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霉的谷子吃了会中毒,这是公认的事实。如果这些鸡鸭是因为吃了发霉的谷子才死的,那便与黑子无关。
贺山神情尴尬,恼羞成怒。
“不可能!”
凌曦没说话,只是让仵作把剖开的鸡肚子展示给对方看。
“虽然已经有些腐化,但是能看出谷壳的形状。至于断肠草……”凌曦又拿出银针,深深地扎入鸡的肚子里,“我们并没有找到消化过的断肠草的痕迹。”
这要不是在公堂上,黑子都要忍不住蹦起来了。
“你们看,我没撒谎吧!我都说了,没有碰他们的鸡鸭。七舍村的人就是故意栽赃陷害!”
贺山等人一下子叫嚷起来。
“这鸡都放了许多天了,就算查不出来也正常。”
“对啊。”
仵作清了清嗓子,主动向景煜拱手道。
“启禀景大人,无论是鸡鸭还是人,只要是中毒而亡的,这尸首当中都会留下毒性。而且像断肠草这种烈性的毒草,很容易被当做野菜误食。
属下以前也曾查验过引食用断肠草而亡的死者,尸首首先呈现出来的应该是口吐鲜血等状态。但这只鸡的口鼻并没有出血的现象,就连眼珠也没有充血。
再者,断肠草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正是因为它的毒性足以腐蚀死者的肠胃。但这只鸡肚子里的内脏完好无损,所以绝对不会是因为断肠草而死。”
如果凌曦一个人的证词不够的话,那县衙仵作的补充就足以证明黑子的清白了。
守在县衙门外的七舍村村民们也是神情几经变换,尤其是刚才主动献上证据的那个妇人,更是小声地提到了另外一件事。
“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起来了。老刘前些日子在放鸡鸭的时候闹肚子,差点把鸡鸭群给丢了,后来还是他孙子从废弃的谷仓里把鸡鸭给找了回来。”
“这么说,这群鸡鸭难道真是吃了陈旧发霉的谷子中毒死的?”
公堂上。
凌曦垂眸冷静地与贺山对视。
“你们刚才说断定鸡鸭是因为断肠草而死的郎中,他叫什么名字?可否让他出面作证?”
贺山眼神飘忽,最后喃喃道:“他,他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叫刘向。”
“哈!”
刚才还因为被冤枉而急赤白脸的黑子,此刻却发出夸张的嗤笑声。
“我说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胡说八道,原来是刘向啊。”他忙不迭向凌曦汇报,“大人,这刘向我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郎中。只是个看过两本医术,认识几个草药的人罢了。”
村子里的人为了生存,偶尔也会进山采些草药变卖换钱,所以村子里有那么一两个认识药草的人很正常。
这样的发展,让贺山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紧咬了后槽牙,不甘地发出最后的质疑。
“就算这次的事情不是他们做的,那我们被毁的稻田呢?难道这也要抵赖吗?”
柴方也当仁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