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转瞬即逝,在奎托斯的有意引导下,三名信仰最虔诚的信徒被村子里的所有人记在了心里。
不是那种单纯的记住人的模样,如果仅仅是那样的话,就这一百人不到的小村子,谁不认识谁啊?
所谓的记住,是记住他们三人平日里表现出的对信仰的虔诚,从而产生的印象转变。
然而,奎托斯觉得这种程度这还不够刻苦铭心,村民们之间还需要一些催化剂,才能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这三人的虔诚。
为此,奎托斯趁着里克外出,让艾丽卡引来了一头妖魔种袭击村子。
这是在给那三名虔诚信徒创造的舞台,当然,奎托斯也不会让村民出现伤亡,不过是台戏,可不能让本就为数不多的观众死了。
地底之下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别,这里的光源来自会发光的植物和一种遇水便亮的矿石。
为了营造出白天和黑夜的区别,每当到了夜晚的时间,村子里便会有人将矿石熄灭,遮挡住植物的光,以维持村民的作息,这是很有必要的规矩。
本就没有太多事情可做的村民,如果连作息都混乱了的话,不仅是身体会虚弱,连精神都会变的混乱愚钝,那无异于是在慢性死亡。
今夜也不例外,黑色的编织物遮挡住了大部分光源,只保留少数光源照明,让村民们可以拥有一个可以安心睡眠的环境。
几个负责守夜的村民看守在各个出入口,皆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这地底之中,虽然生存困难了些,但确实足够安全,也许这就是村民没有太大警惕心的原因吧。
忽然,地上的石子跳了跳,紧接着越来越强烈的震动来袭,整个洞穴都开始颤动起来,这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守夜人。
“仁宽,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守夜的村民惊疑不定的问道。
“也许是上面又打起来了吧,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种族可都是强大的很,随随便便出手就是天崩地裂的,放心吧,茶太小子,等他们打完了他们就会离开的。”叫仁宽的守夜村民打了个哈切,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
“也是。”茶太少年附和了一声,也放松了警惕。
这样的状况以前也不少发生,派出去打探情况的人无一不是带着某某上位种和另一个上位种打起来了的情报回来。
这就跟狼来了一样,次数多了,他们也就不当回事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它的震感在不断的变强,而不是稳定在一个区间。
地面上发生战争,传到地下的动静是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
这让几个守夜人刚放下的心直接悬到了嗓子眼。
“仁~仁宽叔,这该不会连地壳都打穿了吧?”茶太少年才十三四岁的年纪,这会儿已经被吓得两腿发软了。
仁宽咽了口唾沫,没有多说一句话,掉头就向着洞穴深处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醒醒!都起来!出大事了!”
同时,他手上也没闲着,不断将沿路用来遮挡光源的黑色编织物扯下,让地下空间重新恢复光亮,好为接下来可能存在的逃跑创造有利环境。
仁宽闹出的动静很快就将所有睡梦中的村民惊醒,人们纷纷从居所中急匆匆的跑出,向着仁宽围了过去。
如果有事就听他说发生了什么,如果没事,那就给他一顿狠揍了。
“仁宽,发生了什么?”立马就有人出声问道。
“哈啊?都震成这鬼样子了,你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仁宽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哦,上面又打起来了啊。”那人明显还有些没有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切,揉了揉眼睛。
“给我精神点啊!”仁宽有点抓狂,抓过那人的衣领就狠狠摇晃起来。
“喂喂,这动静不太对劲啊,我怎么感觉它越来越近了?”有村民说道。
“我~我也有这种感觉。”有人声音颤抖着附和,这是被吓着了。
“所以说啊!我怀疑那群上位种族已经要将地壳打穿了,所以才叫你们起来商量对策的。”仁宽急道。
“什么?!这怎么行!我们都已经躲到这么深的地底了!他们还能波及到我们!他们这是一定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掉才满意吗!”有人愤愤不平的大喊起来。
轰隆隆~嗷吼~
一阵剧烈的轰鸣声中,隐隐掺杂着不知名兽吼,仿佛一盆冷水在众人头顶当头浇下,村子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妖~妖魔种!”有人语气颤抖的说出了兽吼的真身。
他们对妖魔种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在人类的生存史中,妖魔种永远是无法避开的一页,它们总喜欢将人类当作猎物来捕杀,人类对妖魔种的恐惧也是深入骨髓的。
“不~不要怕,我们已经拥有斗气了,那可是伟大的战神奎托斯赐予我们的超凡力量,大家,只要我们放下恐惧,拿起武器,就算是妖魔种,我们也不用怕它的!”
说话的是奎托斯看中的三个虔诚信徒中的一个,村民们都管他叫老莱恩,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
“老莱恩!你说的轻巧,我们也不过是才刚刚学会斗气的力量,就算是超凡力量,现在也还弱小的很,你让我们去和妖魔种对抗,那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已经凝结出斗气种子,修炼出斗气的村民不满的大喊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明明得到了我主的恩赐,却在大家需要你们保护的时候畏缩不前,你们怎么好意思!”另一个虔诚信徒雪舟是个十六岁的女孩,但在这个危难的时候,她却选择站了出来。
“你说的倒是轻松,怎么不见你上呢。”有人小声嘀咕起来。
这时,三人中的最后一人也站出来了,他叫鲁伊,是个残疾人,右臂是在和里克的一次外出任务中失去的,不过能活下来也是足够幸运了。
“不要在那里说闲话了,害怕的就赶紧逃吧,但你们也别忘了,这里是地底,逃出去,又能逃去哪里?哪里还有人类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