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长兴的样子,夏侯青黛有点坐不住了。自己也是官家子弟中一等一的名媛,但花船如此之小,自己善舞如何获得宁大人的垂青?
正在思索之际,轮到玉淑兰上花船了,玉淑兰是西宫的长女,却位列第三,是玉淑怡的二妹。
而她的母亲雍贵妃则在一旁悠悠的喝茶,其实她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参与这场选拔的,出嫁圣门,那不是远嫁么?那种地方又不会由得淑兰的性子来,这个太阳神一看就是难弄的主儿,以后肯定不会让着自己女儿。可帝君的意思无论如何都要出来溜一圈。只好应承下来。
不一会儿到了时间玉淑兰就下了船。
“兰儿,过来,跟母妃说说,宁大人都跟你聊了啥?”
“母妃,”玉淑兰毫不顾及的坐在雍贵妃的身侧,“没什么,他就问我心中可有他人,然后跟他去圣门可有牵挂之人,再就是觉得成婚意味着什么。”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说牵挂母妃。成婚了就不能随着自己性子来,处处为夫家体谅。”说完还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母妃,若是那太阳神看上儿臣怎么办?”
“傻丫头,你怎么知道他看上你了?”
“那他为什么要问我日后成婚意味着什么?那还不是要跟我成婚啊?”这时玉淑兰收起那委屈的样子,起身换了一副讨好又娇羞的样子走到玉帝身边,“帝父,宁大人就不能留下么,我要跟着帝父和母妃,但儿臣也倾心宁大人的。”说完,玉淑兰脸都红了。
然而这样的话让皇后表面上的端庄都快绷不住了,她抬眸便刮了玉淑怡一眼,玉淑怡心里更烦闷了。
皇后这时发话了,“淑兰这样的小姑娘家,母后看了都欢喜的紧,跟别说太阳神了。只是这联姻,终究是要去圣门地界的。你可要给天庭张脸啊。”一副慈母的样子显露无疑。
“母后,怡姐姐和我都嫁给宁大人成不成,你看咱们天庭的官家男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帝父都是后宫佳丽三千,为啥圣门就要一夫一妻呢,多个贴心人多好。”
玉淑兰果然深得雍贵妃真传,表面一副无所谓,可又要把玉淑怡拉上,显得姐妹情深,只可惜这塑料姐妹花的情谊大家都心知肚明。
玉淑怡怎么会让这样一个庶妹踩到头上来,可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
“兰儿乖巧可爱,年纪又轻,定能为宁大人生的一儿半女,为圣门开枝散叶,就不用我这样的了。作为姐姐那可要让着自己妹妹不是?”
“不呢,姐姐,兰儿要你呢。”这两个姐妹还真的不给旁人面子,这才轮到第四个就这幅做作的样子,可同辈这两个位份分别属于东西宫做出,所以有不满也只能干忍着。
这贵女一个接一个上了花船,又神色各异得下来,已经接近晌午,马上就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合着玉淑慎最后一个在那里饿的头晕眼花的。
终于夏侯青黛下了船,那便是要轮到自己了。
这时玉帝却发话了,“瑧姝,希望你不要丢了帝家颜面。”
“是,帝君,瑧姝不敢懈怠。”这样便转身走向云宁。
而这时云宁则早已出右手,“瑧姝公主,请!”与旁人不同的是,其他贵女云宁是抬着手掌托着,而对着玉淑慎却实实在在握在手里。
“你手怎么这么凉?”这样没来由的一句,让玉淑慎脚下一个踉跄,一脚就踩空了,直直的掉了下船。
幸好云宁会站在水上,把玉淑慎紧紧抱在怀里。
大家都吓到了,花船停靠的码头是稍微向上抬起的,真要掉下去起码两人高,撑船的管事和周围的侍卫都往下看,连玉帝都站了起来。
“回帝君,宁大人抱着公主,没事儿。”
“你还好么?”云宁关切的问着。
其实玉淑慎脸都吓白了,但还是要维持表面的镇定,“本宫无碍,谢宁大人。”
“不要松开本座的手,我带你上去。”云宁搂住玉淑慎的腰在水中一点便腾空而起,轻轻的落在花船的夹板上,然后把惊魂未定的女孩牵进花船的小阁中。
几个贵女开始不满了,“还真的是好手段,都把自己命豁出去了。”
在花船上这次轮到云宁给玉淑慎斟茶递点心,“喝口茶压压惊。”
玉淑慎双手握着茶杯还在抖,喝完茶杯子都接不住了,而云宁则很自然的握住她的两只小手。
对于她来说云宁的手很大很暖,而且因为习武的关系手上有茧,所以时而柔软时而粗糙,这种感觉很奇特。
“你的手真的好凉,本作手心里有圣火团都捂不热你?”
玉淑慎抬头睁大眼睛看着云宁握着自己的手微微皱眉,视线没有看自己而是盯着自己的手看。
“宁大人为何对我如此特别?”
云宁抬眸,“那公主你觉得呢?”
“因为我是玉帝的妹妹?”
“不是。”
“那你觉得跟我年纪相当?”
“也还好吧,我比你们都大的。”
“那你为何……”
“看上你要理由吗?”云宁终于松了手,反倒起了身走到玉淑慎身侧,开始给玉淑慎理头发,继而从背后贴近她的耳朵轻轻的说,“有位长辈举荐你是一等一的良人,而我想知道你还是不是?”
这样的暧@昧@让玉淑慎倒抽一口冷气,她吞吞唾沫,刚想离远一点,就听见云宁说,“别动,我给你理头发呢。”
“我自己可以的!”
“是吗?”云宁松了手,
哗啦,玉淑慎的头发散了,在玉氏地界礼教森严,头发如此散开只有自己的夫君才可以看见,除此之外母亲,像兄长父亲,叔叔,在女孩子八岁以后就不得见。
“糟了糟了,”玉淑慎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在花船上总共只能待两刻钟,现在即将到达转折点,那就意味着过了转折点就要返回。“罢了,反正迟早是本座的女人,你不必惊慌。”
这时云宁抬手竟然将她的外袍剥了下来,将旁边的水壶直接泼在上面。取下自己的斗篷给玉淑慎披好,帽子扣好。
“行了!”
玉淑慎郁闷了,这是什么神操作?
“还能聊一刻钟。瑧姝公主向往什么样的生活呢?”
“我?”
“嗯……”云宁还不忘再给玉淑慎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