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父亲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再也不能如此操劳了。但沈家辛苦十几年攒下来的家业可不能就这般没落了,哥哥弃文从商,也同样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倒是妹妹你,在夫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切勿想的太多。”
“哥……”沈珞珞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沈和风下了逐客令。
“妹妹,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睡晚了,这眼下怕是又要淤青了。”
话毕,他便将沈珞珞送出了屋子。
等他关上门后,沈珞珞并没有离开,而是停留在凝风院外许久。
她徘徊在院外的碎石小路上,望着圆月思绪万千,想了许多往日种种,最后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他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
人生本就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谁生来就该卑微。
凭什么委屈都是她来受,而他左拥右抱,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
她沈珞珞也是个有尊严的人,既如此,那便不奉陪了。
第二日一早,沈禹便火急火燎的将沈和风叫到了花厅。
他指着桌上的一封信,讶然道:“和风,你妹妹就留这么一句话,就着急忙慌的走了?这才住了一夜呢。”
只见那信上写着:父亲,哥哥,我有事先回府了,勿念。
沈和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安慰他道:“妹妹兴许是有事情回去了,父亲莫要担忧,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沈禹虽然面上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但心里却是十分难受,还以为闺女回来能住上十天半个月,哪知才住了一夜便走了。
他着实是心痛难当,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一个人回到房间里生闷气。
沈珞珞回到傅府时,天色才将将大亮。
傅承之早早的便去上朝去了。
进到桃园的时候,里面除了有洒扫的丫头外,便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
冬葵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问道:“小姐,要不要等姑爷回来了再开始?”
“就现在。”沈珞珞神情很是肃穆。
“得令,小姐。”
冬葵便按照两人预先在马车上计划好的步骤,开始清理衣物。
她将傅家属于自己的所有衣裳全部寻了出来,在院子的空地上架起许多干燥的木柴,将衣物放了上去,再将一推廉价的钗环堆放在衣裳上面,前前后后淋上了三遍火油。
最后,打开火折子,不假思索的丢了上去。
瞬间,那堆衣物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她站在这大火前面,周身被这热气包裹着,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与暖意。
原来,不在意了是这种感觉!
沈珞珞冷笑一声,嘴角轻轻扬了扬。
这堆承载了她所有委屈的物件,很快便会燃烧殆尽,不复存在。
而今往后,她也绝再不委屈自己。
“哟,姐姐这是在做什么?背着老爷偷人也就算了,青天白日就开始烧(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