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扫,身旁原本的温热,凉了。
她倏地睁开眼睛,有那么几秒好像忘了自己这是在哪儿,还是大腿那里的酸痛提醒了她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该死的老狗男人!
苏妙言暗骂一串,揉着眼坐起来,她身上穿着干爽的睡袍,还算是舒适。
下床后,快速刷牙洗脸,然后下楼找狗——老狗正在扒拉厨房。
她没急着出声,蹑手蹑脚地靠近,躲避在门框边上偷窥。
傅赢川的厨艺大约是天生的短板。
以前在国外念书,他最多做个三明治,其余叫阿姨来操持。可昨天他们吃了三明治,而且那东西营养不大,她昨晚又累,再吃肯定是不行。
前思后想,他照着视频包小馄饨。
可一旦沾上跟面粉靠边的食物,厨房的惨烈度可想而知,基本就没块儿干净地方。
苏妙言躲在后面看这只老狗一会儿撒面粉,一会儿擀面皮,动作笨拙僵硬,看得人想笑。她憋得辛苦,但不知道为什么憋着憋着,心就软了。
老狗也不是一无是处。
“嗯嗯!”
苏妙言清清嗓子,傅赢川一愣,转身时不忘用身体遮一下案板上的“面流成河”。
“醒了?”他打量着她的脸色,“时间还早,你不如……”
苏妙言装作看不到厨房里的乱七八糟,扬起下巴说:“我要出去玩沙子,你快做!做好叫我。”
傅赢川怔然,随即点头说:“只能在家门口玩。”
“知道知道!”她顺手带上门,“罗里吧嗦的。”
“……”
小丫头可算是给了他一回面子。
傅赢川嘴角上扬,再和面时感觉劲道都强了。
苏妙言换了件美美哒波西米亚长裙。
长长的头斜编了一条麻花辫,乖乖地在家门口荡秋千、玩沙子。
她其实不太饿,这么多年为了保持身材,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保持饥饿状态,偶尔饿那么一会儿不叫事。
就是腿这儿吧,还是有些酸疼。
想起这个,她牙根痒痒,恨恨地踢了一脚沙子,踢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贝壳来。
捡起贝壳,苏妙言忽然想起什么来……
傅赢川专心做饭。
他研究几十亿的项目都没有包小馄饨来的认真专注,好不容易包好二十几个奇形怪状的小馄饨后,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放上水,他出去叫苏妙言。
屋里屋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影,只剩下屋外沙滩上剩下的没写完的“傅老”。
“妙言!妙言!”
傅赢川声线紧绷起来,“妙言,不要胡闹。赶紧出来!”
没有回应。
他跑回房内拿手机,拨过去后,对方显示无法接通。
一瞬间,封藏的记忆涌入脑海。
傅赢川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再拨电话,想让邵南立刻派几支搜救队来!可他眼前时不时总是模糊,几秒过去,愣是找不到号码。
就在他岌岌崩溃时,他瞥见花瓶下面的纸条。(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