最终,陈阳还是接受了现实。
他此刻正站在后院之中,摆了一个简单的供桌。
画符不是游戏,画符之前,必须得设坛行祭礼。
即使陈阳有系统,这套程序也不能乱。
他先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将全身上下都搓干净,换上一套干净的道服。
重新回到后院,石头桌子上,画符所需要的一切东西,系统都为他准备好了。
狼毫,朱砂墨,桃木板……
桃木板代替符纸,画出来的符拥有同样的效果,甚至效果更好。
陈阳提趣÷阁蘸墨,专注的看着桃木板,回想脑海里的画符步骤,缓缓落趣÷阁。
符篆,主要由符头,主事神仙,符腹,符脚,符胆五个组成。
陈阳画的,是镇一切邪祟符。
主要是镇家宅平安。
陈阳此刻,正按照画符的顺序,略显生涩的一趣÷阁一划勾勒着。
先画左方二点,点尾上挑,如画鸟状,前置二小点,然后正中一大点。
左方两竖,右方一点,再从中间起趣÷阁向左作环形。
左下方一点一撇,右方一竖带勾,竖上写二个夷字,勾旁边画一点一提。
“呼~”
“搞定!”
“系统,快夸我。”
陈阳提趣÷阁一笑,觉得自己画的还不错。
“画了一张废符,很自豪吗?”
“废符?怎么就废了?我没画错啊?你自己看,这符,是不是和你让我画的那个符一模一样?”
系统道:“画符,不需要你画的多像。而再与你是否将这股仙神之意封入符中。你做到了吗?你只在意是否画的相像,却连符咒都忘记了念。这样画出来的符,不是废符,是什么?”
陈阳被他说的有些脸红,道:“是我忘记念咒了。”
画符不念咒,这符便没有任何效果。
系统换上新的桃木板,陈阳这次没急着画,而是先将所有的过程在脑袋里过了一遍。
这才缓缓提趣÷阁,落趣÷阁画符。
这一次画的极快,一边画符,一边念咒。
“天有天将,地有地祗,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最后一趣÷阁提起,顿时,桃木板上的符篆,闪过一抹微弱的光。
陈阳一喜,问道:“系统,这次成了吗?”
“勉强有一些效果。”
“我还是挺有天赋的。”
陈阳上瘾了似的,都不用系统催促,自己就很开心的练习画符。
转眼,日上三竿。
陈阳依旧沉浸在画符的快乐中不可自拔。
还是系统提醒,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趣÷阁。
“咚咚咚。”
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陈阳走过去开门,见到门外来人,眉梢轻轻一挑。
“小道士,让开。”来人正是曾东波和李贵才,他们还带了十几个人。
而且,这十几个人,扛着锤子、钻头什么的。
看这个架势,不是来打架,是要来拆道观的。
“昨天没被打够?还想继续挨揍?”陈阳语气不善,指着山下:“滚下去。”
“嘿,小鳖孙你……”
李贵才拉住他,摘下口罩,笑道:“小道士,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我们是文明人。”
“昨天我们回去查了,你的确申请了,手续上没问题。”
“但是,你这道观盖的太快,协会担心你被人骗了,特地过来验一验。”
跟着又补了一句:“这是协会要求的,你不会要赶我们走吧?”
陈阳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
嘴上说着担心,心里只怕是等验出问题,直接就拿榔头砸。
“要验,就验吧。”陈阳把门敞开。
李贵才一挥手:“你们几个,进去验一下。其他人跟我在这等着,一会儿准备拆道观。”
“哎哟,不好意思啊小道士,我这怎么就一时嘴顺就说出来了呢?”
“不过我估计也是要拆了重建的,一个月都不到就建出来的道观,不是豆腐渣是什么?”
两人一唱一和,嘴都笑的咧到耳后根了。
陈阳看着他们嘴巴上的口罩,问道:“感冒了?”
“不劳你关心,小毛小病而已。”两人昨天晚上,就开始感冒,反复发烧。
可就是发烧感冒,他们还是硬扛着,要过来拆道观。
虽然结果还没有检测出来,但他们相信,道观绝对是豆腐渣,今天一定能拆掉!
陈阳陪着他们,在门口站了快十分钟,那些检测人员出来了。
一个个脸色有点怪异,时不时看着用来记录检测见过的本子。
曾东波急不可耐道:“怎么样?道观是不是豆腐渣?几级豆腐渣?是不是一根手指就能戳倒?”
李贵才已经对后面的工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啊?都给我上啊,砸啊,拆啊!”
“咳咳。”检测人员道:“不是豆腐渣。”
“检测数据显示,全部超标。平均下来,大概超标七百倍。”
“超标?多少?七百倍?你特么仪器坏了吧?”
两人瞪大眼睛,骂道:“七百倍那是什么概念?啊?一个月不到建成的道观,你告诉我超标,还七百倍!你特么帮哪头的?”
检测人员摇头:“不存在帮谁,检测结果就是这样,我实话实说。仪器也没坏,都是好的。”
刚开始他们也以为仪器坏了,但是坏一个说的过去,不可能所有一起都坏掉。
哪怕他们不信,但结果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检测完了,二位该走了。”陈阳说道。
两人互望一眼,道:“不可能,绝对是仪器坏掉了!”
曾东波从工人手里抢过锤子,道:“不是超标七百倍吗?我这一锤子砸下去,墙要是不穿,老子就信你特么的七百倍!”
陈阳淡淡道:“你确定要砸?”
“老子是为你好!必须要砸!”曾东波大义凛然道。
陈阳点点头:“别怪贫道没提醒,这里是道观,无缘无故的破坏道观,神灵要降怒的。到时候,就不是简单的感冒发烧了。”
“少拿那套东西唬我,我说了,是为你好。仪器总有出错的时候,锤子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曾东波急红了眼,今天要是什么都没干,他扛着病跑过来,不是白来了?
“那请便吧。”陈阳一脸无所谓。
“呸!”
对着手心吐了口唾沫,使劲搓了搓,曾东波大喊一声,举起锤子就往墙上砸。
“咚!”
一身闷响。
反震力让曾东波脱了手,两手发麻,虎口直接震裂流血。
锤子落下,砸在他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