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从青衣玄门里跳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来,来人面色冷峻,长着一张大嘴,小眼睛,气色极为不好。看似高大,双腿却有些发颤,都快站不稳了,一副虚脱的空壳样子,琴啸天不用怀疑,这家伙一定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才变得这副模样来!
他一晃脑袋,便把狠毒的目光瞥向琴啸天,很快,他伸手朝琴啸天一指,怒喝道:“姓琴的,你杀了我们门主,现在却假惺惺来谈判收编之事,还派了这么多弟子,是不是想把我青衣玄门灭了?”
琴啸天瞪着壮汉,“这么说,你就是青衣玄门的副门主了。”
为什么我没见过,也不知你尊姓大名,我该给你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才好?
“血盆大嘴还是丑八怪”你觉得哪个名字好听一点,但我认为,可能丑八怪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你!
壮汉鼻子哼了哼,大嘴一动,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狗屁,老子有这么丑?”
真丑的话,我怎么可能睡了不计其数的女人?他把道袍的纽扣解开,露出圆鼓的肚子,拍了几下,胸口上的赘肉在颤动,都快掉下来了。
“咦,你想吓唬我?”琴啸天一脸不屑望着壮汉,面对着众多沐浴宗弟子,对方也不惧怕,而是望向琴啸天,“姓琴的,你口口声声想来收编我青衣玄门,可是你这样做,根本不地道。”议和这种事情,我还未看见你带一大帮弟子冲到我青衣玄门的门口,大有围困之势,叫嚣着,这就不是在找我们议事了,而是向青衣玄门发起挑战!
“你不以礼相待,让我怎么与你们谈?”琴啸天淡淡的说道。
壮汉虽然口出狂言,但很快觉悟过来,人家已经派了很多弟子过来了,既然琴啸天的态度也算好,不如顺着他,方可保住青衣玄门。
暂且把琴啸天杀门主之事搁浅,先谋后动,看沐浴宗的动向如何?其实,这大汉是陈清风的远房兄弟,名叫陈谦,当时陈清风坐上青衣玄门的门主后,念及以前与出生入死的份上,提携陈谦为副门主。
也不是因为陈清风与陈谦有着这种亲人关系,也还是器重陈谦的实力,自然修为也不弱,但陈谦的性格,溜须拍马,目中无人,自从陈清风被琴啸天斩杀后,他彻夜难眠,现在,由他带领着五千弟子,治理好青衣玄门。当时琴啸天的到来,在门外叫阵一般,他当然火冒三丈了。
如今,也明确琴啸天等人的来意,于是陈谦侧过脸,对守门的弟子喝道:“既然琴啸天等人是来议事,把门打开!”说罢,陈谦微微抬手上前,对琴啸天,道:“里面请!”
琴啸天略愣了一下,“好,这样才对啊,陈门主。”
现在陈清风已经死了,青衣门主门主非你莫属,一提到陈清风的死,陈谦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快,可是,自己的仇人琴啸天就在眼前,却是无能为力,他也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连嘴都在哆嗦了,他还是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琴啸天也看得出,这个陈谦,只要自己一提到陈清风,总是有了反应,极不自然的样子,手脚都在颤抖着,可是又毫无杀心的样子。“陈门主,是不是陈清风对你影响很大,我看极不自然,一定有什么心事!”
“噢,也没什么,之前与陈清风都是同僚关系而已。”琴副宗主多心了,唉,居然看被他瞧出破绽来。
“不,我看你极不自然,敢怒却不敢言的样子。”琴啸天说道。
唉,怎么可能这样?实际上,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给我这次上位的机会,我心里万分感激。
“哈哈”琴啸天肆意地笑了,陈门主真够爽快,我这次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应该怎样感谢我才好!否则,你陈谦根本没今天的地位。据我所知,陈清风生性贪色,为人霸道,几乎不把下属当人看待,慑服于他在青衣玄门的权力地位。
自然可以震撼自己的手下,以致青衣玄门弟子对陈清风是敢怒不敢言!
话锋一转,陈谦对琴啸天道:“既然是议事,当然不准琴副宗主带全部弟子入内,这都是规矩。”琴啸天面色一沉,这个陈谦还有些狡猾,竟把自己的人拒绝在门外,略思忖了一下,“好,我带几名随从入内该可以吧!”
“这个当然!”陈谦又朝琴啸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琴啸天对身后的修仙弟子,道:“上来十名弟子,随我进青衣玄门!”马上走过来十名身体健硕的弟子,跟随琴啸天进了青衣玄门的大门。青衣玄门里,似乎丝毫不为陈清风的死而影响,但比前几天要森然了许多,自从琴啸天从碧玉宫救走了那些姑娘后,这次却又肆无忌惮再次出现在青衣玄门弟子面前,他们心里当然咬牙切齿,陈谦也不例外,怎么说,也得以全局为重。
青衣玄门的大厅内,琴啸天一走进去,隐隐感到有股萧杀之气弥漫,青衣玄门弟子整齐排列成几行,个个脸上都是一片漠然,手中持着刀剑。陈谦坐在以前陈清风的大椅上,高挺身子,神色肃然,对他手下的弟子说道,“你们别紧张,这次沐浴宗派人议事,大家得以礼相待。”
又赐琴啸天坐下后,此时琴啸天感概良多,想到王嫣然第一次被陈清风掳来这里的情形,当时快要在大厅里动手了,而这次,居然又来到这里谈判收编一事!这次得看陈谦的态度了,如果谈不拢,青衣玄门就避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一场前所未有的杀戮,青衣玄门弟子们的命运,几乎都操纵在陈谦的手中。
过了片刻,琴啸天站立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文书,向陈谦一抬手,道:“陈门主,这是我沐浴宗宗主路通天的亲趣÷阁书信,请过目!”我们也是受宗主的派遣,特来与你谈判收编相关事宜。
陈谦冷笑几声,阔步上前,接过琴啸天手中的书信,撕开一端,迫不及待取出,端详了片刻,脸上露出不乐观的表情。但他把手攥紧,怒吼了一声,“路通天那老东西,是欺侮我青衣玄门没能人了?”说罢,他把书信撕成碎片,仍在地上。
“陈谦,你这是亵渎我们宗主,这样做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琴啸天见陈谦果然不把琴啸天众弟子放在眼里,也是满脸怒色,跟在琴啸天身后的十名修仙弟子也是紧握手中的刀剑,严阵以待,随时出手。
陈谦沉默了少顷,严厉地望着琴啸天等人,对着排列成几行的青衣玄门弟子,大声喝道:“围住他们!”
说罢,又是哈哈大笑起来,“琴啸天,你以为我会有你这样傻?当时也是引诱你上钩,现在,你们十几个弟子,将会成为我刀俎之肉了。”
“哈哈”陈谦阴沉的大笑声在青衣玄门大厅里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