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那人只是简单地换了个躺姿说:“等着吧。”
士兵小声嘟囔:“将军,您怎么看着那么悠闲?”
闫华辉瞥了一眼士兵,恨铁不成钢:“你个瓜娃子!楼主不是还没发信号吗,边上全是咱们兄弟各个都睁大眼睛盯着呢。”
士兵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也跟着瞪大眼睛盯城门去了。
城门口多少夜色深重都挡不住宫内载歌载舞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之间,燕雎甚至当众喂霍杏妤喝酒,晶莹剔透的酒顺着女人殷红的唇边洒落,被燕雎略显粗暴的抹去。
霍杏妤顿时吃痛地叫了一声,却换来了燕雎的哈哈大笑。
底下的大臣们半年来也大多摸清楚了新皇的脾性,胆子大的还敢和燕雎开几句玩笑话,句句都说在燕雎心坎上。
霍杏妤忽然觉得委屈极了,却硬撑着不敢落泪。她出身低微位份低,只是仗着帝王的宠爱才能越过皇后坐到离皇上最近的位子,她如今若是惹了皇上不快,未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钱云儿看了她一眼冷笑连连,一国妃子地位卑贱到这个地步,还不如那些个勾栏院里的狐媚子——至少青楼女子都知道陪酒卖笑不过为了生计。
霍杏妤还傻愣愣地觉得自己受尽帝王宠爱。
燕恪也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只是他什么也没说,淡薄地转过头喝酒,表情像极了一个迫不得已的将军心里憋屈地喝闷酒——燕雎对这样的表情十分受用。
“六皇弟。”燕雎笑眯眯地开口,“朕敬你一杯。”
皇帝说着抬起了酒杯。
燕恪又转过头去看他,手没动:“本王不喝。”
燕雎的脸色刹那间冷了下来,眉峰紧紧地皱起。
原本热闹的大殿鸦雀无声,众大臣的目光全停在燕恪和燕雎两兄弟身上。霎时间殿内静得仿佛连稍微重一些的呼吸都能清晰可闻。
钱云儿微微弯了弯嘴角:“皇帝,依哀家看这杯酒着实不该喝。”
燕雎猛地转过头,语气强忍着怒气:“母后何出此言?”
钱云儿优哉游哉地说:“皇帝莫气,哀家也不过是随口胡言罢了。”
这种话更是让燕雎勃然大怒,但是碍于群臣都在又不好直接发作,只得重重地把酒杯砸下,酒水洒了满地还吓了霍杏妤一跳。
燕雎半晌冷笑:“六皇弟心情不佳定是因为家眷不在身边。来人,把六皇弟的亲眷带上来!”
这话不像是在请有功之臣的家眷,反而像是在押犯人。
但在场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这一点就能看出燕雎和嘉兴帝的区别:嘉兴帝在位时大概是因为有一个嚣张跋扈的周清衍在前面吸引了嘉兴帝的目光,之后的文武百官都敢各抒己见。
嘉兴帝就算不听至少也不会堵大臣们的嘴。
就算齐均庸结党营私中饱私囊,丞相中也还有赵相和魏相两个人在其中斡旋。
现在可好(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