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言挂掉电话。
又给陈栀打电话，毫不拖泥带水道：“我要方子馨的所有关系网，一个都不能放过。”
顾凉言还没来得及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顾墨泽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之前还欢脱的男人，此刻着急炸毛道：“哥，慕小辞家门被翘掉了，人不见了。”
同一时间盯着方子馨的那帮人也传来消息，方子馨也不见了。
一晚上的时间，不可能两个人都凭空消失吧。
顾凉言微眯着眼，心中的答案更加清晰。
*
慕小辞拖着方子馨，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快支撑不住这具身体。
慕小辞要紧牙关，可手臂的无力感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可身边沉重的身子忽然变得轻盈。
慕小辞还没来得及想出这怎么回事。
一把刀狠狠的划在身上，慕小辞只觉得肚子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
转头一看，刚刚了无生息的方子馨手中竟然还攥着之前那把刀。
你疯了！！
方子馨看着慕小辞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她。
她恶狠狠道：“慕小辞，你去死吧！”
慕小辞感受到身体慢慢变得沉重，手指渐渐失去力气，她的世界天旋地转，望着飘落的雨。
慕小辞缓缓闭上眼睛。
缓缓沉入下去。
*
顾凉言带着一批人上山搜寻时，就见一个老头慌慌张张的跑下来，当看到他们这群人时。
那老头像是遇见鬼般，立刻逃窜到另一边。
顾凉言派人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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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抓着老头一路到达一个深坑时，就见方子馨已经从水坑中刚爬上来。
她手握一把刀，刀上泥泞不堪，顾凉言快速扫视了一圈，猜测她一定是借助刀砸在土里的力量上来的。
顾凉言看着平静的湖面，眉头紧锁，如果没有猜错，慕小辞可能在水底。
顾凉言也没有多想，猛地跳进水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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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的门开了。
顾凉言和顾墨泽都等待门外。
顾凉言不自觉的走了上去。
主刀医生沉着脸走了去，顾墨泽抢先一步关心道：“医生，我嫂子没事吧？”
嫂子？
顾凉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顾墨泽还未兴奋过来，医生的话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床上躺的是你的亲人？你们怎么可以给她用毒性药物，你们知不知道，她少了一颗肾，排毒存在问题！你们这个剂量，是想弄死她吗？”
顾凉言拧起眉，抓住医生的手臂：“医生，你说什么？她少了一颗肾？”
医生不耐烦道：“当然了！今晚她肚子中了一刀，幸好偏了一些，未伤及要害。不然，只有火葬场见了！”
顾凉言整个人冷了下来。
慕小辞为何缺了一颗肾？
她不是一名平凡的小教师吗？
顾墨泽也可不置信，他当初帮大哥调查这个女人的时候，并没有病例报告上说这个女人不健全啊？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医生痛心疾首道：“你们竟然不知道病人缺肾？哎，你嫂子有你这样的哥，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请回吧。”
顾墨泽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而且他口误叫嫂子，害的老哥也跟着被骂。
他悄咪咪的抬头看顾凉言。发现他脸色比平时还要暗沉，不由他有些后悔了。
这嫂子真不应该乱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