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暴乱的时候,那些人不过是热血。上头,脑子个拎不清就冲出去了,事后心底肯定还是有些心虚和恐惧的”
“再之后,随着暴乱逐渐成为常态,他们心底的心虚和愧疚会逐渐减少,越发觉得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
“直到最后,他们对自己的一切深信不疑,开始和身边的人一起欢呼,反对一切外界的声音。””
"我带巴顿去看那些孩子,就是想让他知道正的危险是什么,但他似乎没有察觉”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直接。上手终结这场叛乱呢?”
[啊?这]
“因为我是‘永生者’。”
江城目光平静。”虽然我在努力改变,在努力适应,但我的思维固化是一定的,即使我知道一不,应该说我认为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但那是我之前经验和思考的积累,是固化的一部分。”
“我认为他们不对,我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但'错误'正是改变的契机,历史已经证明了很多次,有些死路是假的,是可以走通的,但却因为思维的固话而在其中竖起了一道墙壁,阻止了那些前进者直到有人敲烂了那面啬,走通了那条路。”
“我不会在死路前竖起墙壁,我会给他门最大的自由,包括犯错的自由,不会干涉他们的选择,只会在其中提供一些我认为比较合适的帮助,他们也有选择接受和不接受的权利,我也不会责怪他们"
“我只会帮他们兜底,让他们可以输得起,不至于连带着联邦陪葬。”
“至于其他的,能不插手我就尽量不插手。”
[所以你才一直坐在台下吃瓜?]
“不,这个主要还是个人爱好,我觉得比较有意思你难道不觉得吗?"
江城思索几秒:“简单概括下,我就是按照我的理解给了他们一个更好可能的机会,但是他们要是想走的别的路我也不管。就这样。
[这]
系统想了想,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闭上了嘴,看起来要分析一下从这次谈话中的到的信息当然也可能是单纯的不想聊。江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见它不想聊了就准备安静的思考-些关于联邦事务方面的东西。
但就在他开始思考后没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江城先生你在吗?'
“嗯,进来吧。”江城点头。
门被推开了,阿米娅走了进来,轻轻关上了,低着头走到了江城的身边,坐下。
“你怎么了?”江城略有担忧的看着阿米娅:“看上去有些”
“我”阿米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低下头去:“我可以在这里呆一会儿吗?我有点累,想休息--下"
“嗯。”江城点头,站起身:“我去给你拿一点牛奶去,休息的话可不能喝茶嗯?"
江城的袖子被拉住了。
阿米娅依旧低着头。
“我不想喝牛奶,能请您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
江城看了她几秒,叹了口气,坐回到了座位上。
“当然可以,陪你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累了的话就多休息会儿吧。”
“嗯。”
阿米娅点了点头。许久。
“我想说些事情您愿意听一下吗?”阿米娅忽然开口。
“嗯,说吧,我在听。”
听到江城的肯定,阿米娅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关于妮娜的故事。
从两人最初的相遇,到彼此之间的结识,到之后的成长,一直到最后的结局
她过去的时候妮娜已经不见了,现场满是战斗余派震颤出来的痕迹,不用想者陈p道妮娜的下场如何。
但阿米娅现在的表现却不仅仅是因为妮娜的死亡,毕竟她是罗德岛的领袖,在那个世界已经经历够了离别和死亡,她会为妮娜难过,但不至于表现成现在这样。
或者说,她现在不仅仅是悲伤,更多的是迷茫和无助。
这些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服了,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没什么波折就当上了叛军领袖,实践经验和知识的结合让她的能力有了质的飞跃,看着被自己逐渐治理好的局面,看着被她一点点治愈成长的妮娜,她的内心充满了满足感.她几乎都忘了在泰拉世界那些惨痛的过去,忘了自己一直以来到底是在经历什么样的生活,开始觉得一一切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一切都在向着光明进发但妮娜的死把她从幻觉中拉回到了现实。
无助,迷茫,怀疑自我
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她所能信任,所能倾诉的对象就只有江城。
所以她来了,说了妮娜的死,说了自己现在的迷茫,说了她曾经的过去,说了她对叛军的看法,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把想到的东西一股脑全说了出去,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江城在一边默默的听着,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阿米娅说了很久,江城听了很久。但最后阿米娅还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