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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顾菀宁和章蜜都在忙店庆的事。
顾菀宁忙得快要飞起来,白天在工作室忙碌,晚上去看店庆现场,有时候还会被章蜜拽去给爱玩的年轻人们化妆,连着三个晚上都是夜里11点才回来。
于笙选了两个晚上直播,总算把这个月“甜蜜大比拼”的排名重新拉回前十名。
橘子叮嘱她这个月最好把直播时间固定下来,而且保持一周直播时间,才能把现在的排名稳住。如果后几天排名不稳,可以让宁宁给她刷甜甜圈冲上去。
于笙觉得没必要,为了几千块奖金麻烦宁宁,还不如不获奖呢。
更重要的是,她直播的时间很难固定下来,赚钱和保护马甲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马甲。
这几天里,于笙肚子上的绒毛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对温度的感觉也更加明显,在卧室穿棉睡衣会觉得有些热。助手说她现在可以尝试着减少一些衣物,还可以洗澡了。
于笙以前平均一两个月才能洗一次澡,一旦洗澡频繁,她的肚皮就会变得又干又痒,特别难熬。好在她不洗澡也不会产生异味以及油脂,不然她绝对会疯掉。
她向往一切正常人的行为,现在得知这个消息,立刻跑去卫生间洗澡,结果发现她并不会用宁宁家的热水器。
……这就很难办了。
于笙很少使用热水器,上次洗澡还是在家里,有妈妈帮她调好水温。她看着这个热水器陷入沉思,这件事绝对不能问宁宁,这会让对方对她产生怀疑。她也不能问橘子和其他网上的小伙伴,他们会觉得她是傻的吧……
最后只好搬来椅子,仔细研究了热水器的品牌和型号,然后上网搜说明书。
她磕磕绊绊地洗了个澡,感觉自己浑身都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
好幸福啊!
她摸摸肚皮,没有多少绒毛的肚皮不需要用吹风机吹干,现在还需要用吹风机的只有她那一脑袋杂毛了。
啊,说起头发……
于笙对着镜子抓抓她的黄毛,也不知道她恢复以后还是不是这样的黄色头发,如果颜色没改变,那她一定要染个颜色,最好是宁宁那样自然漂亮的黑色。
她一想到未来就觉得全身充满干劲,穿上今天新到货的秋款睡衣,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越看越开心。
她要拥有正常的生活啦!
顾菀宁今天难得不到七点就回了家,一进门便看小鸡崽正陪花生玩玩具。
“花生,去捡回来!”
于笙扔出一个球形玩具,听见门响忙转过头,然后跑向宁宁:“你回来啦。”
她要给宁宁闻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椰子味的!
花生开开心心地咬起玩具,一抬头,发现陪它玩玩具的人已经去找它的主人示好了。
花生:“……汪?!”
花生咬着球跑到于笙身边,企图在她们之间找回一点存在感。
“嗯,今天不用去活动现场。”顾菀宁看向于笙,总觉得她在眼巴巴地期待着什么。
目光一转,她又看到于笙脚边的花生,叼着球,同样是一脸期待。
……真像啊。
顾菀宁好笑地弯下腰,从花生嘴里取出沾了不少口水的球,在手里颠了两下,突然丢了出去。
花生蹭蹭蹭地跑去捡球,顾菀宁直起身子,看着还不打算走的于笙,问:“有什么事吗?”
“……”于笙决定不要脸一点,向后退了半步,然后原地转了两个圈,“看我的新睡衣!”
顾菀宁愣了下,没憋住乐,笑道:“嗯,好看。”
随着她的动作,空气中似乎带上了一点点椰子的香味。顾菀宁向她走近两步,低头顿了片刻,说:“原来是你身上的。”
她突然凑近,于笙看着她眼角的痣,心跳快了几拍,头昏脑涨地问:“什么?”
“椰子味啊。”顾菀宁笑笑,往客厅走去,于笙捧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看她背影,殊不知她女神此时在想的是——
好久没吃椰子了,想喝椰子鸡汤,过几天闲下来找章蜜去吃吧。
顾菀宁一边想着一边陪花生玩游戏,玩了几个来回,她拿出牵引绳带它出去玩。
于笙目送她离开,抱起吉他练起来。
她爬格子已经练得很好了,指尖长出一层薄茧,左手压琴弦时不会变得像之前那样又痛又肿。
练了半个小时,她拿出店家赠送的书,自己尝试着弹《小星星》。
调是没错,但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又试了几次,尝试着跟上节拍,竟然真练得有模有样了。
等顾菀宁回来,她故意凑到门边弹了一遍。
声音这么大,宁宁应该能听见吧?于笙这么想着,没过几秒,果然等到了宁宁的微信。
宁:不错,节奏感掌握得很好。
她咧嘴笑起来,戴上口罩走出去道:“我自己瞎练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顾菀宁下意识想建议她出去找个老师,想到她的情况,把话咽下去,转而道:“我买了琴弦,一会儿给旧琴换上,我们要不要一起练练?”
“嗯!”
熟悉的小鸡啄米画面出现,顾菀宁转转今天化妆到酸痛的肩膀,进屋取琴。
于笙盯着她肩膀,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
其实她会按摩的,以前在家经常给父母按肩膀。
但是突然提出给宁宁按肩膀,以宁宁的性格肯定会拒绝吧。
于笙也回去取了吉他,在客厅陪宁宁换琴弦。
将吉他调好音,顾菀宁轻轻扫了遍弦,侧过头看于笙:“我们来练节拍,《两只老虎》会吧?”
于笙点头。
顾菀宁突然生出一点恶趣味,抿唇笑了下,说:“我弹你唱,来。”
“……”于笙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她弹了起来,下意识跟着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为了维持跑调人设,她还唱错几个音。顾菀宁被她带得都要找不到调了,最后一句“真奇怪、真奇怪”跟她一起唱完,勉强给这首歌收了个正常的尾。
于笙做作地低头说:“我唱歌跑调。”
心里十分后悔让她唱歌的顾菀宁安慰道:“没事,你声音好听。”
于笙又松了口气,看来宁宁以后更不会把她和那个唱歌主播“咸鱼摆尾”联系到一起了。
内心安全感十足的于笙开始乖乖跟着顾老师学习,学得差不多了,顾菀宁放下吉他搓着指尖道:“你先练着,我还要给客人化妆,手指不能长茧。”
于笙也跟着放下吉他,大起胆子站起身道:“顾老师,你是不是累到肩膀了,我给你按按吧!”
顾菀宁笑看她一眼,摆摆手:“不用,你去练吧,我洗个澡准备睡觉了。”
“就当交学费了!”于笙不死心地说,眼睛紧紧盯着顾菀宁。
没办法,顾菀宁只好让她按了。
于笙将手放在她肩膀上,体温透过薄薄的网纱传递到她的手指上,让她不禁做出吞咽的动作。
咳……好像有一点变|态。
她温柔地捏揉宁宁的肩膀,宁宁很瘦,捏起来没多少肉,一手按下去,多是硬硬的骨头。于笙便用大拇指去揉肩井穴,为她舒缓疲劳酸痛。
顾菀宁没想到她真有两下子,但是她毕竟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被舒舒服服地按了几分钟便道:“谢谢于同学,我好多了。”
于笙又将手放在她肩后:“我……我再给你揉揉这里。”
她不声不响地按了一会儿,最后在宁宁肩上敲了几下说:“好啦。”
顾菀宁和她道了声谢,转转肩膀,真的舒服多了。
“你和谁学的手法?”她问。
“我爸妈肩颈不好,我总给他们按,自学的……”
于笙说完暗叫一声不好,果然,宁宁眼神变了变。
顾菀宁想到她之前说的“和家里不合”,心里不想管闲事,嘴唇动了动,仍是劝了句:“有空和家人好好沟通,有些事说说话就能解决,没必要闹得不愉快。”
于笙糯糯地“嗯”了声,抱起吉他说:“我一会儿给我妈打个电话。”
见她回屋,顾菀宁叹了声气,招过被吉他声折磨了一个小时的花生。
“你说,我姥姥还在世吗?”她揉揉它的脑袋,“她从来都不在乎我,可我们毕竟一起生活过几年,我这么多年没回过家,你说她有没有想起过我?”
她不是小孩子了,不再渴望家人的关注和疼爱,但有些东西始终是长在她心里的刺,不狠心拔出来,它就永远长在那里。
顾菀宁刚还劝于笙和家人沟通,其实她自己根本没和家人好好沟通过。不过她的情况应该和于笙不一样,毕竟她真的没有感受过亲情,从于笙会为了父母学习按摩手法的事情上看,她和家人还是有感情的。
而顾菀宁自己已经记不清家人的脸了。
她甚至不记得父亲的名字。
顾菀宁拿起手机翻了翻,打开了她一直屏蔽的初中同学群。
群里很久没有人说过话了,她扫了眼大家的名字,大部分人即使用了真名备注,她也不记得谁是谁了。
她突然有些难过。有些东西明明刻在她的生命历程中,但它们的痕迹在时光的打磨下变得越来越浅淡,几乎要被抹除出她的生命。
花生歪着脑袋看她,似乎有些不解她问出的话。顾菀宁也没指望它能听懂,自嘲地笑笑,给它拿了根磨牙的鸡肉干。
回卧室整理明天要见的客人资料,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她接起电话,没等说出那个“喂”字,对面已经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呐喊——
“我靠!那个面瘫脸!约我下周去吃饭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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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炖腮红鸡,没毛病[ok]
ps.评论里说把小鸡崽的毛存起来做东西那个,你是魔鬼吗???
感谢奶兔宝x2、畢業炸雞排、白焱、盐树、长夜将尽、麋途半生。的地雷~抱起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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