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江狗疯了?
明明刁吉回来了,不去陪着,跑来折腾他干什么?
男人的胸膛宽厚,将人抵在墙上。
萧靖惊得不敢动,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痒痒的,浑身酥麻。
不妙啊,走为上策!
他一抬脚,却被男人搂过腰肢,用力地拥在怀里。
刹那间,他撞上了结实又滚烫的胸膛,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羞红了脸。
白皙的小脸上,染着浅浅的红晕,如桃花吐蕊,艳若芳华。
江元化瞳孔一紧,一股热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叫嚣着,要得到的更多。
两人小腹紧贴,男人的异样,让萧靖愈发窘迫了。
江元化顿时笑了,再度用力,让他更贴紧自己,嗓音低沉:“告诉我,你哪里疼?”
萧靖一僵,羞得无地自容。
系统看了一出好戏,起哄道:“宿主,你行不行啊,他都调戏你了。”
“行。”
好家伙,都被质疑行不行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萧靖身子一软,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勾起一抹浅笑,眼波流转说:“江总,我不太舒服。”
江元化身体紧绷,喉头上下翻滚:“哪里不舒服?”
“你的身体太硬了……”
顿时,空气暧昧极了,连月牙儿都羞红了脸,悄悄躲在云层后。
萧靖浅笑嫣然,直视他的双眸,五秒后,视线缓缓下移,停在他薄薄的唇上。
朱唇轻启,往前靠了靠,眼波如湖光潋滟,似有万般羞涩,在男人火热的视线下,轻轻抿了抿。
他的柔媚,如一滴水溅到热油中,暧昧的气息沸腾了。
江元化无法再忍,将他抵在墙上,俯下身,刚要亲吻他,却被一只小手挡住了。
萧靖莞尔一笑,挑眉问:“江总,你这是干什么,该不会……你对我上心了吧?”
“我……”怎么可能!
话未说出口,就被萧靖打断了:“你最好别,因为我不爱你了。”
刹那间,江元化如遭雷劈,整个人像失了魂,愣愣问:“什么?”
“我不爱你了。”萧靖冷冷的说,眼神中全无爱意。
不……爱了?
江元化眉头紧蹙,似不理解这个词的意义,明明心浮气躁,却说不出半个责备的字,也不愿松开手。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将他视若生命的少年会不爱了。
江元化心乱了,想追问,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喊停了。
两人一顿,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外。
“谁呀?”萧靖扬声问。
“是我,快开门。”
咦,是刁吉!
萧靖做贼心虚,不禁想,难不成是他们被发现了?
不,就算被发现,也不该来得这么快。
理了理散乱的衣襟,萧靖让江元化呆在屋子里,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
刁吉被蚊虫咬了几个包,气得直拍门:“你搞什么,我都等你大半天了!”
他颐指气使的态度,与在外人前,有天壤之别。
暗暗瞥了眼男人,萧靖无奈说:“你别急,也别气,有话慢慢说。”
主角攻躲在门口呢,萧靖真怕他暴露了真面目。
然而,刁吉一贯骄纵,一路走来时,脚底都快磨破了,破口大骂:“你得了吧,我爱骂就骂,要惹急了我,还要扇你大嘴巴子呢。”
言罢,他狠狠踹了一脚铁门,嚷嚷说:“你出来,里面臭死了!”
萧靖噗嗤一笑,看了眼男人,意有所指:“家里进了流浪狗,是有点味儿。”
江元化眼神一暗,对他大为改观。
然而,他磨磨蹭蹭的,着实惹怒了刁吉:“嗤,你做狗都抢不到热乎的屎。”
萧靖:“……”
这般粗言秽语,落入到江元化的耳中,不知会让他有何感想。
想到主剧情,萧靖有心捞他一把,提醒道:“你太生气了,才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若是被江总听到,就洗不清了。”
随即,他又拿起手机,作势拨打电话,强调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江总听到!”
言罢,他还用力按了按手机。
都提醒到这份上了,总该有所收敛吧。
然而,刁吉压根没想到江元化竟然会来找他,只当被威胁了,心里更气了。
“你威胁我?”刁吉冷笑一声,言语刻薄:“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什么货色,还敢在元化面前蹦跶?”
打啊,有种现在就打电话,他倒要看看,元化会信谁的。
萧靖满头黑线,无奈说:“我没蹦跶……”是你的心上人偷偷跑来的,他无辜极了。
“行了行了,我懒得跟你多说。”
一直以来,刁吉都以这样的态度和语气跟他说话,他是受尽宠爱的亲儿子,与之有天壤之别。
“那你……”
“以后,你不准出现在元化的眼前,继续像一条可怜虫,躲在阴沟里就得了。”
“我……”
“以前,你有多不要脸,我暂且不算账,就当可怜你吧。”
“不是……”
“刁家是我的,元化也是我的,倘若你再跟我作对,我会让你人间蒸发,听懂了吗?”
言罢,刁吉嘲讽地看着萧靖,示意他有话快说。
萧靖欲言又止,满眼无奈。
歹话都让你说完了,他还有何可说的。
一方面,刁吉是聪明的,没打电话,怕他录音;另一方面,他又是倒霉的,谁能相信,江元化就在门后。
“你怎么不说话?”
刁吉蹙了蹙眉,嫌弃道:“瞧你那蠢样,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萧靖:“……”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对了,你找个时间搬走。”
“搬去哪?”
刁吉白了他一眼,斥责道:“离开这座城市,滚得远远的!”
这就太过分了。
“我还在上学呢……”
“就你这蠢样,读也是浪费钱。”刁吉冷着脸,愈发不耐烦了:“你先走,上学的事,我会另外给你安排的。”
安排?怎么安排,该不会把他塞进野鸡大学吧?
“我不走……”
读书使人明智,他也想当个好学生,天天向上。
“呵,不走?”刁吉呸了一声,恶狠狠道:“你住的这么偏僻,被小混混轮了,也不奇怪吧?”
顿时,萧靖变了脸色。
刁吉得意极了,对付他,不费吹灰之力。
“从小到大,我都让着你。”萧靖神色冷峻,一句一顿:“兄弟一场,你为何这般对我?”
“兄弟?”刁吉笑了,对他无比厌恶:“你也配?”
自己出身豪门,受尽宠爱,爱慕者大排长队,一出生,就是为了享受的。
而他呢,父不详,一个受人冷眼的拖油瓶,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小时候,刁吉常哭着闹着,让父亲赶他走,却屡屡无疾而终。
即使再不堪,他也是自己名义上有哥哥。
刁吉不服,也恨他的存在,在人前人后,以截然不同的态度戏耍他。
十几年了,他活在自己的阴影下,受尽白眼。
可恨的是,这条躲在臭水沟里的哈巴狗,在自己离开后,偷走了元化的目光。
刁吉越想越恨,掐着他的脸颊,尖尖的指甲刺入肌肤:“都说我们长得像,你有哪点像我?”
有时,刁吉不要的衣服,会扔给他。
这一刻,他后悔了。
“听说,你这几年都在模仿我。”刁吉暗暗用力,掐得他脸颊都红肿了:“谁让你穿我的衣服?”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我让他穿的!”
循声望去,江元化脸色铁青,从屋里大步走出。
刁吉蓦然收手,脸色一片煞白:“元……元化,你你怎么来了?”
江元化眉头紧皱,将萧靖护在身后,失望极了:“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下一刻,刁吉哭了,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听说你们的过往,太害怕了……”
不得不说,刁吉是聪明的,被听到后,不掩饰、不犟嘴,哭得泪眼汪汪,将自己摆在受伤害的一方。
“元化,我太害怕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我该怎么办?”
刁吉慌乱不堪,泪水止不住的流。
萧靖摸了摸刺痛的脸颊,暗暗佩服:“这才是真演技啊,浑若天成,毫无破绽!”
“你对他,一向如此?”
江元化不敢想象,倘若他见到或听到的,都是一场谎言……
刁吉慌乱摇头,抽泣说:“没有,我没有……”
他情绪激动,似呼吸困难,大口大口喘着气,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在两人的注视下,软软昏倒了。
江元化眼疾手快,将人揽在怀里。
妙啊——
说晕就晕,这出神入化的演技,让萧靖大为羡慕。
江元化抱着他,刚走出几步,回头说:“你跟上。”
萧靖指了指自己:“我?”
“过来!”
江元化没忘记,白天时,少年口口声声要和自己断绝关系,还偷偷逃跑了。
跑得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倘若他躲起来了,又得花多少时间去找人?
等待的滋味太难受了,他不想再回味,最稳妥的法子,莫过于将他绑在身边。
在男人的严肃要求下,萧靖两眼呆呆,也上了车。
医院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到处都能看到神情疲惫的病人,痛哭声、哀嚎声若隐若现。
这里,是生与死的边界。
很快,接到消息的刁年和刁母也赶来了,他们神色匆匆,一见到人,就动起了手。
“吉儿好好的,为什么会昏迷,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刁母如骂街泼妇,扯着嗓子大吼,一拳捶在萧靖的手臂上。
萧靖捂着手臂,疼得脸色发青。
“你这个灾星,就会害人,我要打死你!”
刁母神色癫狂,一拳接着一拳,虽毫无章法,却用尽了力气。
“住手!”江元化连连挡下,将她推到一边。
他并没用力,刁母眼珠子一转,跌坐在地,哀嚎大哭:“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她的声音太尖锐,听着就烦躁,江元化目光锐利,幽幽地看向刁年。
刁年抖了抖,在恐惧的支配下,狠狠踹了她一脚,怒骂:“闭嘴,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往死里打!”
“呜……”刁母疼得眼泪直流,却敢怒不敢言,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有苦往心里咽。
这时,医生出来了。
刁母扑了过去,扒着医生的手臂,追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被打了,受伤了吗?”
吵吵吵,她的声音比大喇叭还吵。
刁年瞪了她一眼,嫌她丢人。
医生见惯不惊,交代说:“病人得了急性肾衰竭,危及其他器官,情况不容乐观,得尽快换肾。”
刁年:“换肾?这么严重!”
刁母:“啊……我的儿子啊……”
江元化:“短期内,有吗?”
萧靖:呵呵,这熟悉的狗血剧情啊,不出所料,该我登台了。
明明是主角受得了急性肾衰竭,他的腹部却隐隐作痛了。
下一刻,刁母双眸一亮,指着萧靖说:“他的和吉儿是匹配的,让他捐肾!”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焦一处。
萧靖:“……”剧情真狗血,怪不得要。
江元化粗了蹙眉,不禁问:“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我带他们……”
“咳咳!”
见刁母口无遮拦,刁年大声咳嗽,眼底泛着幽光,颇为骇人。
刁年冷笑一声,鄙夷道:“妇道人家,瞎说话!”
“是……”刁母恨不得将头缩进龟壳里。
十年前,刁年忍无可忍,想将萧靖赶出家门。
刁母得知后,神神秘秘说,他们两兄弟的血型吻合,器官移植的匹配度也非常高,若吉儿出了意外,还有救。
她难产生下的刁吉,爱之入骨,连他的身体状况都考虑到了,偷偷将两人带到过医院,得出答复后,开心极了。
刁母受人冷眼,将他养到这么大,就是为了今天。
这个讨人嫌的儿子,总算有点用处。
“可怜的吉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不活了。”刁年假惺惺的抹眼泪。
刁母哭眼抹泪,哀嚎道:“我也不活了。”
两人唱着双簧,频频打量江元化的眼色。
江总是什么人物,对他们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一想到刁吉的病,思绪纷扰。
看了看萧靖,他默默垂头,眼睛藏在长长的发梢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病房里,刁吉刚刚苏醒。
他脸色苍白,沉沉的躺在病床上,手背打着点滴,纤细的指节有几分肿胀,却执着的、悄悄的,握住江元化的大掌。
“元化,你还生气吗?”
他的眼眸藏着点点泪光,又纯又怯。
江元化叹了口气,手臂好似有千斤重,“你哪里不舒服?”
“我心里不舒服。”刁吉弱弱流泪,红了鼻子:“你不理我了,我不如死了。”
“别胡说。”
“我没胡说,你们别想瞒着我,我病了,活不久了吧?”
言罢,刁母扑在病床上,哭喊着:“儿子,你别担心,你哥的肾型和你匹配,他给你一个肾。”
萧靖:“??”
这年头,还有强迫性捐肾?
“嗯……”萧靖发出声音,在众人看向他时,无奈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强迫捐赠器官是违法的。”
哪怕是狗血剧,也要遵守伦理道德啊。
刁母一听,火冒三丈:“谁强迫你了,为了救弟弟,你难道不能自愿捐赠?”
“不好吧……”他们的感情,也没有到这一步。
此言一出,装作缩头乌龟暔渢的刁年都怒了,咆哮道:“你弟弟都快没命了,你捐个肾怎么了?”
他失去了一个肾,不会死;吉儿没有,就活不久了!
兄弟一场,竟见死不救,他真是一天白眼狼。
刁吉抽抽噎噎的,整个人都蔫了,说话有气无力的:“你们别骂哥哥了,他不愿意,也是我的命……”
刁母:“什么命,明明是他心狠,你还为他说话?”
忽然,她猛地跪下,哭着说:“江总,您最爱吉儿了,可不能让他白白送死啊。”
江元化一僵,脸色愈发难看,在刁母的逼迫下,思绪一片混乱,猛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经过萧靖时,朝他使了个眼色。
萧靖默默叹气,跟着出了门。
门外,两人离得很远,皆默不作声,气氛僵滞。
“刁吉病了。”
萧靖低着头,装作听不见。
江元化走近两步,想了又想,沉声说:“你给刁吉一个肾,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以让你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
他不再高高在上,态度算得上温和,可说出的话,如针尖刺人。
萧靖笑容勉强,缓缓摇头:“不行呢,捐了肾,我会死的。”
他受伤入院后,检查过身体,胃癌晚期,若少了一个肾,就活不了了。
虽已有心理准备,在听到噩耗时,仍不免骂剧情狗血。
江元化变了脸色,不虞道:“少一个肾,不会死。”
主角不会死,可他会死。
刹那间,原主的情绪再度盘踞在心头,悲伤成河。
抚摸着心脏,萧靖笑得比哭还难看,提出条件:“你陪我三天,像对待刁吉那般待我、爱我,那我就同意了。”
“呵,你想得美!”江元化勃然大怒,嘲讽道:“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萧靖如遭雷劈,脸色如纸煞白,笑容僵滞在脸上,忘了呼吸。
“你……不愿意?”
“别说是三天,就算是三秒,我都不愿见到你。”
江元化憋着气,只当被蒙蔽了双眼,才觉得他有所改变了。
到头来,他一如初见,极其讨人嫌。
随即,他转身走进病房。
萧靖木木呆呆,双腿似有千斤,每走一步,都心神疲倦。
三天后。
这几天,刁母屡次威逼利诱,都无功而返,早已在崩溃的边缘。
第四天,她不曾出现,亦不打电话,安静得可怕。
有的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毁灭。
刁母爱子若狂,见不得刁吉的眼泪,更不会让他死去。
谁挡了她儿子的路,就得付出代价!
晚上,群星寂寥。
六名壮汉趁着夜色,掳走了萧靖。
偏僻的仓库里,唯有一盏昏暗的灯光相伴。
萧靖双手被绑,靠在冰冷的铁架上,有出演闹剧的荒诞感。
作为炮灰,他惹着谁了,不至于被绑架吧?
更何况,绑架者还是他名义上的父母。
在失眠多日后,刁母双目充血,神似癫狂,瞪着一双凸出的眼珠子,语气阴狠:“四天了,你想通了吧?”
萧靖不露怯,平静得不同寻常:“绑架是违法的。”
“闭嘴,你闭嘴,我让你闭嘴!”
刁母大喊大叫,扯着他的衣襟,用力摇晃,发出疯婆子般的嘶吼:“我的儿子都要死了,我还管犯不犯法!”
萧靖勾起嘴角,冷冷说:“我也是你的儿子。”
明明是一母同胞,为何会偏心至此?
刁母:“生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刁年站在一旁,热得直擦汗,不耐烦道:“赶紧点,让他点头同意!”
这时,刁母拿出一盒长针,笑容阴邪:“今天,你要是不点头,恐怕会生不如死。”
她捏着一根长针,冷芒闪烁,威慑力十足。
系统急坏了,将这个疯女人骂了又骂,提议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先答应了吧。”
“也行,那我就听你的吧。”
萧靖表情严肃,改口说:“我可以捐肾,但是,有一个条件……”
他答应得太快,出乎刁母的意料。
“什么条件?”
“明天,你让刁吉过来,亲自跟我说对不起,我就答应了。”
刁母眯起眼眸,狐疑问:“就这?”
“就这。”
她回头,跟刁年交换一个眼神,同意了。
说到底,只是一个道歉,敷衍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刁母站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很好,你今晚就待在这里,别想逃。”
想逃,也逃不了,她会上锁的。
一再确认后,刁母摸了摸他的侧脸,亲昵道:“我的好儿子,你总算做了一件让妈妈开心的事。”
言罢,她和刁年携手离开。
灯灭,屋内一片漆黑。
四周静得可怕,仿佛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萧靖沉心静气,从紧窄的裤脚掏出手机。
看着百分之三的电量,萧靖满头黑线,他真是衰运傍身啊。
指尖轻触,本想打给方远,却不慎按了江元化的电话。
偏偏,电话还很快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男人压低声音,显然在偷偷接听来电。
“你又想干什么?”
萧靖:“……”如果说,我打错电话了,你信不信?
“说快点,快点!”
“我现在没空理你,别闹事!”
忽然,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元化,你看这个好看吗?”
“好看……”
随即,电话被挂断。
看着电量耗尽的手机,萧靖满眼无奈,贴在铁架上,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绳子。
不知过了多久,绳断了。
萧靖揉了揉红肿的手腕,想方设法从仓库中跑了出来。
夜色朦胧,他不知身处何处,粗粗喘气,跑向人多的地方。
街上,车水马龙。
萧靖街头,累得气喘吁吁,一抬头,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两人。
他们谈笑风生,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如热恋中的情侣。
此时,江元化和刁吉也看到了萧靖。
隔着一条马路,三人视线交汇,怀着不同的心思。
忽然,江元化松开了刁吉的手,刚想开口,去见他拔腿就跑。
跑,快跑。
他们恩恩爱爱,多看一眼,就会心疼至死吧。
这一刻,「共情」发挥到极限。
萧靖慌乱不堪,泪水模糊了视线,如无头苍蝇,不知跑向何处。
“哔——”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萧靖蓦然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一辆汽车迎面撞来。
江元化惊骇欲绝,想喊他快躲开,却哑了声,在极度的恐惧下,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扔下一切,朝少年飞奔而去。
快点,再快点!
“砰!”
男人终究迟了一步,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少年被撞飞,又重重抛下,砸在他的眼前。
鲜血流了一地。
少年瞪大双眸,动了动嘴唇,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
路上吓坏了,尖声呐喊着。
“啊,撞死人了!”
“快叫救护车!”
“多年轻的小伙子啊,太可惜了。”
四周,一片吵闹。
江元化却觉得天旋地转,心慌气短。
死了,谁死了?
谁说他死了!
摸了摸脸颊,指尖沾着点点鲜血,是萧靖的血?
萧靖的血。
这一刻,江元化无法再自欺欺人,慌得手足无措,竟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啊,啊啊……”喉咙深处,发出低哑的声音。
随即,他大叫着,跑得像疾风,将少年冰冷的躯体拥在怀里,嘶吼着:“啊啊啊——”
【任务完成,即将抽离世界!】
【三,二,一……】
【抽离完毕!】
作者有话说:
前方高能:
1「换肾」剧情纯属虚构,请勿带入现实!
2若三次元,遇到强迫性「捐肾」、「换肾」等不法之事,请保护自己,并寻求帮助!
3珍爱生命,远离煞笔。
下本开:《玩家都想和我谈恋爱》,你收藏了吗?
收了?
嚯,活该你暴富暴美!
【文案】
星际4780年,一款恋爱游戏爆火,无数玩家涌入其中。
林空,一特殊npc,属性奇怪。
【npc:林空】
【智慧值:60】
【美貌值:100】
【幸运值:100】
【魅惑值:100】
【恋爱对象:??】
【备注:你是一名笨蛋美人,恶毒npc,守着一亩三分地,处处与人作对,性情极坏,恋爱难以配对成功。】
因此,林空专注于种田,和邻里争土地、泼脏水,别人却处处纵容,还常常看着他发愣。
自第一个玩家到来后,他的小日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路过的玩家看直了眼,从马上摔下;
豪横的玩家一掷千金,跪求谈恋爱;
震惊的官方开设专楼,一秒破万贴。
后来,他的动图流出,无数玩家挤爆了服务器,为了看他一眼,恨不能每分每秒都上线。
林空吓坏了,偷偷躲进村长家,在窗下听到:
跟他争地的癞子常躲在床底偷看他;
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暗戳戳要娶他;
就连养的大公鸡都不准外人靠近他。
林空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笑得甜甜的:“人人都说喜欢我,这么说,我也能恋爱了?”
“啊!!”游戏第一美人想谈恋爱了?
选我,选我,一定选我!
一开门,看着门外乌泱泱的人群,林空羞涩一笑。
哎呀,选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