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阁老鸨被抓的消息,很快传播了出去。
关于耶律夜天虐杀妓子被抓的流言也甚嚣尘上。最近京都城的百姓们产于饭后的谈资,都是这件事。
大部分人都支持官府的态度,认为哪怕耶律夜天是西凉国的皇族,也不能随意虐杀启盛国百姓。相对应的,来京都做生意的胡商们态度就激进了许多。
每日都会有胡商结伴来到大理寺的门口“请愿”,希望官府能够释放耶律夜天。
听着门外吵吵嚷嚷的噪音,沈逸航太阳穴突突直跳,握着卷宗的手指禁不住加大了力道。
“沈兄,静心。”
坐在他对面的凌曦专心致志地办公,好似根本不在乎门外那些闹事的人。
沈逸航气不过,搁下笔问道。
“你就不生气吗?那些胡商每日都来捣乱,就差没冲进来闹事了。”
“这不是还没冲进来吗?”凌曦头也不抬地回道,“况且他们越闹事,证明他们越是心虚。咱们有思源阁的那两名小厮的口供,老鸨也已经认罪,现在就差冬晴的尸检报告了。等手续齐全,就能证明耶律夜天是个惯犯。”
或是凌曦的话太有道理,又或许是她平静的态度感染了自己,沈逸航也逐渐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咱们手里有证据,该着急的是他们。”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外传来衙役行礼问安的声音。
“见过景大人。”
景煜进门的时候,便瞧见凌曦与沈逸航都已经起身迎接。
三人之间无需寒暄,景煜开门见山地宣布,“冬晴的尸检已经出来了,从她脖颈骨折的情况推断,应该是死于窒息。”
沈逸航立刻想到了烟波之死,当时凌曦在现场找到的凶器就是耶律夜天的腰带。
“看来这小子不仅是个惯犯,每次作案手法都还是一样的。”
景煜颔首便是赞同,并且叮嘱二人。
“本官派人排查了耶律夜天最近数月在京都的活动轨迹,发现除了思源阁外,他还中意过一名梨园的女子。根据调查,那戏子曾被耶律夜天接去自己的府邸唱戏,之后便消失了。”
凌曦瞳孔放大,“消失?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个月前。”景煜说着拿出一份卷宗,“这是从京都府尹那调来的,就在十日前一名叫张顺的年轻男子前去报案,说自己的妹妹张璃儿被耶律夜天强行带走,之后便再没了消息。
张顺曾前往耶律夜天的住所要人,却被告知张璃儿已经成为了耶律夜天的妾室,并且再也不想再见到他这个穷亲戚。”
沈逸航嗤笑道:“就算是抬成了妾身,也没有阻止人家兄妹想见的理由吧?依我看,那张璃儿多半是被他给害了。”
凌曦心下一沉,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耶律夜天当真凶性大发的话,对方恐怕已经是白骨一具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弃。
“大人,既然(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