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允炆身为皇帝，不说他的智商，光是看他同意用残酷的手段削藩，就知道这孩子日后在他那几个大聪明老师的教导下，明显是长歪了。
想到这里，朱寿心中暗暗做出一个决定。
日后，多为百姓做一些实事。
毕竟，只有这件事情，才是可以无视一切的理由，唯一的绝对正确的选择！
既然自己又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呢？
这次和李茂的见面，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实际上，哪怕是徐增寿，在来之前，也已经料到了李茂的反应。
毕竟，人是感情动物。
没有人会遭逢如此大难的情况下，还能够跟人谈笑风生。
哪怕是李茂假惺惺的说一句“没想到现在也只有你们来看我了”也不现实。
这就是真正的人间真实。
走出诏狱，徐增寿和朱允炆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心情不爽，走吧，今日去喝酒！”
徐增寿的这一番提议，自然是得到另外两人的一致符和。
当天，三人喝得酩酊大醉，这才各自分开。
来到大明之后，朱寿第一次喝醉。
不过，他体质远超常人，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在生物钟的作用之下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朱寿怔怔发了发呆。
然后，他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呼呼喝喝的声音。
是常氏兄弟开始晨练了。
说来好笑，常氏兄弟做其他事情，都是三分钟的热度，没个定性。
但是这练武，却是日日不落，堪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确实是下了苦工的。
朱寿经常跟他们搭手，十分清楚兄弟二人的身手相当不俗。
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这些有的没的抛到脑后。
起床之后，朱寿跟常氏兄弟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他们伸展了一下筋骨。
吃过早饭，天还没亮，不过三人就骑马离开。
梅山猪在大规模上市之前，实际上朱寿就已经在应天府的各个庄子上宣传造势了，还邀请很多养殖户去梅山的养殖场去参观。
所以，如今的应天府，已经有很多人开始使用朱寿的养猪秘籍。
梅山猪上市之后的这几天，朱寿斥巨资修建的养殖服务中心，立马就变得忙碌起来。
每天，都有附近的庄民跑过来询问养猪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询问的，多是养殖办法。
那些收费的兽医服务、饲料售卖等，却没几个人。
也就是徽州来的那些人赚了钱，这两天才开始零零落落的有人上门。
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朱寿决定今天服务中心看看，想个办法解决解决问题。
戴思恭那边已经传来的信息，说已经开始准备了，估计近期就会跟皇帝通报。
如果那边开始，朱寿肯定是要跟着的。
那赚钱的事情，自然也就耽搁了。
不过，说起来也有些好笑。
朱寿本来还自信满满，觉得养殖中心肯定能够做起来。
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大明百姓的抠门程度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所有人都明白。
但真做起来，肯定谁都舍不得！
天才蒙蒙亮，三人就来到了位于燕子矶旁边的一座农庄里。
养殖中心，就建立在这座庄子。
一进门，就看到几个伙计坐在柜台后面，都是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
这些人，都是值夜班的。
既然是服务中心，当然是要以服务为本。
朱寿提出了十二时辰全天在线的服务模式，确保任何时候过来都能够找到人。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看，这些上夜班的伙计，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干。
见东家过来，几个伙计立马凑了上来。
跟这些人闲聊几句，朱寿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服务中心这两天的客流量，非但没有增加，反而有所减少了。
毕竟，如果只是提供秘籍的话，这玩意儿也没必要全都跑过来。
过来询问的养殖户，都会拿到一本养猪大全。
那东西是公开的，一个庄子上，只要一个人得到了，别人想要学，拿过去看一遍就是了。
所以，经过了刚开始几天的火爆，现在服务中心又恢复了门可罗雀的样子。
“你们觉得，咱们这里，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朱寿笑着问了一句。
没想到，一句话就让这群伙计打开了话匣子。
“东家，要我说，咱们的价格定的还是有点高了。”
“对，一份饲料就卖八文钱，就算是人都吃不了这么贵。那些养殖户们都觉得，给猪花这个钱，完全没必要。”
“还有兽医这些，我刚跟人家推荐，人家就笑话。说人病了都抗一抗就过去了，哪里有给猪看病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说出来的话，却全是抱怨。
朱寿面带微笑，也不反驳。
他也知道，这些东西，没有亲身体验过的话，还真没有人会觉得值得。
但现在，就差有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
如果再没人上门，朱寿都打算去请演员了。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这里，是那个什么服务中心吧？”
朱寿扭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背着手的小老头，正站在门口。
“对啊，老人家，您这边请。”
一个伙计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将那老头请了进来。
“老人家，这位是我们东家。”
那小老头打量了一下朱寿，然后惊讶道：“梅山猪就是你弄的？”
朱寿笑道：“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老人家你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老头却没有回答朱寿的话，而是一脸惊奇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的那个养猪大全，我看过了，精妙得很。其中很多东西，我都没想到。”
听到这话，朱寿心里不由得有些惊讶。
嚯，这老头什么来路啊，口气居然这么大？
“您是？”
那老头笑着说道：“小老儿名叫郭大川，你们应该认识我。”
朱寿和常氏兄弟面面相觑，都是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
这个时候，一个伙计突然道：“你就是那个养猪王？”
顿时，其他伙计都是一脸惊叹地看向那老头。
朱寿更加惊讶了。
养猪王？
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