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灰不拉几形状很猥琐的章鱼凭空出现,这章鱼浑身还长着毛,从表情到长相,无一讨喜。
正是渣男系统的空间兽。
陈溪收拾渣男时,这只长毛章鱼空间兽一直瑟瑟发抖,犹豫要不要出来。
见陈溪把人封在精神世界了,实在是没办法对上面交代,这才硬着头皮出来。
剩剩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根儿!!!”
这名字,实在是很匹配这猥琐的长相。
“吊车尾的剩剩?”大根儿差点没认出来剩剩。
剩剩在学校时候就是吊车尾,成绩在空间兽里倒数。
长得也是憨憨肥肥的。
俩兽也有些年没见了,没想到再见面,剩剩已经不是昨日那油腻痴肥的少年,竟如此英俊?
...以空间兽的审美看,的确很英俊。
外表怎样暂且不提,只说这纯净颜色的[ www.biqugew.xyz]毛发,它是怎么拥有的?
神界以金色为尊贵,陈溪和梅九的神力都是金光,空间兽内部也是如此。
剩剩之前是灰黄的毛,经过陈溪给他弄兵粮丸洗髓后,毛发颜色变得更纯,从内到外散发出不一样的气质。
“认识?”陈溪问。
剩剩点头,眼里划过一丝青春之伤痛回忆。
它在空间兽学校时,没少受这家伙欺负!!!
剩剩学习不好,各方面能力都很弱,一直被以大根儿为首的校园不.良势力霸凌,木有想到,时过境迁,一切都不一样了!
大根儿羡慕嫉妒恨地看了眼脱胎换骨的剩剩,这才恭敬地面对陈溪说道。
“尊贵的阁下,我对您的行为表示抗议,您封印了我的宿主,我没办法交代。”
“我不会一直封印他的。”
陈溪从这俩空间兽的眼神交流中大概能猜到这俩货之前关系并不好。
校园就是个小型社会缩写,有一套完整的食物链,她家空间兽以前大概是处在食物链底端的,但,那是以前。
“那您...?”大根儿小心翼翼地揣测。
它不知道陈溪的来路,却认识她手中那金光闪闪的魔趣÷阁,那是地道的神器,金色的!
由此可见此女必身份不俗,不能招惹,说话也恭敬了许多。
“我会封他到他这个世界的阳寿尽了,届时你可以带他离开这个世界。”
陈溪这话看似没毛病,但是仔细琢磨...很恐怖。
渣男的情况跟陈溪不一样。
他全靠着系统给的生命值来续命,陈溪先是锁着他,让他面对他曾经犯下的罪行不断忏悔。
跟纠缠不清的几个女孩的怨气捆几十年,再放他从这个世界离开,回到他所在的现实世界。
听起来好像是放渣男一马,但渣男回到他所在的现实世界,活着可能比死了还难受。
“可是系统规定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啊,您不让他离开,两个世界是有时间差的,等他这个世界阳寿尽了,回到他所在的世界,他的躯体早就是个老人了...”
陈溪点头。
“是,我会跟上面申请给他补偿几年阳寿,就算是我干涉这个世界给他带来麻烦的补偿。”
大根儿吞吞口水,这,这特喵叫补偿?
把渣男关在这个世界,让他不断面对曾经犯下的错,然后也不让渣男痛快去死,回到现实后还要面对自己已经成了个糟老头子的现实...此女何以如此犀利!
“这位空间兽爷爷,你是否有不满?”陈溪笑容可掬。
尽管“爷爷”俩字听起来如此扎耳,大根儿却不得不乖乖地认怂。
毕竟这女人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达成共识,很好。
剩剩站在陈溪边上,看着昔日霸凌它的同届怂成一坨,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
青春是它最不愿意回忆的俩字,因为有过伤痛。
但走到今天再回头看,不过如此。
昔日霸凌它的大根儿见到自己恭敬有加,眼神充满嫉妒,这些梦里反复出现的极爽画面成了现实,心情却是如此的平静...好吧,这句纯属装×,其实剩剩心里美着呢。
剩剩跟着陈溪这么久,装还是很能装的,迈着成功兽的步伐朝着陈溪走过去,正准备回到系统里,大根儿叫住了它。
“猫剩——”
陈溪一个犀利眼神扫过来,大根儿马上换成恭敬的口吻。
“尊敬的剩剩阁下,请问您的灵力是如何提升的?可曾有修炼秘法?”
“秘法还是有的。”剩剩表情严肃,看起来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感觉。
大根儿洗耳恭听,大气都不敢出,就怕错过关键词。
“秘法就是——空间兽选宿主,就好比女孩子嫁人。”
“啥?”章鱼对眼了,听不懂啊。
“女孩嫁人好比二次投胎,同理,我们也是一样,选着三观端正的主子,前途无限可能。”
说罢化成一道光回到系统里,大根儿若有所思,满脸费解。
主子?
宿主那种低等生物,怎么能算是主子呢?
渣男挂了,它还会再找别的宿主捆绑的,可是剩剩却好像认了这个凶残女子当主人?
带着匪夷所思的表情,大根儿回到系统里。
心里满是羡慕,想不到那只吊车尾竟然有机缘遇到如此强大的宿主...不,那是代言人,权限似乎更高,如果自己有这种机缘的话,别说是认主,就是跪下来叫爸爸也行啊。
可惜,残酷的现实就是,它现在的宿主怕是没办法通关了,它还要再寻找下一个宿主...哎。
剩剩的道骨仙风回到系统后就不见了,刚刚的大气沉稳淡定都是装出来的。
一回到空间就打回原形,躺在地上哈哈笑,一边笑一边打滚。
“解气!舒坦!哈哈哈哈!我站起来了!”
陈溪看它乐成这个傻样,想让它克制下,转念一想,这小家伙小时候没少受委屈,这会就让它高兴一点,也无妨的。
渣男还在走火入魔中,跪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
他在精神世界里受到了怎样的良心拷问,无人而知。
又或者,这种人根本不存在良心。
陈溪正准备离开,突然身后传来几声口哨声,伴随着流气地声音。
“这么晚了,妹子怎么独自在这?是不是很无聊啊?要不要,陪我们哥几个‘愉快地玩耍’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