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煞就是在做道场结束后,摔碎放在奈何桥上面大瓦罐,然后由孝子挑选一块,拿到棺材前用哭丧棒把瓦片戳碎,代表亡者没有什么留恋,第二天可以安安心心的出棺了。
可当王叔用哭丧棒用力戳瓦片的时候,只听到“铛”的一声,瓦片却完好无损,又接连试了三次,瓦片还是纹丝未碎。
周围的气氛顿时变的诡异起来,这时挂在门口让死者上楼升天的纸楼也突然着火,瞬间烧为灰烬,灵桌上那窄照尸灯三次都没有点燃。爷爷虽然之前操办过几场丧事,但毕竟懂的只是一些皮毛,升天仪式已经完成了,虽然破煞只需要在明天中午出棺前完成即可,但为了以防万一,权衡之下爷爷只能去找娘娘庙的那个老道士了。
夜深,按照习俗,王家的晚辈都需要在一起守夜,只是那窄灭了的照尸灯没人再敢去点。
因为是喜丧,所以棺材需要在第二日十二点之前抬出门,早上我发现爷爷昨晚一夜都没有回来,简单收拾后,在门口放了一小堆麦秆后,我也急匆匆向王叔跑去。
门口的纸楼又重新挂起来了,大概是昨晚连夜买的。纸楼旁站着一个人正在整理纸楼下面的絮絮,背影有点熟悉。
方露!看清楚后,我还是有点意外的叫出了声。
背影回头,果然是方露。
方露看到是我,瞬间双手叉腰,一副冷嘲热讽的口气对我说:“你是来蹭早饭的呢还是来找我爷爷挨揍的?”
我摸着头尴尬的笑了笑,赶紧道歉说:“呵呵,误会,那都是误会。”
方露给了我一个白眼,转身就进门了,我赶紧追上去,一副癞皮狗的模样追问道:“那门口的纸楼是你做的?”
“你以为呢?我可不像你,好吃懒做。”方露用嫌弃的语气对我说。、
这小丫头,说话还真是噎人啊。
我跟着方露进院,发现爷爷已经在灵堂,而他旁边穿道袍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天被我称为老东西的娘娘庙道士。
老道士也看见了我,笑呵呵的对我说:“小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啊!”
我只能尴尬一笑,装糊涂了。
老道士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道袍,并未过多搭理我,而是一直和爷爷还有王家人讨论什么。
因为今天是王叔老娘出棺的日子,所以过来悼念烧纸的亲戚朋友特别多,灵堂前的已经挤满了人,穿着孝服负责“接纸”的想必就是王老太的女婿,已经有些应接不暇了,同时我注意到昨天熄灭的左边那盏照尸灯已经被重新点亮,应该是老道士做的。
因为当地的规矩,棺材必须要在中午十二点之前送出门,待那些来悼念的人都烧完纸后,老道士拿起铃铛,嘴里喊了几声听不懂的话,负责丧事的其他道士随着哀乐念起一些听不懂的内容,说是念,其实更像是在唱。
随着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