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主,您觉得这文与武哪个更重要呢?”
玉淑怡抬头看着云宁,但她从云宁的表情里看不出情绪。这话问的似乎有点远,感觉更像朝堂臣子之间的对话,确定是相亲么?
“这?”这样的对话让玉淑怡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准备这方面的内容。这云宁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一般这样的话玉氏儿郎肯定就要沾沾自喜一番。这倒好。
看到玉淑怡面露难色,云宁便不再为难,他知道问下去都是一些客套话。而且时间已经到了,玉淑怡不得不下船。
“不曾想竟然可以听到如此美妙的箜篌之音,乃本座的荣幸。”云宁礼貌的行礼。
玉淑怡在云宁面前还维持着一副端庄贤良的样子,可以转身张脸就黑如锅底。
其他的贵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表面上还要安慰下。
“怡姐姐,您的箜篌之技又上一层楼,妹妹佩服。宁大人肯定听得是如痴如醉呢。”开口的是左相的女儿夏侯青黛安慰着。
“青黛过奖了,这次的曲儿没谈好,貌似没入了宁大人的慧眼。”玉淑怡露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淑怡公主真的太谦虚了。”其他几个贵女附和道。
第二个登船的就是刚才开口要看云宁舞刀弄枪的姬如嫣。
姬如嫣其实将至及笄,浑身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气息,水波蓝的宫装,让她犹如一支美丽的百灵鸟落入花丛中一般。
“宁大人,您刚才的比试还有舞刀实在太好看了,您的相貌儿,身段儿,嫣儿太喜欢了。宁大人,您觉得嫣儿如何呀?”小女儿家双手撑在案上,握拳托腮,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漂亮的大眼睛噗灵噗灵的闪着光。
云宁含笑,“您是左相姬存希的女儿?”
“是呀是呀,家里就剩下我即将及笄,其他姐姐呀都嫁了。哥哥各个在朝为官,没人陪我说话聊天了。我好无聊啊。嫁给你就能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转转了。宁大人您带我走吧!”姬如嫣一会儿笑,一会儿落寞,一会儿又惊喜连连的样子,别提有多鲜活了。
“如嫣姑娘,您若是嫁给本座,离开你的家人,你可舍得?而且你若在圣门,那里乃清修之地,会比较枯燥,而本座事务繁忙,其实不会有太多时间陪你。你也愿意跟我走么?”
姬如嫣一听,顿时蔫了。“父亲骗人,还说跟了你你就会带我去玩。”
云宁挑了挑眉,这小女儿家心思单纯,光想着玩,怎么会跟着自己安稳于圣门。
“可是你这么好看,难道不能陪我去参加我姐妹的荷花宴么?你要是自己不出门,那你陪我出门就好。”这是什么逻辑?不是都一样吗?
就听着姬如嫣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云宁看了看,自是从这女儿家中问不出什么。恐怕从来不清楚朝堂势力。
这样第二个女子时间也到了。
第三位是礼部太守的女儿魏长兴。除了帝君家子弟中这一辈玉淑怡拔的头筹的话,那么官家子弟中魏长兴可跟玉淑怡不相伯仲了。
身段优雅,穿着淡紫色的宫装,织着比翼鸟衔着柳枝的花纹,束腰低领的襦裙。衬得整个人的身姿婀娜,走起来碎步点点,怀里抱着一支阮,更加让人觉得这简直就是人从画中来感觉。
“见过宁大人。”魏长兴微微欠了一个身,低头再一抬头,眼神含羞,却又忍不住要看云宁云宁一眼。
其实魏长兴参加这次选拔贵女刺痛了轩辕掣的心,他这一次自告奋勇的要上台跟云宁斗一把,希望引起自己心中女神的目光,可不曾想这小白脸实在太强,自己输得心服口服,然而云宁却称与自己战合,顿时让自己实在太有挫败感。
然而魏长兴的野心很大,自己要嫁最起码也要相家,太傅,更有甚之帝君家的儿郎。区区禁军都督,怎么可能满足自己的胃口。然而这一次圣门太阳神来地界联姻,这是让自己扬眉吐气,以及为家族争得荣耀的机会怎能放过。云宁志在必得。
“魏长兴姑娘,有礼了。”云宁抬手示意看座。
“宁大人,小女自是不能跟淑怡公主比箜篌音律的,但阮乃小女爱琴,宁大人可愿听一曲?”
“愿闻其详。”云宁依旧礼貌的点头。
随着阮的曲调低低散播开来,婉转而柔和琴声回荡在广阔的湖面上。与箜篌不一样的是,阮的声音没有那么空灵,更像是一个女子在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丝丝柔柔,缠绕于心。
而在岸边的轩辕掣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这么好的曲子却不是为自己而奏。
一曲终了,云宁认真的鼓掌了。“很好听!”
“谢宁大人。”魏长兴起身行了礼。“能得宁大人的夸赞,实乃小女的荣幸!”
于是两人便面对面段坐着,依旧是魏长兴给云宁斟茶。
“敢问宁大人在这儿要待多久?”
“要看栈道的修建情况,担责数十日,长则几个月未可知。”
“哦,那,若您在此地一段时间,小女愿尽地主之谊,陪伴宁大人领略这天庭盛景。”
“哦?”云宁看了看,名媛就是名媛,和玉淑怡不同的是,很聪明,退而求其次的称做朋友。“敢问魏长兴姑娘,你觉得天庭哪一副盛景值得你带本座去欣赏?”
魏长兴笑了笑,“小女自是东街长大,安于长兴街,所以才会有长兴这个名字,所以自是要带宁大人游长兴街,感受天庭的繁华和热闹。”
“那若他日本座返回圣门,长兴姑娘便要离开此地,要离开这牵挂之地,很可能不会再来了。你可愿意?”
“长兴知道,若能为地界和平做贡献,小女义不容辞的。”
“可你与我素未谋面,这样定下自己的终身幸福,你觉得自己可以接受?”
魏长兴起身行了深礼,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小女若是能得宁大人倾心,必全心全意侍奉左右。愿为地界和平做出努力。”
“好的。本座心中有数了。谢谢长兴姑娘倾心于本座。”
这时时间也到了,花船靠了岸,与玉淑怡不同的是魏长兴虽然表面未露神色,可轻快的步伐早已暴露了她的心情,看样子她算是第一个有可能的人儿。她和父亲交换律一个安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