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闻言都大惊失色,就在这个时候,小女孩似乎被他们眼中炙热的光芒给吓到了。
急忙的缩在了谢毛毛的身后,谢毛毛看着她胆怯的样子,张了张嘴。
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安静的把小女孩搂在了自己的身后。
片刻以后,这个消息惊动了专家,他从村子里面跑了过来,看见女孩的脸上微微的带着光芒。
谢毛毛轻声的说道:“别吓到了她。”
专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毛毛,你也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受苦,我必须抽她一管血。”
谢毛毛愣了一下,蹲下了身子,然后让翻译逐字逐句的给她解释。
她的小伙伴生病不是因为她受到了神灵的诅咒,而是收到了感染。而她是幸运的,因为她的体内有能够抗击这种药物的因素。
女孩听见这话以后,有些微微的发愣。
但是很快的,她的目光变得坚决了起来,看着谢毛毛的目光都是信赖。
她跑到了专家的身边,主动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来。
外厂的人无不激动,这是小女孩主动的要求抽血了,但是谢毛毛的情绪缺带了些失落。
就在这个时候,钟安龄他们在经过了几天的探索以后,成功的来到了一处分叉口。
他们出来的时候带着的水源已经不太够用了,小溪里面的水又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所以大家都口干舌燥的,正午当头,太阳炽热。
有人提议在原地休息一会儿,大家自然是欣然答应了已经中午了。
他们到处提前准备好的干粮还有饼干吃着,身体跟心理都已经到达了崩溃的临界点,大家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钟安龄看着他们旁边的溪水,有些皱眉。
这一处分叉口,指向的是不同的方向,在这个分岔口处汇聚成了一个小溪。
他们也不知道,应该继续往那边走了,如果想勘测那边的溪水的话。
必须要趟过溪水,钟安龄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工具里面掏出了胶鞋,准备趟过溪水查看一下里面的成分。
就在这个时候,赵九龄看着湍急的河流,有些担忧的说道:“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因为分岔口的原因,所以这一出的水流格外的湍急,旁边还有一些险石。
而且那些被溪水打磨过鹅卵石格外的滑溜,稍有不慎,就能够让人跌倒。
钟安龄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没事,你在这里等着。”
“不行不行。”赵九龄不由分说的扯住了他:“你不要太过于莽撞了!一旦你被冲走,我们可不去救你!”
他这么说着,但是却刀子嘴豆腐心的,在钟安龄的腰上别了一个绳子,这样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们还能够在这边拉着绳子。
钟安龄摇了摇头,没放在心上,但是以后,却格外的感谢他这一次的高瞻远瞩。
钟安龄半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趟进了溪水当中,里面极低的温度顺着他的小腿传进了皮肤里面,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
还挺凉的,钟安龄想着,然后缓慢的向前走着。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极其滑溜的鹅卵石,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些熬不住自己的平衡,可是偏偏他的手里还拿着需要探测用的器皿。
所以钟安龄一不小心,在水里面跌倒了。
旁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动向的同时惊呼了一声,急忙的扯住了了绳子,以此来稳定他在水中的平衡。
钟安龄在水流扑腾了两下,只觉得这个时候的水流十分的大。
不过好在水面还是十分浅的,所以他略微的挣扎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口鼻,没有让水流入自己的身体当中。
等到水流稍微稳定的时候,他才慢慢的从水面中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朝着对面的同事们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没事。
可是让他逐渐地深入到了溪水的中间,他开始意识到了这条溪水比他想象当中的更加的深。
伴随着他逐渐的深入,积水已经逐渐地没过了他的胶鞋,逐渐地没入了他的膝盖。
而且越到了中间,他行走中的阻力就越来越大。
钟安龄看着自己的身下逐渐的深不可测的溪水,觉得有些忐忑,但是眼看着那条分叉口已经近在咫尺了。
他咬了咬牙,决定再赌一把。
但是就在他硬着头皮往前冲的时候,钟安龄突然感觉到前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他的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水流,夹杂着潮湿的气息向他袭卷而来,而边是水轰鸣的声音,还有来自自己同事在那边的呼喊的声音。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这是他昏迷之前最后的意识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岸边的赵九龄大喊了一声:“快!快把他上来。”
大家一起把绳子往岸边拉,但是这一会儿正是溪水涨潮的时候,再加上钟安龄这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还有来自水上的阻力。
他们觉得这场拉锯之战格外的漫长,直到最后钟安龄终于在水岸上飘到了岸边。
赵九龄急哄哄的跑了过去,但是看见水上飘浮着淡淡的红色。
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急忙地把钟安龄翻了一个面,只见他的额头上被岸边的坚石磕破了一个口子。
正娟娟细流的往外面流着血,而且,伤口上面以肉眼可见的正在往里面渗透着水。
赵九龄慌慌张张的,让自己的同事拿出了纱布,小心翼翼地把他伤口上面的水给擦干净。
那些村民仅仅是喝了一口水就已经感染了病毒,那么,如果只是这些携带着病毒的水,掺杂到了血液里面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严重性,于是,他们的脸上瞬间的就带上了凝重。
就在这个时候,村庄里面,静静的等待小女孩血液勘测结果的谢毛毛觉得自己的心中猛地一空。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知这种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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