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心里犯嘀咕了,偷偷跟云萝密音,
琥珀:宁大人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舞刀?
云萝:你还好意思走神,大殿做事情从来不会白做,有目的好哇?你跟大殿多久了?这都不知道?
琥珀:他不会看上那个瑧姝公主了吧。
云萝:看上又如何?娶了那就是他以后的老婆!你个木鱼脑袋!
琥珀……沉默了,他觉得在场的都配不上他心中的太阳神。
然而云宁接下来的行动已经让众人彻底看清他的心思,“本座舞刀半天了,敢问公主可愿给本座添一杯茶?”
说着还抬着杯子走到玉淑慎的面前,指着她手边的茶壶道。
“哦!能为宁大人添茶是本宫的荣幸,”如此双手取过茶杯斟满八分再回敬给云宁。
云宁抿嘴一笑,“谢了!”便回头返回了位置。
此时在场的另外十个贵女被云宁无视的干干净净。这要再不明白就是笨蛋了。什么意思?舞刀是为了讨玉淑慎欢心的。其他贵女们纷纷都转头看向她这边。
玉淑慎在位置上如做针毡,这厮这么直白,为何就看上我了?
可再看云宁,云宁却依旧含笑看着自己,这样两个人的互动落在旁人眼里更加是郎有情妾有意了。
短暂休憩后,湖面上便开来了一艘小而精致的花船。
这时礼官又上前介绍了。“宁大人这花船呢是让您和您属意的贵女一同登船,两人在船上可以单独聊会儿天,然后贵女为您展示才艺的地方。”
“哦!”云宁了然。“那本座怎么知道属意的她属不属意本座呢?”
这时每个贵女前都放一支如意壶,而手里有一支连理枝。
而云宁面前放了十一支连理枝,“宁大人,这连理枝您属意谁就放在谁的面前,而这贵女若属意您便会同样回应,当然您可以同时选几位交谈便可。最后再做定夺。”
果然前十位贵女想不都想就投了连理枝,并且殷切期盼宁大人第一个会选择自己。
云宁则是按照每一位给女给自己连理枝的顺序分别都投了。
当他走到玉淑慎面前时,却看见女孩握着连理枝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云宁很大方的把连理枝放在她的如意壶里,便站在那里不动了。这一次大家再一次都看向她。
玉淑慎艰难的顶着大家的注目礼,她依旧很犹豫。
几个相熟的贵女彼此窃窃私语。“竟然让宁大人等她。”
“退出了也好。反正她也嫁不出去。”
这样的话对于云宁来说早已入耳,于是向前半步,一把拉住玉淑慎的手硬是把连理枝塞进她自己的如意壶里。
这一举动再一次惊掉了众人的下巴,玉淑慎自己脸色都变了。
“只是聊天而已,莫不是瑧姝公主不想与本座聊会儿么?”云宁看着她的脸很淡定的说着,“难不成你觉得本座会在花船上对你做什么不成?”
这话一出轮到琥珀第一个在角落里咳嗽,琥珀真的被云宁今日来的反常给惊到了。“对,咳咳咳咳咳……对,咳,不起……”
“给侍卫上茶!”来福赶紧唤人。
云萝接过茶对琥珀狠狠刮了一眼,因为就他咳嗽实在太突兀。好不容易琥珀才顺了气。在场行了个礼继续降低自己存在感去了。
——琥珀!你犯什么混?
——我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大殿啊!
——这是任务,你别掉链子。
——知道知道!
小插曲过后,众人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云宁走向第一位投壶给自己的贵女——玉淑怡。
玉淑怡看到向自己走来的云宁,心脏像小鹿乱撞,嘭嘭直跳,这样的男子才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虽然自己也是嫡公主,但因为有玉淑慎这个姑姑在,处处都压自己一头。我就是比你年轻漂亮!
彼此行礼之后,云宁便抬着她的手一起上了花船。
上了花船,玉淑怡大方的坐下,将早已被宫人抬上花船的箜篌调试好。
“宁大人,本宫最擅长箜篌,您可愿听本宫为您弹奏一曲。”
云宁点头。
而在不远处的玉帝却没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反倒是皇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童童(玉淑怡的小名儿)的箜篌那可是天庭一绝,恐怕这乐工都未必有她之美妙,慎儿,你说呢?”
玉淑慎起身朝着皇后行礼,“皇嫂说的极是,恐怕这曲儿也是童童自个儿的谱子。”
可在一旁的玉帝看着玉淑慎却露出了一副难以猜透的神色,只是这神色转瞬即逝,并未被玉淑慎所察觉。
这时皇后转头看向玉帝,亲昵的握住玉帝的手,“帝君,要若是入了这宁大人的眼,你可断不能亏了童童呢。”
玉帝反手握住皇后的小手,“行,你说了算。”
此话一出,瞬间中央厅内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几个相熟的贵女便不再交谈了,箜篌乃天庭国乐,自是不能跟玉淑怡比的,那自己又能拿出来什么呢?
花船上的玉淑怡双臂有节奏的浮动着,手指顿挫的勾拨着琴弦,优美的曲调犹如潺潺流水,沁人心脾。而弹奏的人儿更是千娇百媚,眸中含情。
云宁看了看眼前玉淑怡便扭头看向窗外,思绪飘走了,连玉淑怡什么时候结束,跪坐在自己面前都不知道。
玉淑怡很乖巧的给云宁斟了茶,还贴心的夹了块糕点放在盘子中央,便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她认真欣赏着云宁的侧颜,真的越看越喜欢。
论武功云宁看样子恐怕在天庭都是佼佼者,那一首藏尾诗更是让自己折服。身份自是不用说了,看了一晚上圣门和云氏的记载始末。这样的男人若是自己夫君,那真是满足自己所有的虚荣心。
这时走神的云宁才反应过来自己晾了玉淑怡有几刻时光了。
“对不住了,怎么不唤本座。”
“能让宁大人在本宫的曲儿中获得凝思的机会,对本宫来说是褒奖。”
“哦?公主不觉得本座怠慢了么?”
“不会,宁大人想来在圣门日理万机,有事牵挂着也在所难免。若日后能伴着宁大人左右,不求排忧解难,但愿能倾听一二。本宫也就满足了。”
云宁看着玉淑怡。果然是帝王家的小女儿家,这说话滴水不漏,仪态满分,恐怕这说话怎么应对都有专人指导。
“公主不觉得本座是个武者粗人么?”云宁抿了口茶问到。
“呵,宁大人何必如此自谦,您贵为圣门少掌门,日后接替掌门之位,手握苍生之力,非吾等武将所能及也。”玉淑慎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