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风微热,小渔村周围灯火通明。
露天席摆了八桌,邀请了小半个村的人,剧组的工作人员们为了不出镜都在大坝边缘或坐或蹲,周围摄像机组收音设备一应俱全,朴实的村民们事先被节目组交代就当和平常一样不用紧张,但大家都没见过这个场面,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
可没多久,这场群体的不自然就转移到经常性无视旁人目光的舒姌身上。
大家只见这位平日里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漂亮姑娘这一刻像是在跟谁玩一二三木头人似的,偏偏导致她这样的罪魁祸首末了还旁若无人般。
“好了。”
男人放开她头发,神色自若坐回她身旁,习以为常。
乡下最普通的长木凳生生给他坐出一种尊贵感。
也是没谁了。
舒姌僵了半天,才重新动动筷子。
许沉之前也照顾她,但私下的照顾和摆在明面上的照顾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这还要上电视的,到时候远不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这种感觉太不对了,偏要用什么字眼来具体形容,就感觉,有点像……裸奔?
舒姌被这想法吓得一寒噤。
脑子瞬间想起往年某些上升期艺人英年早婚被爆料的后果。
四个字:自掘坟墓。
众人默默吃菜,心里默默吃瓜。
饶是其中最迟钝的罗明明见此都有些反应过来什么。
然而,某些人毫不知收敛。
许沉净完手,又捻起只虾剥起来,低声:“别贪多,消化不好。”
话音刚落,那只完整的虾肉就进了她碗里。
舒姌此时很想问一句。
大哥,您这到底是让我吃还是不让我吃啊!您这到底是想干嘛啊!
舒姌正觉得脑仁疼,朱效堪又接话了:“对对对,你们这些小姑娘就该多吃点温补的。”
罗明明咬着筷子欲言又止,苗知晏铭则像隐形人一样安静吃菜,只是两人夹菜的动作看起来都有些迷。
许沉无视旁人目光,拿起碗勺撇去汤面油水,用自己的碗盛了土鸡汤放到舒姌跟前。
舒姌看着里面的人参和飘着的红枣枸杞,食不下咽。
一抬眼,就见许沉笑得温和。
舒姌立刻联想到一个词:老狐狸。
她默默接过碗,老老实实喝了几口,实在撑着了才放下碗,毫不避讳地打了个小嗝儿。
“别浪费。”
面对许沉监工头子一样的目光,舒姌示弱,软声:“吃不下了。”
许沉看她片刻,端起碗就着她剩下的喝完,连里面的补品都夹着吃了个干净。
她被许沉的骚操作弄得心理压力巨大,许沉却悠哉悠哉将碗筷搁下,下一秒,一张纸朝她嘴边递来。
舒姌头皮一麻眼疾手快接过,自己瞎擦了擦,嘴里念着:“谢谢,你人真好。”
许沉笑:“应该的。”整桌人一时谁也没了声。
片刻后,桌上一个半大的小男孩迅速刨完饭,嘴边(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