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捕头立刻被唐锦骅的话吸引。
“什么意思?”
“师傅,您是大理寺的捕头,这衙门上下谁不得给您几分薄面?只要师傅开口,要想知道朱公子一案的相关线索并非难事。”
“胡闹!”朱捕头厉声斥责道。
其实唐锦骅提的法子他并非没有想过,只是这么做便是违背了大理寺的规矩。他一开始宁可恬着脸去求凌曦,也没有自作主张插手查案一事,便是因为顾忌这些。
“师傅,徒儿知道您深明大义,不愿破坏大理寺的规矩。但朱公子还在牢里等着您解救……”
说到最后,唐锦骅干脆一咬牙一跺脚。
“罢了,此事便由徒儿去打听。最迟今晚,徒儿会把线索带给师傅。若此事被凌大人发现,师傅只管推到徒儿头上来!”
朱捕头闻言一惊,下意识就要出声阻止,但唐锦骅却抢先一步转身离开了。
看着对方步履匆匆的背影,朱捕头的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把人拦下,但情感却放任了这种行为。
直到唐锦骅的身影彻底消失,朱捕头才从这种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他垂下头,双手撑着膝盖狠狠地喘了几口气,缓缓咬紧了牙关。
“凌大人,您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当天晚上,朱捕头与家人已经就寝,院门突然被人敲响。他一个激灵翻身坐起,随手抓了件衣衫就冲了出去。
院门之外,站着的果然是唐锦骅。
“师傅!”
“如何?”
“徒儿已经打听清楚了,指证朱公子与死者发生争执的是清风院的一名小丫鬟,叫小夏。这人是个故而,当初能被清风院收留多亏了死者帮忙说情。所以面对死者坠楼,小夏心里定是对朱公子充满了怨恨。
师傅,您若是能找到小夏,化开她的心结,让她重新为朱公子作证,说不定还能寻到一线生机。”
朱捕头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唐锦骅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此时天空中正飘着细密的小雪,唐锦骅也不知在这寒夜中走了多久,肩膀上都覆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色,脸颊与鼻头更是冻得通红。
“你这孩子,冻坏了吧?快进来坐,我给你倒杯热茶。”
朱捕头刚一开口,唐锦骅就拒绝道:“不了。徒儿本就是瞒着凌大人过来送消息的,若是被人看到反而对师傅不利。”
她说着揉了揉冰凉的鼻尖,露出憨厚的笑容。
朱捕头见状满心感动,“今日之事,多谢你。算我老朱欠你一个人情。”
“师傅千万别说这种话,徒儿能留在大理寺,当初都是靠着师傅的提拔。如今师傅需要,徒儿只是略进绵薄之力。
哦,对了。徒儿今天借着送卷宗的由头去了一趟凌大人那,在门外听到他说要抓紧时间了解朱公子这桩案子。
所以在人证方面,师傅还得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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