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伴走到门口的一个工作人员隐约听到声响,好奇道:“奇怪,我怎么听到了什么声音。”
屋内三人的心都提了上来,放慢呼吸,大气不敢出。
其他几个人认真地听了听,打趣道:“你幻听了吧?哪里有什么声音,我们怎么没有听到。”
“对啊,哪里有声音?”
“哎奇怪,我明明听到了个声音啊。”那工作人员不解地抓了抓脑袋,跟上门口其他几个人的步伐,“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
那几个人开始逗他:“肯定是你听错了啊,发白日梦了吧,是不是想你的小omega了,哈哈”
“才没有”
几人交谈打趣着,脚步声终于越来越远,屋内的三人都松了口气。
直到门外的交谈声和脚步声彻底趋于平静,郁南昔心里的难受再也无法压制,压着嗓子痛苦地低叫了两声。
门外的小月急的不行,隔着门板叫了好几声“昔姐”。
为了防止有人再进来发现她们,林安安只好让小月去化妆间里守着,她自己则拿着抑制剂蹲到郁南昔的旁边,小声道:“郁南昔,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难受,要不我再给你打一针吧?”
看到郁南昔难受隐忍的样子,林安安心里很是不好受,特别是想到她这样都是因为自己意外标记了她,心里更是愧疚地不行。
郁南昔听到林安安的话,脸色苍白地靠在墙上,虚弱地点了点头。
对于打抑制剂,林安安早已熟能生巧,吴熙熙不在身边的时间里,抑制剂大多都是她自己打的,而且她从穿越到现在,在这个世界里已经待了大半年,易感期粗略一算,大约也已经有八九次。
对于打抑制剂的感受以及过程,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她一边轻轻地释放安抚信息素,希望能让郁南昔放松点,一边用牙齿撕开塑料包装,拿出里面的针管,然后拔出针管上的盖子,做好打抑制剂的准备。
因为更衣室狭小逼仄,林安安释放的信息素锁在里面,很快就浓厚起来,丝丝缕缕地往郁南昔的身体里面钻,就这片刻功夫,郁南昔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林安安举着针管,轻声道:“那我就给你打一针了,应该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林安安不自觉放柔的声音让郁南昔原本端着的自尊心降下来了些,她微别过脑袋,表示了默认。
林安安看了看两人的位置,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而且郁南昔的信息素也在这个小房间里四处弥漫,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体里面游荡,引起丝丝燥热。
她想了想迫在眉睫的时间,索性就狠下心来。
“那我就冒犯了。”她说完,压了压心底的躁动,微站起身来,在郁南昔讶异的目光中,笨拙的伸手揽过对方的脑袋抱进了怀里。
接着她手臂绕过郁南昔的后颈,从另外一侧的皮肤上,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粘着的腺体黏膜扣起,然后一点一点地撕开。
郁南昔的脸完全压在了林安安的胸口上,那柔软的触感,让她一下子红了脸,她甚至可以隔着衣服,听到林安安已经开始不规律的心跳声。
听着听着,她的心跳也合着林安安的心跳,跳地越来越快。
她从来没有和谁有过这样暧昧亲昵的姿势,除了那“一夜情”里不知姓名的beta。
除了意识混乱的时候,她无法自控,清醒时,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示弱于别人,特别是让她以这样一个曲于另外一个人的姿势挨着,着实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她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正撕着黏膜的林安安以为自己闷到了对方,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我我抱太用力了,你呼吸不过来,我松点,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下。”
听到对方类似哄她的声线,她的心里不由地软了软,于是不再挣扎,就任对方这样抱着。
黏膜撕开了大半,底下的腺体很快就露了出来,那玫红色的窄小血管中,早已泛出不浅的青色,看的林安安心里五味杂陈。
她深呼吸一口气,放软声音道:“那我我打了啊,你忍一下。”
她手握抑制剂的针管,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手心直冒汗,她明明为自己打过无数次抑制剂,动作也熟烂于心,可对着的人是郁南昔,她心里就不由冒出丝怯意来。
非要屡次跟对方确认,否则就仿佛没有打下去的勇气。
郁南昔被林安安完全抱在怀里,她小小地吸了口林安安身上的信息素,低低地应了声“嗯”。
在和林安安签署释放信息素的合同之前,她就已经找陈密了解过林安安的大概资料。
林安安明明比她分化的还要晚,却像个长辈似的,装出比她早分化的熟练来,声声安抚她说打抑制剂会疼。
这两年来,她也使用过无数次的抑制剂,除了实在不方便,大部分时间里也都是自己给自己打的,而且每次打的分量还不少。
她不愿在人前露出脆弱,有的时候扎的猛了疼了,也都是咬牙受着,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几次三番顾忌她的感受,告诉她打抑制剂会有点疼。
甚至在第一次提醒她要打的时候,就开始偷偷释放安抚信息素。
也许是因为身心疲惫,听到林安安那句“你忍一下”,她突然间就放下了心底的戒备,决定妥协一次,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任自己靠在对方的怀里,用力吸取对方身上的甘冽清爽的味道。
林安安拿着针头斜对着郁南昔的腺体,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扎了进去。
郁南昔的身体因为感知这细小的疼痛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林安安的心里却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以为是自己动作不到位,扎疼了郁南昔,于是她一只手打着抑制剂,另外一只手笨拙地轻轻拍着郁南昔的后背,就像哄小孩的动作一样。
那一下一下的轻拍仿佛拍进郁南昔的心里,她竟然发现她有点喜欢这样的怀抱,甚至贪婪地想在这个怀抱里多腻一会。
感知到自己这样危险的想法,她羞臊地咬着嘴唇,一点一点地将这样的想法摁住,然后扼杀殆尽。
林安安完全不知道郁南昔心内的挣扎,她轻拍了几下后,见郁南昔没有动静,一时有点尴尬,于是补充安抚道:“你再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她平时给自己打抑制剂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可她今天数着时间看着针管里慢慢打进去的抑制剂,不知为什么,时间过的极其缓慢。
同样是一秒,仿佛被掰成了三瓣用。
林安安耐着性子数着时间,终于又挨过了五秒,亲眼看着最后一滴抑制剂打进郁南昔的腺体里,她紧绷着的心弦才缓了缓。
她小心谨慎地拔出针管,将针管的盖子盖回到针头上,然后去观察腺体中间的玫红色血管。
抑制剂的效用果然显著,整管下去之后,玫红色血管里的青色终于浅了浅,但褪去的不算明显,显示着她们打下去的抑制剂还远远不够。
林安安稍稍安下心来,她松开郁南昔,帮她扶好姿势,让她依旧靠在墙上。
她一边将打过的针管藏进自己外套的口袋里,一边观察郁南昔的脸色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
郁南昔红着脸点了点头,不自在地避着目光,不敢去看林安安。
“那我再给你释放一点信息素,你看看能不能站起来。”林安安蹲回地上,俯身往郁南昔的方向靠了靠,然后开始增加信息素的浓度。
郁南昔别扭地往里面挪了点微小的位置,见林安安表情认真,便没有再动弹。
空气寂静片刻,突然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小跑而来,那人跑到了化妆间里,看见小月后急道:“小月,你家昔姐呢?快轮到她上场了,她人呢?”
小月卡了一下,偷瞄了眼更衣室,瞎编道:“昔姐她出去打电话了,估计快回来了,她回来我就跟她说。”
那人听到小月的话,也没有怀疑,就催促道:“那行,她回来了你赶紧叫她过去,那边就快到她了,赶紧的啊。”
小月赶忙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那人看到小月点头,就转身向外,又小跑了出去。
那人走后,小月往门口打量了几眼,确定没人进来后,小跑到更衣室外,小声道:“安安姐,昔姐怎么样了,快轮到昔姐了。”
郁南昔自然也听到了外面那人的声音,等那人一走开,她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
但站是站起来了,可整个人依旧有气无力,依旧觉得小腹的地方有股焦灼的疼痛,一直在细细地揪着她。
她看到伸手准备扶她的林安安,狠了狠心道:“林安安,把旁边那几管也递给我。”
林安安看了看那几管抑制剂,又看了眼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郁南昔,纠结道:“你你还要打啊。”
“嗯。”郁南昔轻声应了一声,“不打的话,还是没有办法演下一条。”
郁南昔的话说到话尾,伴随着她的声音,外面行李袋里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小月急忙跑到行李袋旁,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然后思考一瞬,又放回了袋子里,跑回更衣室道:“昔姐,是心姐的电话。”
“我没敢挂,你看要不要接一下。”
“不用。”郁南昔摇了摇头,稍顿,朝林安安道,“把抑制剂给我吧,不然来不及了。”
小月在门外急道:“昔姐,要不我跟张导说一下,让她晚半个小时拍吧,你就不要再打了,先缓一缓吧?”
“你这样打进去,身体怎么会受的了。”
“不行。”郁南昔倔强地抿着唇,“我不能让全场的人都等着,只为了我一个人的戏份。”
小月快急哭了:“那怎么办?”
小月急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支支吾吾道:“安安姐,要不你你先帮昔姐临时标记一下吧,这样昔姐十分钟左右就可以恢复了。”
小月的话音刚落,郁南昔和林安安两人就异口同声地说了“不行”两个字。
郁南昔说完,反应过来林安安也说了不行,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手机铃声响了几轮后,便没有再响起,就在三人僵持的时候,再次听到了由外跑进来的脚步声。
小月一急,赶忙往外跑去,刚跑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焦急跑进来的唐心。
作者有话要说:郁南昔咬安安,等于输出,除了舒服些,体力不会恢复。
安安咬郁南昔,等于注入,小昔不仅舒服,体力不会流失,还补充了a的能量。
这就是为啥小月是建议安安咬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