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安静得出奇。
她唇瓣动了动,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正在笼罩包围着她。
“要保重。”半晌,她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墨瑆应了一声,喉结动了动。
“记住,你家里还有一个姝色无双的娇妻,不要给狐狸精给勾引了!”
“嗯。”
“也不要给土匪抓了当压寨郎夫!”
“嗯。”
墨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破天荒地一声一声应着她。
她装着一副凶巴巴警告的样子,说着说着,她心头的不舍,像藤蔓一样,疯狂蔓延,将她整颗心囚禁住了。
最后她鼻子一酸,说不下去了,挥了挥手,“你走吧。”
她咬住了唇瓣,怕哭出来,一哭就不美了。
见她这模样,墨瑆看了一眼远去的队伍,抬手抚上了她的脸庞,拇指松开被她咬住的唇瓣,来回轻轻摩挲,指腹的柔软滑腻之感,像一根羽毛在心头划过。
“等我回来,嗯?”
墨瑆嗓音略带沙哑。
她螓首点了点。
“展云,护送公主回府。”
目送她上了马车,想起她明明不舍,却又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模样娇嗔又奶凶奶凶的,墨瑆倏地笑出了声。
墨瑆走了以后,她只觉得心口闷闷,想起两位老太太可能更难受,就往后院去了。
她去找墨老太君,发现老人家正在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掐捻着一串紫檀佛珠。
得知她来意,见她满脸忧思,墨老太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剿匪而已,不过是小事一桩。”
这与颜妤想象的不一样。
想来,墨老太君是经历沙场的人,心怀格局与一般妇孺不同,相对看得更远一些,不担心就好。
她拐道去了文绣郡主院子,发现文绣郡主正在绣虎头鞋,面上也没有很明显的担忧之色。
她将心头担忧讲了,文绣郡主笑笑:“自他从军以来,更凶险的任务都有过,不过区区匪徒,不足挂齿。”
不是不忧心,这已是墨家妇的日常。
墨家的男人,常年征战在外,若日日担忧愁眉,日子便没法过了。
拍了拍颜妤的手,“孩子,相信他,为他祈祷,就是一个坚强的贤内助应该做的事了。”
当年,她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为了留墨瑆在京,给他下毒。
墨瑆本该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却被她这个亲母折断了飞翔的翅膀,自以为是为他好,实际是害了他。
颜妤这才知道,墨瑆虽战功赫赫,却经历生死无数,多到就连文绣郡主这样的,都能看得开。
起身告退,颜妤才想起,虎头鞋是给小娃娃的,诧异地问了问:“母亲,这是绣给谁家孩子的?”
“闲来无事,提前给你们备着了。”
她的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小声道:“八字还没一撇,哪有这么快。”
文绣郡主手上动作顿了顿,很是震惊,“你们还没圆房?”
颜妤红着脸摇(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