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南桑和时穆的掩护下,时怀瑾和安之成功地躲开了层层狗仔,成功地抵达了机场。
时怀瑾一路上都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告诉安之,所以直到上了飞机,安之才知道第一站是在哪里:
--大阪,日本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著名的旅游胜地。
是大多数去日本旅游的人的第一选择,也是金雁子比赛亚洲赛场的第一站。
安之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偏头看了眼窗外,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时怀瑾的蜜月旅行安排是什么。
她抿着唇笑了,心里甜滋滋的,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反而主动挑起了另一个话题:“瑾宝,你有没有觉得,南南姐和小穆他们好像有点怪怪的?”
时怀瑾从手上的杂志上抬起头,思索了片刻,回:“哪里奇怪?”
安之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好一会儿,飞机都起飞了,她还没想明白,“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他们之间气氛好像变得有点怪怪的。”
说着,安之撑着扶手坐起来了一点,磨磨蹭蹭地靠近时怀瑾,将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偏着头凑在他的耳边,悄声道:“你说他们……他们两会不会有什么火花?”
时怀瑾偏过头,看着安之。
她脂粉未施,素着一张脸,清丽无双,满脸微笑,一脸八卦的样子,眼睛亮闪闪的。
之前总是总是小心翼翼的女人,现在看起来活泼可爱了不少,会表达自己,会开玩笑,甚至也和她那群好朋友学会八卦了。
时怀瑾心中好笑,他微微低下头,在安之饱满的双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而后放下了中间的扶手,将安之拥入怀中,又将她身上的薄毯拉上来了一点。
“不知道。”
没有就没有,和他没什么很大的关系,有也不错,她小姑估计会放鞭炮庆祝。
毛毯掖进颈子里,安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下飞机带你去吃东西,现在乖乖睡觉。”
一听到要去吃东西,安之下意识舔了下唇瓣,期待地问道:“瑾宝,我能吃很多很多章鱼烧吗?”
时怀瑾点头,“可以。”
安之满意了,她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时怀瑾的怀中,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而他们讨论的两位主角,现在正在云起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和狗仔们玩着捉迷藏。
南桑摘下了墨镜和口罩,悠哉游哉地坐在副驾驶上,转头看了眼后视镜,笑了,”大侄子,你车技不错啊!”
时穆嘴角上扬,笑得张扬,“那当然,我小叔不能开车,司机不在的时候,我就是他的司机。”
他爸妈一直待在国外,他从小就待在奶奶身边,算是和时怀瑾从小一起长大。
虽然叫时怀瑾小叔,但他的年龄其实和他小叔也没有差多少,只是他小叔早熟沉稳,他比较跳脱活泼,于是就显得年龄差得很多的样子。
他小叔从小就被赋予重任,但他没有,他很轻松。
他之所以能这么轻轻松松的长大,生活的肆意妄为,没有一点压力,其实是因为他小叔将所有责任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但就算是做了再多,他小叔也从来不说,他也不懂该怎么开口,于是平时都是能帮一点小忙他就帮一点小忙,只要时怀瑾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他都会放下所有跑过去。
时穆想着自己的事情,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南桑叫了他好几声,他也没反应。
于是南桑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嘿,大侄子,在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她支着下巴认真地看着时穆,像是个知心的大姐姐。
时穆有些无奈,他用余光瞟了南桑一眼,不满道:“经纪人姐姐,你能不叫我大侄子吗?”
这样叫显得他很小似的,但他其实也没比她小几岁。
“那你能别叫我经纪人姐姐吗?”南桑反问,“这个称呼太死板了。”
“那叫什么?”时穆仔细琢磨了起来,而后提议道,“要不叫小经纪人姐姐?”
南桑:“……”
后面的车已经被甩远,时穆降低了车速,解释道:“我觉得这个小字很神奇,是点睛之笔。”
闻言,南桑环抱着胳膊,大有要和时穆好好研讨一番的架势,“此话何解?”
“你看,如果有人骂你傻子,你是不是想骂回去?”
“嗯哼,所以呢?”
“但如果是骂你小傻瓜,是不是就觉得挺可爱的,比如,小蠢蛋,小姐姐……等等等等,都是如此。”
南桑不由敛眉。
这话她没法反驳,但是……
“再比如,小侄儿?”
时穆:“……”
他沉默了,一个急刹将车在路边停下,而后偏头看了眼窗外,抬了抬下巴:
“这条美食街是时锦纪旗下的,这几天都在搞活动庆祝我小叔大婚,要不要去试试?”
“好主意。”南桑和他一拍即合,兴致勃勃地下了车。
……
时怀瑾和安之在大阪待了几天,而后又飞去了佛罗里达、捷克……
环了一圈,大半个月后,他们到了法国巴黎。
一月份的巴黎很冷,大雪纷纷,白色覆盖了正座城市,露天广场上白鸽依旧低低的盘旋着,和白色的雪融为一体。
时怀瑾把安之裹成了一个粽子,带着她按照着她曾经一个人走过的路线,把她去过的地方重新又走了一遍。
手机里的照片多了很多,每一张都是同样的景点,同样的角度。
画面里不再只有一个人,他们或拥抱,或亲吻,两张脸亲密地贴在一起,一人笑得灿烂,一人笑得温柔。
故地重游,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感觉却完全不同。
安之之前把自己拍的那些照片发给时怀瑾看,安慰自己,他看过就是陪她来过,而现在,他真的陪着她把她想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
时怀瑾每次给她的惊喜,都让她觉得自己不能比那时再幸福了,可下一次,他又能把她的幸福感刷到另一个高度。
这个冬天,好像比往年的任何一个冬天都要温暖。
他们在乔治五世大街露天广场对面的酒店住下,还是住在当时住过的房间。
晚上十点,两人提着满手的袋子回到了酒店。
时怀瑾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沙发上,转身去了浴室。
安之在沙发上坐下,从袋子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个漂亮的纸盒子,她回头看了下浴室的方向,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犹豫了很久才打开。
盒子才开了一条缝,甜腻的香味就溢了出来。
盒子被完全打开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甜的。
法国的甜品世界闻名,安之本人实名认证!
安之舔了舔唇瓣,拿起勺子刮了一点奶油放进自己嘴里,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一块小蛋糕吃了一个角,安之又回头看了眼浴室。
时怀瑾还没有出来,于是她把面前已经被拆开的盒子推开,又拆开了另一个,而后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给宁歌发了过去。
安之:[图片][图片]
宁宁:法国?
安之:嗯嗯。
宁宁:你们这蜜月旅行去的地方还真有点多,羡慕!
安之咬着勺子笑了笑,想了想,问:
宁宁,男人是不是都不想这么早生宝宝?
上次婚礼时她提起生宝宝的事,时怀瑾转开了话题,后来,旅行开始,她也没什么机会再提。
但是,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出来,时怀瑾好像不想生。
上次他刻意转开话题,就是在逃避。
宁歌应该也在休息,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别人是不是我是不知道,但我家宴宝是这样,不光是男人,我也是啊,生孩子太遭罪了,两人世界为所欲为不香吗?
安之:可呵呵它们的崽子都好可爱,我也想要有一个可爱的宝宝。
宁宁:不要跟我提小阿拉,我很嫉妒。
宁宁:生孩子是你们小夫妻的自由,想生就生啊,难道时总不愿意?
安之:嗯,他好像有点排斥,不知道为什么。
发出去之后,安之看着这排字,忍不住蹙了眉头。
为什么呢?
这次宁歌隔了一段时间才回,可能是认真思考过。
宁宁:娇娇,先天夜盲会遗传你知道吗?
宁宁:时总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考虑事情向来都比较周全,他可能有些犹豫吧,你好好和他聊聊。
看完宁歌发过来的话,安之愣住了。
这段日子太幸福,她快乐的像是飞到了天上。
人一直处于开心的状态,少了份忧虑的心,好像就忽视了很多。
……
时怀瑾推开了浴室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安之走近。
安之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时怀瑾弯腰抽出她口中的叉子,“又偷吃,你今天已经吃很多了。”
音落,他低头往安之怀中看了一眼。
她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微信的界面,视线从手机上扫过,时怀瑾挑了下眉,声音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我也很好奇,宁歌送给你的那些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在我身上?”
“嗯?”安之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到低头看了眼手机,她才反应过来。
就刚刚她发呆的那一会儿,宁歌又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她都还没来得及看。
宁宁:你可以用我上次送你的东西诱惑你老公,如果他还是不愿意的话,就不让他碰你,吊着他。
宁宁:男人嘛,忍不住的,肯定会从了你的。
宁宁:不过娇娇,我很好奇,那些东西你有用过吗?我可是选了好久,别浪费我的一片心意。
宁宁:对了,你的新婚礼物我还没送,我再去找找……
安之:“……”
她脸一红,慌忙关了手机。
时怀瑾勾唇笑笑,在安之身边坐下,“刚刚在和宁歌聊什么?什么不愿意?”
安之摇摇头,仰着头看着时怀瑾,眯着眼睛笑,“没什么。”
说完,她倾身拿过茶几上的甜品递带时怀瑾的眼前,“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超级好吃。”
时怀瑾往茶几上看了一眼,轻嗤了一声。
她这留得有点多。
好几个盒子都被拆开来,每种都只吃了两三口,剩下了大部分。
看着安之亮亮的大眼睛,时怀瑾无奈摇摇头,从善如流地接过了她手上的甜品,至于刚刚的事,他也没有追问。
就算结了婚,他们也需要各自的空间,也会有自己的小秘密,他也一样。
等到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安之抿唇笑,将她吃过了甜品一股脑都推到时怀瑾面前。
她之前和南桑在外面玩,想吃的东西再多她都只能挑一两种,既怕吃不完浪费,又怕吃完了长胖。
但时怀瑾在的话,她就没了这个顾虑。
吃不完,她可以向时怀瑾撒娇耍赖,让他帮忙吃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