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场中,两人一狗惊讶的望向山洞外面,血色的月光似乎变得更加鲜红,每隔片刻大地就会轰然一震,震得人心中不安。
古承血液中的能量太过于强横,易元手臂恢复后只喝了几口体力便已经完全恢复,体内的力量开始暴涨。
咽下一口鲜血,他松开嘴巴,喘着粗气道:“不行了古承,我喝不下去了。
再喝我也要像你一样变成个球了,要不咱们放血吧。”
古承点了点头,使劲一咬刚刚恢复的腕子,鲜血顺着伤口向地面流淌。
他感叹道:“易元啊,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肚量还没有我的狗好,你看看小白喝的,我靠!”
视线刚移到小白身上古承就叫出了声,前者洁白的皮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深邃的暗红色,就连眼睛都泛着血光。
他连忙将小白的嘴巴扒开缩回胳膊,后者满足的舔了舔嘴巴,仿佛是喝醉了一般仰躺在地上,四条小腿在空中不住的乱蹬。
古承看着它的样子打趣道:“看来以后不能叫小白了,要改口叫你小红了。”
“你还有心思在那开玩笑!”
一道剑光突然在古承眼前闪过,惊的他一头冷汗,被小白咬伤复原的伤口再次绽裂,鲜血开始往外溢出。
擦去冷汗,古承回头看向正收剑入鞘的易元,后者严肃道:“咱们得出去找导师帮你想办法,你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恩!”
古承重重点头,伸手将小白抱起踹进怀里,站起身后一步迈出。
轰!
嗖!
易元只听到一阵疾风刮过,古承已经在他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所在的位置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喂!不好意思!力量没控制好!快跟上来!”
他闻声回身望去,古承已经在百米开外向他招着手。
“变态···”
易元追上去的时候,前者腕子上的伤已经恢复,无奈下他只能每隔一段时间都在古承闭眼强忍的表情下割破他的腕子。
劲风吹的脸庞生疼,易元双手紧紧套住古承的脖子,被他背在身后在沙地中飞驰。
鲜血洒满他们掠过的路线,被血液浸染的沙地中泛着一股异香,一枚枚绿芽竟然钻出了荒芜的沙地。
“我的孩子!!!”
震天的吼叫声再次传来,古承停下脚步,问道:“你听见没?”
“听见了,原来之前不是幻听!”
“你之前也听见了!?”
古承微微皱眉,早在山洞中时他就听见了吼声,当时也以为是幻听,肯定发生了大事,逃命要紧!
轰!
刚准备迈开步子,大地猛地一震,将两人震起一米多高!
两人摔在地上,古承抚了抚胸口。
“呼~看来胖点也没什么不好,摔了也不觉得疼。”
“我靠!~你不疼我快要疼死了。”
易元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古承连忙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躲到一旁,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伸出正在流血的胳膊。
“来来来,整一口,我保准你立即生龙活虎。”
易元推开胳膊,起身对他竖起一根中指,鄙视道:“你是真有闲心开玩笑,赶紧找石符!要不然就找人遗落的逃脱石符!”
古承躺在地上没有起身,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伸手指了指斜上方的天空。
“易元啊,我是不是要炸了,好像已经开始看见幻觉了。”
易元转头望去瞬间瞪大了眼睛,原本翠绿的长青树连树干都变得血红,交错盘杂的树根竟然抬了起来向下迈去!
轰!
两人再次被震飞摔落在地,易元连忙拉起古承,怒道:“幻觉你妈个头!赶紧跑!”
“不是幻觉吗,我靠!”
古承惊叫一声,拽住前者的胳膊飞奔而出,一步冲出已经能达到近千米距离,现在就连放血都止不住他身体的膨胀。
狂奔中,古承大声吼道:“易元!给我多扎几个眼!”
易元被强风压得张不开嘴,只能点了点头,费力的抽出铁剑,一连几剑刺入不致命的部位。
古承就像花洒一样,一边滋润着沙地一边飞奔!
“孩子!我的孩子!!”
长青树怒吼出声,朝着他们奔跑的方向迈去。
头顶被阴影笼罩,古承抬头一看,咬牙向前方狂奔,伸手掏出一路上收集到的五枚石符和小白,强塞到易元怀里。
“算上你收集的那五枚!可以从传送阵出去了!帮我照顾好小白!”
话音未落,易元还没来得及反映,身体已经如炮弹般被古承投掷向传送阵的方向。
正当他准备放慢脚步,迎接死亡的到来时,忽然看见前方还有一个人正在忙于奔命。
古承心道:“一个也是救,两个也是救,就当为下辈子积德了!”
两步跑到那人跟前,定睛一看,竟然是甘乐!虽然身体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但后者还是认出了他。
甘乐指着他的样子说不出话来,树根即将砸落在头上,古承来不及说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扔了出去。
同时吼道:“记得告诉易元!他救我的事情扯平了!”
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粗壮树根已经临头,古承在一瞬间想了很多。
“易元这人心太善了,希望让甘乐转答给他的话能让他少点愧疚吧。
也希望这小子以后别那么胸怀宽广,让人家砍了胳膊都不记仇,不然早晚要吃大亏。
小白在他那应该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吧,也不知道那一身红毛能不能褪下去,看着有点丑啊。”
“汪!”
“唉~”
古承闭眼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喃喃道:“这回应该是真的幻听了,没想到临死之前我最想听到的居然是小白的声音。”
“汪!”
“嗯!?难道还是幻听!?”
古承睁开眼睛,目光扫视周围的地面,小白正摇着它红色的小尾巴,伸出舌头“哈~哈~”的看着他。
“小白!”
古承上前把他抱在怀里,喜悦持续了短短一瞬就转为愤怒,他吼道:“有病是不是!怎么他娘留下来的!想死吗!”
小白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表情委屈的用小爪子指了指他腰间被要咬的破损的地方,貌似在告诉他,我是咬住那里留下来的。
“笨狗!我是这意思吗!”
古承怒骂一声,抬手便想将小白扔向传送阵,但为时已晚,长青树的树根已经砸中了他的脑袋。
这一刻,他万念俱灰,心里想着:“就这样了吧,小白你是个傻狗啊,死这种事情还陪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