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直化作的隐形云团吸收了爱因斯坦新鲜出壳的灵魂,没有片刻迟疑,立刻将这团负能量投入到一百英里外纽约布鲁克林区某条阴暗偏僻的街道角落的瞎眼瘸腿黑人乞丐躯体里,在这个人工夺舍的过程中刘彦直释放了一些自己的能量,否则以爱因斯坦虚弱的灵魂完不成这个任务。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睁开眼睛,惊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记得自己身处普林斯顿大学医院的病房中,周围都是洁白的墙壁和床单,怎么突然置身漆黑的角落,远处灯火昏黄,几个无所事事的黑人在游荡。
以爱因斯坦的智慧也无法理解这个现象,他努力地想站起来,却发现扶着墙壁的手指是黑色的,再摸索自己的面庞和头发,他已经不再是七十六岁的垂暮犹太人,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黑人,而且一只眼睛失明,两条腿都瘸了。
距此三个街区外的医院停尸房,一具尸体从冰柜里自己爬了出来,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他是两个小时前在街头被仇家用枪死的意大利黑帮分子安东尼,当然此时占据安东尼残全不全躯体的是刘彦直释放出的能量。
安东尼对着镜子整理着风衣,找了一顶礼帽戴在头上,掩盖住后脑上硕大的伤口,那是一枚四五口径的子弹打出的窟窿,子都漏光了,现在安东尼的脑壳里啥也没有,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步履矫健的走出停尸房,在街角买了两份热狗,打了一辆黄色涂装的出租车去会爱因斯坦。
四月中旬的纽约深夜,乍暖还寒,出租车司机不敢深入漆黑的街区,安东尼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司机喊了一声你没给钱,却看到乘客后脑上硕大的窟窿,吓得他一踩油门赶紧跑了。
刘彦直走向角落里的黑人乞丐老鲍勃,但是那几个黑人小混混拦住了他的去路,意大利人总是穿的很气派,考究的双排扣花呢细条纹西装表示这个人很有钱,值得一抢,黑人混混不愿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亮出锋利的剃刀,黑人总喜欢用这种武器,而意大利黑手党更喜欢用芝加哥打字机。
安东尼的枪已经被验尸官拿走了,他摘下礼帽,扭头亮出骇人的后脑勺给黑人少年们欣赏,可怜的黑小子们这才意识到这个白人面色惨白的不像话,他们连滚带爬的逃走,头也不敢回。
爱因斯坦附身的老鲍勃目睹了这一切,他并没有逃走,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和自己离奇的出现在这里有着莫大的联系。
刘彦直走到了爱因斯坦面前,掏出热狗给他吃,老鲍勃吃了热狗,恢复了一些精神,两个人在1955年的纽约深夜街头开始了地球历史上最为重要的谈话。
很快刘彦直就意识到以人类形态进行交谈是不顺畅不彻底的,一个没脑子的意大利黑手党和一个大字不识的瞎眼瘸腿黑人老乞(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