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笙吃痛不服输地仰起头用那双傲然如凰的灿眸瞪着陵天苏:“我若非要拿她,你又能奈我何?难不成你还敢弑神!”
陵天苏双瞳无影无光,他松开幽笙的下巴,回首看着双臂抱胸一副看好戏模样的苍怜,他失笑道:“你怎么看此事?”
苍怜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辈,她伸出一根大拇指,往自己纤细的秀颈处横横一拉,其杀伐之意,不言而喻。
陵天苏无语,在幽笙看不见的角度里,对苍怜做了一个口型道:故人之女,杀之不妥。
苍怜眼神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了。
她嗅到了一丝猫腻的味道。
这小妖儿怎么走到哪哪都跟漂亮的姑娘都是熟人。
反射弧极长的苍怜并未反应过来这‘故人之女’的故人究竟是谁,只是觉得眼前这位神女大人莫名有了一种威胁感。
一般能够让小妖儿心软的女子大抵都是逃脱不了他的魅力,虽然现在这个女人对他怨气满满,但保不齐日后来个峰回路转又爱得死去活来。
苍怜敏锐地捕捉到了方才幽笙及时撤去气场唯恐伤了小妖儿,这一行为……
嗯……
不妙啊……
苍怜自认为她如今潜在的敌人非常多,且不说那个平日里一看就是个孤家寡人命的冰块脸,实则已经将他小妖儿吃干抹净了好几回,着实是个强有力的对手。
还有跟冰块脸有着总角之交的那什么合欢宗宗主苏邪,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分明都知晓了小妖儿是她宠幸过的人,竟然丝毫不将她放入眼中甚至多次挑衅,当着她的面口口喂食。
有时候苍怜甚至都怀疑,若是小妖儿身边没有她与冰块脸的看护,这妖女铁定臭不要脸地将他当成上佳的鼎炉给办了。
还有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什么轻衣,小妖儿有名无实的正牌妻子,感觉威胁也不小的样子。
如今再来一个天上神女,饶是她妖尊大人风华绝代,智慧超凡,也多少有些吃不消。
愁啊……
妖尊大人威严绝伦的双眸肃然一诀!
不成,一定得将这好感给扼杀在摇篮里。
“嗯……既然如此,那也没办法了,毕竟是心怀苍生的神女殿下,那就随便教训教训一下好了。”
苍怜一脸大度悲悯,纤细柔美的掌心之下,恐怖的冰寒之气急速压缩凝结。
眨眼的功夫凝作出一个两人高,壮汉腰粗的巨大寒冰狼牙棒,棒棒上的尖刺还噗噗燃烧着令人头破发麻的黑炎。
她将寒冰狼牙棒递给陵天苏,说道:“喏,用这个抽一顿,保管听话。”
幽笙看着那块头比她人还要大的狼牙棒,棒上的尖刺足足有她半只胳膊长,那灼灼跳跃的黑炎一看就知晓绝非泛泛之火。
幽笙俏脸苍白,心中犯憷,从小到大,父亲对她疼爱有加,莫说责打,就连一句苛责重罚都未曾有过。
除了在那个人手中吃过一些自找的苦头,便再也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
她奋力挣扎着就要起身逃走。
陵天苏眼尖地将她摁在地上,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巨大的狼牙棒:“你这也太……咳,她如今神力尽失,与普通人无异,你这一棒子下去,跟杀她也没多大差别。”
幽笙被迫趴在地上,身上高贵干净的神衣沾满尘土,她磨牙道:“要杀就杀!何必羞辱于我,若我活着,定要将她身份公布于神界,届时,诸神降世讨伐!四海八荒!人间阴界!你们又能够逃到哪里去!”
陵天苏掌纹裂出金煌闪电,噼里啪啦化成一道缚束雷绳,将地上那个嚣张至极的神女大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悬吊在半空之中。
另一只握着狼牙棒的手劲气横生,将黑炎冰刺飞快削斩,削成一个寒冰戒尺的模样,他抖去寒冰戒尺上的黑炎,一个甩手干净利落地甩在了幽笙的翘挺屁股蛋上。
“啊!!!”
因阿绾一事,陵天苏心中本来就积压了不少的怨气怒火,别看他现在面色平静,实则内心积压的愤怒火焰就连苍怜也不曾知晓。
而他又心系于凤凰安危,她一次又一次的跳出来阻拦闹事,再好的脾气也给她磨得一干二净了。
大小姐的臭性子,也是时候好好的收一收了。
这一出手,可是毫不含糊,虽未动用元力,但力道极为不轻。
可陵天苏也低估了手中这棒棒的威力,妖尊大人随手化出来的冰,其威力可比他的天枢雪莲剑厉害多了。
这一下可厉害了,幽笙那般倔强不服输的性子都直接败下阵来,没有元力护体的她脆弱不堪,当时就痛得尖叫出声。
许是被自己不争气的声音给气到,幽笙眼睛一下子就湿红起来。
又不愿意在陵天苏面前露出软弱的模样,于是就咬着唇,含着泪,不甘示弱地瞪着他,瞪死他!
但愤怒之余,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这少年胆大包天:“你竟敢打我的屁股?!你这是亵渎神明!”
只不过,这触感,这手法,何以竟是有些熟悉。
熟悉到让人禁不住心头涨疼,怀念。
不等她品味这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陵天苏见她不知悔改还在那瞪圆了眼珠子,又是一尺落下,甩在原处,分毫不差。
“亵渎?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你这小丫头有什么可值得亵渎的。”
阵痛还未消散,又是一尺毫不留情落来,像极了凡间教书先生教训不听话的泥猴小子,好死不死的那戒尺还是元力化冰做成的。
“啊!!!痛……”幽笙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好痛……
与臀部相触之下,先是瞬间冰寒刺骨,激得幽笙浑身寒毛根根炸起,紧接着剧痛侵袭,刺骨的冰寒被火辣辣的疼痛所覆盖。
第二记冰尺带来的伤害可谓是成翻成倍,幽笙痛呼掺夹着叫骂声:“你个小畜生!你敢打我!待我恢复神力,定要将你这一身狐狸毛给剥下来给山下的农妇老太太当裹脚布!”
陵天苏冷笑连连:“你可就被担心山下农妇老太太没东西裹脚了,你先担心担心神女大人的尊臀吧,我瞧着你这衣衫制作得颇为紧实,要不了多久屁股肿大了起来,包不住可就丢人了。”“你无耻!”
丝毫不顾幽笙那张涨红的俏脸,陵天苏瞧准了一个地方便是偏爱有加,绝不再去宠爱其他的地方。
落尺如急骤暴雨,尺尺丝毫不差的抽在同一个地方。
可怜万年从未再尝过教尺厉害的幽笙这一回可是将这苦头吃了个干干净净。
一尺落下,刺骨冰寒。
一尺抬起,热辣疼痛。
可偏偏陵天苏抽人的手速惊人的厉害,这一冰一火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火辣的剧痛尚未缓和一下,继而又被冰尺寒意袭击,痛苦难当的肌肤之中,冰火交加的强烈刺激简直可以把人刺激地想要发疯抓狂。
更让人窒息的是。
本该是令人难言的痛苦与折磨,可这会儿幽笙更加羞耻的感觉到了一种轻若鸿羽,细若丝线的微妙快感。
那快感并不强烈,但因为莫名遥远而熟悉的感觉,那一阵阵剧痛裹挟着余韵的轻微快感竟是极为绵长。
心中一面想着他赶紧停手放下下来,可另一面却是让人绝不想承认地希望他下手能够更为猛烈激促一些。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呆了,震撼极了,心道自己怎会又如此可怕变态的想法。
她承认在过去的岁月里,她在长生殿内十分依恋那个人的无情冷厉教训。
这是旁人无法给她带来的异样感觉与刺激。
但这般想法不应该早随着那人的陨落而扼杀了吗?
她本高贵无双,尊贵非凡,何以如今却在这里受一个陌生少年的戒尺从而去怀念那个人的棍棒教育?
她怎么可以在这异样古怪的疼痛中,贪恋地、可怜地、去找寻当初的甘甜疼痛。
肉体的疼痛与心灵上的羞耻交织出了令人崩溃的折磨。
身娇肉贵的神女大人哪里受得了这刺激,悬荡着的纤长趣÷阁直双腿在半空中激烈挣扎晃荡。
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是没能忍住犹如,不中用地淌花了整张脸蛋,她哽咽呜呜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狼崽子,分明痛得不行了,还要龇牙咧嘴地露出凶光。
有趣的是她用身体行动证明着抗拒不要,嘴巴却很诚实,泣不成声:“呜呜……好痛,真的好痛,别打了……饶了我吧……”
对于这一点,陵天苏再熟悉不过了。
这家伙,最是受不得教尺疼痛,每次一挨教训,认错服软的态度快得惊人,可心中却是暗自记恨着呢?
若是旁人见她服软,怕是早就收手。
陵天苏止了动作,却未收手,只是将冰尺一面贴在她的伤痛之地,用力压放着,那袭人的冰寒贴在伤口处的滋味可极不好受。
他神色不动,看着她难忍折磨地扭动着身体,哭花的眼睛潮红一片,青色乱发沾濡在唇畔之上,看着狼狈的姿态竟是有着几分凌乱的诱人风姿。
只可惜,陵天苏见惯了她凌乱的诱人风姿,万年前不为所动,今日自然也只会是不为所动。
他淡淡道:“你若起劫誓,我便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