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针,用时一个小时三十多分钟。
不过这次留针时间不用那么长了,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行。行针结束后,他也没有马上开门出去。
他继续探查着刘老身体的变化。这有助于他掌握玄医体系对地球人类身体应用。
外面的人呢?看着他行针后,没有像昨天那那样直接出来,心里虽然疑惑,有人也提出疑问。
但应斌不开口,谁还敢闯进去不成。他们讨论什么,也就不管林琅什么事了。
林琅只用心细细探查着刘老的身体。虽然只是短短半个小时,但用灵元探查得很细节。刘老的身体在鬼脉十三针跟灵阵的作用下,依然已经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他将这些变化用心记起来。这经验对他日后在人类身上使用玄医会很有帮助。
这次收针又用了将近半个小时。
等他从病房里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分了。
“林大夫,刘老的身体怎么样了?”应斌是第一个开口问的。
几乎是同时,刘庆平也问:“林大夫,我太爷爷还好吧?”
林琅笑着说:“幸不辱命,刘老的身体正在快速复苏。只要注意合理补充营养,让他多休息,且保持良好情绪。再过一周,就会基本恢复健康。”
刘庆平大喜:“林大夫,你的意思是说,我太爷爷能恢复到什么状态?”
“当然不可能返老还童,不过刘老在未来几年可以成为一个相对健康的老人。不过他老人家年纪毕竟大了。身体机能恢复了也不可能跟年轻人比,甚至不能跟中年人比。日后还是会处于亚健康状态。只要保持身心愉悦,再过一个整寿,还是可期的。”
这话一出,家属们大喜,各医生专家却是瞠目。
再过一个整寿?
刘老如今九十三了,就九十九过整寿,那也还有五六年时间呢。
而两天之前,他们都在心里给刘老定了死期,应该就在今天。
他们想说“不信”。但才半天时间,刘老在林琅治疗下就开始明显好转。谁敢指着林琅说他在吹牛?
林琅可不管他们信不信,只说:“刘老在半个小时后应该就会醒过来……”
刘总笑着说:“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有营养的流食。林大夫请放心。我们现在能不能进去看看我爷爷。”
“可以。”金针已经撤了,不用担心什么。“不过必须保持安静。现在刘老正处于深度睡眠,这对巩固刚才行针疗效很重要,不能惊醒他。”
刘总一听,连忙点头:“是,是。我们一定依照你的医嘱行事。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该注意都已经说了。”林琅笑着说。“今天行针有点累了。我就先走了。”
“诶,林大夫辛苦了。庆平,你代我送林大夫回酒店,要好好招待。”
刘庆平马上说:“爸您放心好了。我一定让林大夫宾至如归的。林大夫,现在也中午了,我知道有个浙菜特地道的地方。要不我们先去吃午饭,吃好了再回酒店休息?”
林琅也并非真的很累,而且也确实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就点头说:“我客随主便。”
刘庆平笑着跟两位将军打个招呼,正要带林琅去吃午饭。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突然说:“林小友,老朽冒昧问一下。老朽十岁学医,如今已经一甲子,像小友用的那么长的金针行针,又有鬼神之效的针法,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道你给刘老用的是什么针法?”
林琅看着应斌。
应斌反应过来,介绍说:“林大夫,这位我们专家组金老。金老家学渊源及其身后,祖上出过多位御医。他在中医上造诣极高。”
金老摆摆手,摇头说:“在林小友面前,老朽在中医上再不敢提造诣二字。还请林小友解惑。”
那个问题,不过分。
林琅也敬他的年龄:“金老言重了。我用的针法,是鬼脉十三针。主要作用,就是限制病人功能缺失脏器的某些生理作用,让它的生理活动主要投入吸收营养与进行自我修复,已达到让脏器功能得到恢复。”
“鬼脉十三针?”金老想了一会,摇头说。“看来老朽是真的孤陋寡闻了。
林琅客套地说:“金老没听闻过这套针法,主要是它之前极少在人前显露。”
金老呵呵笑着说:“今日能亲眼目睹林小友这等神技,老朽也不枉此生了。只是不知这套针法,是那位前辈所创?”
林琅也不知道,但不妨碍他胡扯:“具师门记载,始创这套针法的,是始祖师玄箜仙姑。据传她是唐朝人。”
他说完不等金老再问:“刘总,应将军,那我就先走了。”
金老张张嘴,只好不再问了。其他人看林琅连金老的面子都不太给,也不觉得自己能再问出什么来。
只能看着林琅跟刘庆平走了。
进了电梯,刘庆平笑着说:“林大夫,我太爷爷真的还能有几年的时间。你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太过惊喜,有点像是在做梦。”
“那只是可以预期的目标。老人家,特别是想刘老这样九十多岁的老人,身体有经过这样一番波折的。身体亏损很大,以后需要更加注意保养。
“至于怎么保养,之前刘老就做得很好。说实在的,刘老能撑到现在,他老人家的保健医生绝对功不可没。以后你们听保健医生的,注意给刘老做好保健工作,就应该没问题。”
刘庆平笑着说大:“林大夫认为保健医生做不错,那肯定是不错的。不过我太爷爷恢复了,还是要多多向你请教,我们才能放心。”
“在病人保健方面,谁也比不过一直关注病人的医生。我不在京城,不知道刘老身体的具体情况。你问我,我也是不敢随便给意见的。”林琅想了一下,又说。“刘先生,有些话,其实我不打算说的。”
刘庆平,看他认真脸了,也严肃了起来:“林大夫请说。”
“刘老的身体,如果再出现之前那样的危急状态,我也是没办法的。”
刘庆平变色:“林大夫的意思是?”
“刘老的器官如果再次衰竭,我的针法,几乎不会再起作用。就算再给他老人吃昨天那种药,也没办法吸收了。所以刘老的保健工作,很重要。再有就是,之前的保健医生非常专业,已经做到了极致。如果单论保健工作,我自认比不上他们。”
刘庆平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马上笑着说:“我听林大夫你的。”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林大夫,你叫我名字就行。”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要求了。林琅也不客套了,笑着说:“行,你也别叫我大夫了,叫我林琅吧。我的行医证还是走何将军门路拿到的。”
两人说着,已经电梯出来,来到刘庆平的车前。
两人上车后,刘庆平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林琅,你刚才说我太爷爷还要七八天才能稳定下来?”
“对,只要不出意外,平日里做好保健工作就行。”
“虽说如此,能不能请你多留几天。等我太爷爷身体稳定了再走?”
车子驶出停车场,开始加速。
林琅说:“既然来了,我当然也不会半途而废。不过接下来,也不用再行针了,每天我过来复诊一下,只要没有不良的变化,也用不上我。”
“那太好了。你留下来,我才能真正放心。”刘庆平笑着说。“你也好几年没来京城了,京城这些年变化很大,连我这个本地人都觉得一天一个样子。既然是这样,这几天有空,我带你在京城转转。”
林琅笑着说:“那怎么好让你放下工作?”
“你没听我老爸吩咐?招待好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任务。”
“可我过意不去,而且在一个新地方,自己玩,自己探索才最有趣……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肯定要请教你的。”
“哈哈,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勉强了。你有什么事,我二十四小时候命。”
他们吃完午饭,刘庆平送林琅会回酒店。
路上,刘庆平突然说:“林琅,你以后大概也会经常来京城。总不能老住酒店吧。我之前投资了一套房子,装修和家具都有,一直空着也浪费。要不你也别住酒店了,等会搬过去住。以后你来京城,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林琅没想到他要给自己送房子。
早上老子送票子,下午儿子送房子。那明天,是不是该有人给他送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