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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钟可可因为屋子里有女生哭这件事,闹了好几天的脾气。
十岁的小孩儿哪里懂男生之间的秘密,单纯以为姜遇桥谈恋爱了,难过的坐在小石台阶上哭。
那时候姜遇桥虽然才十五岁,却已经将近一米八。
少年身形挺拔姿容优越,穿着干净整洁的制服,站在一群乌泱泱拔丑的男生中,无比耀眼,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钟可可就能看到找姜遇桥表白的女生,高矮胖瘦,好看的不好看的。
但姜遇桥没有答应过任何人。
他的青春里,压根就没有早恋这种东西。
刚开始钟可可还暗自庆幸。
但后来,她慢慢长大,才发现喜欢姜遇桥这件事,是痛苦多过于幸福的。
太久没见,钟可可和付远航聊得有些上头,不知不觉就把四瓶啤酒喝完了。
走的时候,夜色渐深。
付远航怕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就打车把她送了回去。
大概是被付远航和准嫂子的恩爱模样刺激到,回去的路上,钟可可对着晚风惆怅了好一阵,突然特别想念姜遇桥。
算一算,两个人也有二十多天没见面了。
如果不是马上就要过年,她还真想飞回颐夏去看他。
正哀愁着呢。
姜遇桥的电话就心有灵犀地打了过来,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笑着问她,“听说有个小朋友喝了酒还不太开心”
“”
钟可可瞥了眼前方正和对象发信息的付远航,瘪了瘪嘴,“你们两兄弟可真是穿一条裤子。”
听到这话,姜遇桥气息悠长地呵笑了一声,“这叫战略性合作。”
合个大头鬼的作。
钟可可在心里嘟哝。
姜遇桥把话题带回来,“为什么不开心是盲盒里面的小礼物不喜欢”
说到这个。
钟可可才想起来今天早上刚拆到的死亡芭比粉的唇釉。
刚拿到这套东西的时候,她本来以为姜遇桥会送她什么小发卡小胸针那种礼物,谁知道这男人下了血本。
第一个盲盒就是一对耳钉,一看就不便宜的那种,往后拆,有小型号的香水,手链,眼影盘什么的,还有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三百块钱。
把钟可可笑得不行。
到今天,她已经拆到第三根口红了,不过这一次踩了雷。
钟可可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但碍于付远航在现场,她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含糊道,“嗯,今天的礼物根本没法用,所以不开心。”
这一套盲盒里的礼物都是秦正帮姜遇桥参谋的。
他倒是没想过这里面有不能用的。
姜遇桥想了想,“今天拆到的是什么”
钟可可老实回答,“一根死亡芭比粉的唇釉。”
“什么叫死亡芭比粉”
“”
“你们女孩子不喜欢粉色吗”
钟可可都被他的直男三千问气笑,“粉色多了去了,又不是这种荧光粉。”
姜遇桥沉默了下。
大概领略了些买口红的要素后,才再度开口,“不喜欢就不用,回头补给你新的。”
这个回头就很玄妙。
钟可可心头忽然涌上无限惆怅,低声问,“你还有多久回来。”
姜遇桥语调微微扬起,“想我了”
钟可可不说话。
姜遇桥又问,“你之前扯了那么多,是不是只是因为想我了”
他的声线低磁入耳,像是从前在她耳边低语那般,撩拨她的心神。
钟可可下意识点了点头,有些傻气地回答,“想了吧。”
“怎么还有个吧”
“你管我呢。”
“行,不管你。”
姜遇桥无奈地笑,“但你好歹告诉我,你那边的进度。”
“”
“你跟爷爷和叔叔提咱俩这事儿没”
钟可可一脑门子官司,语气也开始心虚,“没呢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本以为姜遇桥会有脾气,没想到他只是不惊不讶地“嗯”了声,“就知道你还没说。”
钟可可低头咬着食指上的软肉,支吾道,“不然我今晚上探探口风。”
姜遇桥不想逼她,“你回家先好好休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顿了顿,他笑道,“娶媳妇本就该是我着急的事,没理由让你跟着操心。”
钟可可被他这番话说得心头一漾一漾的,压力无形中也跟着小了许多,眨眼间语气又变得讨巧跟可爱,“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遇桥哥。”
姜遇桥要笑不笑地应了声,“争取一锤定音,当天直接改口。”
直接改口钟可可当然是不指望。
只是被他的许诺哄得格外开心,好像俩人真的马上能见光了似的。
不过钟可可也不打算什么都让他一个人搞定,她还是要去摸一摸底细的,特别是钟爱山的。
钟爱山管她没有许琳管得多。
在恋爱方面,钟可可一直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晚上她回家时,钟爱山还没睡,钟可可洗漱好,抓准机会就顺势过去聊天。
两个人先是闲扯了会儿。
没多久,电视剧播完,经典家长里短节目亲情调解员上线了,这是钟爱山最爱看的节目,还热情地招呼钟可可一起看。
钟可可哪有心思,心里正斟酌着怎么开口。
谁知电视里突然上来一对父女嘉宾,这节目也是半句废话都没有,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三下五除二就把故事说了出来。
当那个老父亲说到当初女儿不听他的话,非要远嫁遭遇家暴的时候,钟可可脑子“嗡”一声。
钟爱山一边嗑瓜子,一边道,“这父母不让嫁的,就是不能嫁,这姑娘也是傻。”
钟可可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大概也许今天不太适合谈心钟可可已经有了走的打算,哪知那个女嘉宾火上浇油,到头来还在维护那个揍她的丈夫。
气得钟爱山一拍桌子给她吓了回去。
“什么玩意啊这是”
“打老婆还是人吗”
钟可可头皮有些发紧,忍不住开口,“爸,这都是骗人的,请来的都是演员,还有剧本呢。”
钟爱山显然不信,“别说电视里,就生活中这样的例子也没少见,大院里你秦叔家的女儿就这样,谁的话都不听,到现在一个人在山西呆着带孩子呢,多苦啊。”
钟可可“”
算了。
她放弃。
她不想大晚上的被老爹骂个狗血喷头。
想着,钟可可站起身,刚要说话,电视里老父亲的哭声就盖过了她的声音。
钟爱山见她起来,仰头问,“你不看了啊。”
“”
钟可可坚定摇头,“不看了,我困了”
钟可可没撒谎。
当晚她是真的困,回到卧室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了个又臭又长的梦。
梦里,她和钟爱山上了亲情调解员。
父女俩当着主持人的面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她还说自己不该当初不顾家人反对嫁给姜遇桥,不然也不会三年抱俩,整天围着孩子转一点儿也不开心。
最过分的是,她还梦见了许琳。
许琳知道她跟姜遇桥在一起,还要跟她断绝母子关系。
就你妈离谱。
更可气的是她睡了好久,怎么都醒不过来,到头来还是被外面的说话声和炒菜的香气叫醒的。
钟可可一睁眼,就发现胖墩墩的都可以瞪着两个葡萄粒似的大眼睛,盯着她喵喵叫。
俨然一副乖巧讨饭的模样。
钟可可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抱着它亲了一口,这才从床上下来。
像假期里每个平常的早晨一样。
她踩着宽大的拖鞋,一边揉着眼,一边拉开门出去洗漱,思维还是有些混沌,以至于她走到卫生间门口,才反应过来,此刻和老爷子坐在阳台棋盘对面的男人,不是钟爱山
那人比钟爱山高,也比钟爱山瘦。
修长的两条腿随意撑着地面,挽着衬衫的手肘又支在双膝之上,即便下着棋,姿势也挺拔利落。
老爷子盯着棋盘上挪动的黑白棋子,赞许道,“你这个棋艺可比你钟叔好多了,他就嘴上厉害。”
“没有,”男人轻笑,嗓音清润温和,“钟叔比我厉害得多。”
听到这个声音。
钟可可彻底从残存的睡意中惊醒过来。
这声音,熟得不能再熟了吧
抱着不可思议的想法,她往前慢吞吞地挪了两步,恰巧这时,男人朝她的方向回过眸,清隽侧影落在温暖的日光下,青白色的衬衫上,每个褶皱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氛围。
不是别人。
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姜遇桥。
钟可可“”
他不是忙着做手术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眼前的一切太过震惊,钟可可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脑中的弹幕像是爆米花一样往外蹦,相比她的舌桥不下,姜遇桥却淡定得很。
唇角卷起漂亮的弧度,他意味深长地望着钟可可,那双内勾外巧的桃花眼里,蕴含着说不清的缱绻和兴致盎然,好像早就准备好看她这么痴呆的一幕。
就在这时,老爷子也转过头来,见她没洗脸梳头地站在那儿,嫌弃地“啧”一声,“你终于舍得起来了”
钟可可面色哑然。
老爷子又道,“快点儿去洗漱,你爸回来咱们四个就吃饭了。”
“”
这他妈什么情况,还能一起吃饭
钟可可脑回路拧成一股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醒。
直到老爷子对姜遇桥开口,“我说得没错吧,这孩子又长高了。”
姜遇桥收如炬的目光,随手捞起两枚棋子,语调悠然,似笑非笑地回应,“确实,比上次见面长高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姜演员身材也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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