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蜜从二楼下去时,嘉宝和嘉贝正开心的谢茹华分吃蛋糕,祖孙三人你喂我,我喂你的,很是开心的样子。
见苏蜜下来,柳妈笑着道:“苏小姐要不要尝尝我做的糕点。”
“妈咪,快来尝尝,特别好吃。”
嘉宝说着拿了一小块蛋糕就冲苏蜜跑了过来,苏蜜弯腰,嘉宝喂给苏蜜。
“怎么样?”
“嗯,真好吃。”
傅奕臣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虽然没看这边,但苏蜜也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
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和他呼吸到同一空间的空气,简直是折磨。
苏蜜站起身来,揉了揉嘉宝的头发,然后看向了谢茹华,“伯母,我一会儿还有些事情,就不在这里久留了。”
谢茹华还没说话,嘉宝就委屈的没了笑容,“妈咪,你要走吗?”
嘉贝也拧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妈咪有什么事儿?妈咪不是说你的戏都拍完了吗?”
苏蜜看着失落难过的孩子们,心中又难过又无奈。
她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她现在不走,难道还等着傅奕臣赶她走吗?
可是看到嘉宝和嘉贝这样子,苏蜜又实在狠心不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自己的孩子。
扯着嘉宝的手,苏蜜不觉道,“要不,嘉宝和嘉贝跟着妈咪住淼淼阿姨那里吧?”
苏蜜的话,令坐在那里目光一直垂落在报纸上的傅奕臣一下子就抬起头看了过来。
“不行!”
他的目光冷冷的,好像因为她没有听进去他刚刚的警告,他不高兴了。
苏蜜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她看着嘉宝和嘉贝,“淼淼阿姨……身体不大舒服,所以这段时间,妈咪都要住在那边照顾淼淼阿姨。嘉宝和嘉贝要不要跟着妈咪一起?”
苏蜜胡诌了一个理由,嘉宝却面露担忧。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嘉贝也向苏蜜走过来,“我也要和妈咪一起。”
他们好多天没见苏蜜了,一个下午的相处怎么能够?
“我说了,不行!”
傅奕臣站起身来,没等嘉贝走到苏蜜的身边,他就拎住了嘉贝的后衣领子,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嘉贝拎到了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不行?”
嘉贝仰头看着傅奕臣,傅奕臣却神情冷凝的盯着苏蜜,眼睛里有着对她不自量力的嘲讽。
“因为奶奶离不开你们。”
傅奕臣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谢茹华也确实是离不开嘉贝和嘉宝。
她现在反应了过来,知道嘉贝和嘉宝要走,顿时就委屈无措的红了眼睛,像是犯错误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嘉宝和嘉贝。
“奶奶,我们不是要走,我们就是跟着妈咪出去住两天,明天白天就回来陪奶奶。”
“不!嘉宝嘉贝不走!”
谢茹华却并不听嘉贝的解释,她将嘉贝扯到了怀里抱着,就又去拽嘉宝,像苏蜜是和她抢孩子的坏人一样,她泪眼巴巴的看着苏蜜。
“你不要带嘉贝嘉宝走,我给你好东西,好不好?”
谢茹华说着就去撸手腕上的玉镯,苏蜜忙阻拦了她。
“你不要这个吗?那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给你。”
谢茹华惊慌的说道,苏蜜见她这样,哪里还能说出什么来。
傅奕臣见母亲这样,上前拍了拍谢茹华的肩,“妈,嘉宝和嘉贝不会离开,放心。”
谢茹华对傅奕臣的信任倒是足足的,闻言立马就喜笑颜开了。
“那怎么办啊,我们不能离开奶奶,可嘉宝也不想离开妈咪!”
嘉宝苦恼着,紧紧的抓着苏蜜的手,不肯放开。
柳妈却开口道,“苏小姐不如就住下吧,反正房间多的是,至于苏小姐的朋友,随便找个女佣过去照顾一下就可以,毕竟孩子更重要啊。”
柳妈的话像是提醒了谢茹华,谢茹华点头,“蜜儿也不要走!我也不要蜜儿走!”
她说着还抓住了苏蜜的手,撒娇一样摇了摇。
“对啊,妈咪,你留下来吧!嘉宝好多天没听妈咪讲故事了!”
“妈咪,不要走,我还想弹琴给妈咪听呢。”
嘉宝和嘉贝,再加上一个谢茹华,祖孙三个用同样清澈挽留,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苏蜜发现她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一想到住在这里,和傅奕臣又一个屋檐下,苏蜜就浑身的不舒服和排斥。
“我……”
她看向傅奕臣,心想,傅奕臣一定不想自己住在这里,他一定会阻止。
谁知道傅奕臣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拧着眉心,可却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吧,那我去给苏小姐收拾房间了。”
柳妈拍板,转身就走了。
苏蜜,“……”
她想和孩子们在一起,这种思念,到底压过了对傅奕臣的排斥。
是日夜,苏蜜将嘉贝和嘉宝都带进了自己的房间,母子三人难得的又一次睡在了一起。
苏蜜哼着歌,将嘉宝和嘉贝都哄睡着后,她却怎么都舍不得睡。
看看嘉宝,摸摸嘉贝的,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苏蜜刚亲吻了下嘉宝的脸颊,就听到外头好像有什么动静,她心思一动,盯向房门。
果然,扭动把手的声音随即传来。
苏蜜侧耳倾听,得意的看了眼房门,她可是落了锁的,就是为了防某人。
而且不仅落了锁,还将防盗的锁全都转上了。
苏蜜正得意,房门就传来了锁芯被转动的声音!
妈哒!那人竟然有准备拿了钥匙!
苏蜜抿着唇,眼见锁就快开了,她飞快的抓了床头柜上的一只装饰用的瓷瓶,跑到了门边。
她躲在房后,双手握着瓶颈,门一开,苏蜜就抡起瓶子往进来的黑影的头上砸去。
然而,来人的反应超级快,抬手就劈在了苏蜜的手腕上,苏蜜吃疼,惊呼一声,瓶子脱手掉落。
黑影微微倾身,轻松的接住了坠落的瓶子。
“知道这个值多少钱吗?”
傅奕臣抓住那瓷瓶,拽着苏蜜就将她拉出了房间,随手将她甩在墙上,他用脚勾住门,关上,掂着那瓷瓶道。
“我管多钱!傅奕臣,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