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一直觉得迟倦事后给她递烟的样子像是在喂糖。
比如现在,床头放着迟倦用来调情的白玫瑰,床尾两个人正咬着烟在对着笑。
不过姜朵不太笑得出来。
迟倦是个浪子,从不回头的那种,玩女人也是随着性子来,圈内的都给他分了个类。
迟倦玩女人,分为三种:年抛、月抛、日抛。
好死不死,姜朵对上了他的胃口,成了他为数不多的“年抛”对象。
作为一年的男友,迟倦还算收敛,不沾惹花花草草,微信也随姜朵翻,各种社交软件都注销了,怕姜朵不高兴。
但现在,一年到了,再新鲜漂亮的东西,也到了保质期了。
这次分手,还算华丽,他甚至花了十二块钱买了根白玫瑰送她。
姜朵心里五味杂陈,在床上算是卯足了力气,两个人疲惫的连多余的寒暄都说不出来,就那么静静的靠着,依偎着,抽着烟。
过了很久,姜朵慢腾腾的问,“你找好下家了吗?”
迟倦是个穷困潦倒的插画师,艺术是很费钱的,姜朵其实不穷,但也不是个富二代,只能说手头有点余钱能养他一年而已。
迟倦平时生活也不算太过奢靡,就是玩艺术、花钱找模特的时候,花的猛了点。
姜朵觉得自己有病,分了手还问对方有没有找好下一个,怕他没钱花。
迟倦吐了烟圈,恶意的喷在了她的脸上,笑意连连,“放心,无缝对接。”
四个字,有点把姜朵恶心到了。
等抽的差不多了后,迟倦掐了烟往垃圾篓一扔,情事结束,穿衣走人。
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侧着身子照了下全身镜,然后痞痞的扭开了酒店的房门,朝着外面站着的人说,
“等很久了?”
那人回他,“还好。”
姜朵在床上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她不聋,听得出来门口那人是个女的,嗓子软软的,年纪应该不大。
不重的关门声传了过来,姜朵没忍住,望着奢华的套房,有点想哭。
迟倦要求的生活质量很高,她每次开房的时候,都要去照着价位最高的开,这里用的浴球都是三百块钱一个的。
姜朵自己用都舍不得,她恨不得找前台多要一点小样。
算了,太掉价。
她很快就穿好衣服,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把迟倦送给她的那支白玫瑰带走了。
好歹这是迟倦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等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姜朵却发现门外有一盆插花,上面都是白玫瑰。
她望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突然觉得自己脸有点烫。
迟倦连送朵花都是路边捞来的,多的一分钱也不愿意花她身上。
姜朵把花扔进了旁边的绿色垃圾桶,闷着头轻车熟路的去车库提车,然后准备打道回府。
结果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个熟人。
姜朵长得也漂亮,追求者不少,穷追烂打的更甚,姜朵老远就看到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