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仁慈。
这五个字，还真是听着刺耳啊。
这家伙就这么喜欢用施舍的口吻跟人说话么？
乔星辰笑了，红唇掀起，笑意从清澈的眼底蔓延到嘴角，就连她脸上的疤都变得可爱了几分。
“顾少，你这是在逗我么？我一个伤患，嫌得没事儿干，殴打给自己送钱的财神爷，是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坑？”
“你！”
顾凯行脸色铁青，“少在这里耍贫嘴，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狡辩？”
其实最初，他也不相信，可是医院里那么多张嘴作证。
“有人亲眼看见你和艾达发生争执！而且……”
顾凯行说到这里，从兜里掏出手机，声音变得更冷，“听说，这是你的杰作！”
他蓦地将手机伸到她面前，大屏商务机上，一张照片近距离出现在眼前。是她病房里的那个衣柜。
顾凯行腮畔肌肉嶙峋，素来清隽的俊脸此刻满是怒意，他咬牙道，“病房里虽然没有装监控，但你的恶行不会这么轻易被掩盖，连衣柜都能踢出这么大一个窟窿，你对艾达得下多大狠手？？”
乔星辰双手抱着胳膊，点了点头，“对，我有力气踢柜子，所以你小蜜被人打了，就是我干的。照你这逻辑，我昨天钱包被人偷了，你家这么有钱，我钱包是不是你偷的呀？我要告你盗窃罪！”
顾凯行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伶牙俐齿，气人的本事倒是一流，他冷着脸道，“证据确凿，我不跟你掰扯。”
乔星辰歪了歪脑袋，笑容甜甜的，“人证呢？来，让他们来跟我对质啊。”
看女人这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顾凯行犹豫了一下，正要说什么，一旁的陆若雪突然站了出来。
她连忙走到乔星辰身边，拉住她，“乔小姐，你不要冲动，这里是公安局，殴打人证罪加一等，我不想看你犯错。”
听了陆若雪的话，顾凯行看向乔星辰的目光顿时变得更加厌恶，“若雪，到我这边来！跟这种危险份子站在一起，你会受伤的。”
“不行，她救过我，我不能眼睁睁看她犯错。”
陆若雪咬着唇瓣，将柔弱和善良演绎得淋漓尽致。
乔星辰觉得很好笑，从前在家里，陆若雪也喜欢用这招，看似在维护她，其实每个字都在黑她。
当年的陆星辰崇尚武道精神，凡事都喜欢用拳头说话，自然没那么多弯弯肠子，所以每次都被陆若雪一害一个准。
可如今的她，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陆星辰了。
“陆小姐还真是会恩将仇报啊，空口白牙就随便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你这是诽谤知道吗？”
乔星辰随意得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腿，愈发漫不经心，“别忘了花韵会所，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已经是双破鞋了。”
陆若雪没料到她会这么反驳，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我……我哪有诽谤你？”
“没有吗？那您刚才什么意思？我只是说要和证人对质，你无端就给我扣上一顶帽子，说我要打人，你这不是诽谤是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