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癞子人懒心坏,成天不干正事,家里田地丢给老父老母,自己只去赌坊作乐,赌输了钱杀妻卖子逃走,做尽了坏事。
“你竟然还敢回来?!”周老根从没有这么恨一个人,一脚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倒不是为了张癞子之前对他们周家的所作所为恨这个人,实在是同情张家两口子含辛茹苦几十年养出个这样的腌臜玩意儿!
张癞子像是听不出他的恨意一样,被绑紧的身子像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着,配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周云嫌弃的转过头。
什么东西!
她对静等着的徐捕头解释道:“徐捕头,您还记得去年我们河头村的那桩杀妻卖子案吗?”
徐捕头点头,那案子他记忆犹新,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才能杀了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卖掉自己血脉?
想起这个他便心底不舒服,瞥了眼还在哀嚎的张癞子,眸色暗了暗。
“这就是那个凶手?”
“嗯,他就是张癞子。”
得到肯定的答案,徐捕头眼底的暗色越发明显,眼神像是刀子似的射在张癞子身上。
吓得他连忙禁了声,心里哆哆嗦嗦,这官差眼神也太恐怖了!他就说他不要回来,那些人非让他回来。
这回来干嘛?送死啊!
当真是我命休矣!
徐捕头可不管他这一脸悲切,手一挥,身后跟着的捕快便上前,押了张癞子跪下。
“你杀妻卖子即以逃出官府搜查,为何又返回,为何来周家偷盗?”
杀妻卖子。
一听这四个张癞子因为暴瘦而显得额外突兀的眼珠有片刻的呆愣,不过转瞬即逝,大声嚎叫起来。
“官爷、冤枉啊官爷!”
什么都不说只是喊冤,不管是周云还是徐捕头都不是愚笨之人,借此更是看出其中另有蹊跷。
徐捕头给押着张癞子的两个捕快使了眼色,自己转身就往枣红大马走去,两名捕快瞬间明白,拖拉着张癞子跟了过去。
周家院子是泥土地,张癞子被拖拉着过去,泥土被推着往前,留下长长的印字。
他回头看了看冷笑的周老根和面无表情的周云,再看两边官差毫不留情的样子。
心里顿时慌张起来,“官爷,官爷,这是要带我去哪啊?我是冤枉的啊!”
都到这个时候还在喊冤,徐捕头回头森然一笑,“既然你不肯说,自然是带你到你肯说的地方。”
张癞子猛地一惊,对面一排洁白的牙齿在张癞子眼中像是无数尖刃,猛地刺进他的眼里心里,然后疯狂扭动,搅着他的血肉,疼得他要窒息一般。
他腿脚一软。
“噗通!”跪倒在地,身体不停的颤栗,脑中竟然出现大量的血红,血泊中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步履蹒跚向他走来,嘴里不停的喊着:
“夫君、夫君~”
“啊~!”
“滚开!滚开!”
一瞬间,张癞子像是疯了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