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们走喽。”
“拜拜,芸姐。”
夏稚微笑着坐在长椅上,眯眼睛感受着夏末傍晚的风。
不过,沈时骁为什么还没来?
他有点奇怪,向卖冰激凌的向望去时,忽然看见不远处那个向他仓促走来的身影。
夏稚迅速捕捉到沈时骁发红的眼角,眉心一皱。视线下移,对的手上空空如也。
“怎么了?”他赶紧小跑过去,下意识牵沈时骁的手,略微紧张。
夏末的气温高,沈时骁的手却意外的冰凉。
夏稚赶忙替他捂着。
“是因为没买到冰激凌吗?”他抬眉梢,弯了弯,安慰道:“没买到就没买到,无所谓的。”
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着沈时骁的脸颊,像哄孩似的,冲着他笑。
就在夏稚猝不及防,沈时骁用力一拽,搂住他的后腰,将脸颊深深地埋在他的颈前,鼻的呼吸略微急促,手臂力道越来越紧。
夏稚这会才反应过来,沈时骁应该遇到了别的事。
“...”良久,沈时骁声音哽咽,“刚才走进艺术馆,看见顶楼有四副你捐赠的画,那是画的。”
夏稚虽然想不来具体的事,但恍惚对这个行为并不陌生,右手顺着沈时骁的后背,说:“是么?一定是因为你的画作优秀。”
沈时骁搂得他更紧:“不是…当初那四副风格压抑的画,被送去画展拍卖,你跟说这四副画被一位艺术家买走,但其实是被你偷偷以高价买走,只是为了哄开心。”
“那四副画,约合人民币200万,几乎花光了你所有的积蓄,而那时…们并没有在一。”
沈时骁拼劲全身力气,才将这段故事完整地讲述下来。
那时候的他,坠入黑暗,消沉死寂,他不相信有人愿意为了他,付出那么大的努力。
夏稚本来可以无忧无虑地度过留学时光,可他偏偏遇见了己,生出这么的意外。
沈时骁非常愧疚。
夏稚听完,用下巴蹭了蹭沈时骁的脑门,小声说:“这样推断,你一定是个非常美的人,不然怎么愿意心甘情愿高价买画呢?”
他接着说:“所以说啊,如此优秀的人碰到一,才是绝配对不对?”
沈时骁垂着眼帘:“可你不觉得,那时的,对你来说几乎是个陌生人,你为付出这么,不觉得不值么?”
夏稚轻笑:“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几年前的吃了那么苦,没觉得不值,现在的怎么会觉得不值呢?”
“只要你的,做什么值。”
校园,两名男士在悬铃木下搂得紧,个字稍矮的男士眉目温和,揉碎了整个夏天。
到节目组安排的住处,夏稚决定订个外卖,因为晚上有录制安排。
这边的外卖不如国内便捷迅速,等了大约一小时才送到。
是一份披萨和小食果汁。
他们住的是二层小型复试,夏稚拿到外卖后,将塑料袋拿下来,抱着披萨盒脚步轻快地朝着餐厅走去,准备喊沈时骁吃饭。
这种快餐沈时骁少吃,但夏稚喜欢。
就当夏稚哼着愉快的小曲儿时,披萨盒忽然微微倾斜,“啪”一声,披萨从开口处滑下去,掉在了地上。
他凝视着披萨几秒,蹲下来开始怀疑人生。这包装设计的也变态了吧?不是从上面开口吗?怎么侧边也可以?包装还这么凑活?
犹豫几秒,他用手掀披萨饼,准备往盒装。
就在这时,楼梯处响脚步声。
沈时骁愣在原地,与他对视。
夏稚连忙:“发誓,没打算给你吃。”
沈时骁扶着楼梯围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五分钟后,厨房重新开火,热锅中放下两颗鸡蛋,沈时骁撕开夏稚带来的便面,切几段火腿肠后,准备一煮。
夏稚从后面搂着他,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喃喃道:“骁骁真厉害,这面一看就吃。”
沈时骁面无表情:“有说,这面有你的一份?”
夏稚假装哼哼两声。
“别撒娇,先坦白。”
“如果没发现,披萨是不是又糊弄给吃了?”
夏稚义正言辞:“没有~这地虽然干净,但还是不卫生的。轻重缓急分不清么?骁骁,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想害你的人么?”
沈时骁:“不是声音大,就有理。”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餐厅,一吃面,两颗鸡蛋在夏稚碗。
吃饱喝足,晚上八点,到了录制节目的时。
嘉宾们围坐在茶几旁,上面摆着水果零食,倒像是一个茶话会。
导演说:“今天晚上们玩一个小游戏。本站开始前,们特意向诸位统计了你们初恋的电话。今天的游戏,就是当着大家的面,给初恋拨通一个电话,但不能告诉他,们在录节目。”
夏稚笑得明媚:“导演,你这是在搞事情!怕啊!”
许芸像记得夏稚和沈时骁是初恋,朝着他翻了白眼,说:“导演,这游戏对小夏和沈总无效。人家俩人是双初恋。”
导演:“对。所以他们俩得玩一个别的游戏,抽签决定。”
夏稚当场蔫了,沈时骁揉揉他的脑袋,笑着:“看吧,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抽签的箱放在茶几上,夏稚导演:“面有什么游戏供选择?”
导演:“有...随机给别人拨打电话告白啦,真心话大冒险啦…”
夏稚嘟囔:“打电话给别人告白?今晚这综艺是能拆散一对是一对啊。”
沈时骁笑了:“交给你抽吧。”
夏稚在面一顿乱摸,最后拿纸条,上面写的是:向对公开朋友圈全部内容。
其他嘉宾看清楚后无聊地切了一下。
这游戏一点趣味性没有。
导演不以为然:“万一,小夏和沈总平时的一些朋友圈内容,会屏蔽对呢?”
“对啊,万一呢?”
所有人来了兴致,现在的微信朋友圈,许年轻人为了隐私,设置成三天可见,一月可见。
如果向伴侣展露所有发过的朋友圈,像还挺玩的?
社恐的地狱。
夏稚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那换一个吧?”
郑希第一个:“为什么换?夏稚的朋友圈有沈总不能看的么?”
许芸在一旁帮腔:“看来,小夏的朋友圈有秘密。”
沈时骁懒懒地抬眼帘,注视着他,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手撑着下巴,不经意将手机朝面藏了藏。
梁思越从始至终一直在观察着沈时骁,看见他这个动作后,意味一笑,看戏似的打量着两人的窘迫。
在许人饶有兴致的目光下,夏稚勉强同意。但和导演提前商量,如果有少儿不宜片段,不能播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一听有少儿不宜片段,眼睛纷纷带着亮光,催促:“快公开!让们大家看看!”
虽然大家是工作伙伴,但和夏稚有友的只有那么零星几个,更何况发朋友圈时还有一个分组的功能,肯定有许秘密是大家不道的。
导演保证:“你放心,不能播的,们一定不播,这点分寸们还是有的。”
得到肯定后,夏稚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节目组的镜头照过来,与客厅的投影机联,所有人看过去。
前面的几条朋友圈,大数是一些拍戏的信息和风景照,但是到后面画风就渐渐不一样了。
(朋友圈)
夏稚:不就是掉地上的午餐肉给他吃了吗?至这么弄么?疼死了。(仅己可见)
夏稚:嗐,今天拍戏,家骁骁非要给送爱心午餐,怎么说不听。有一个黏人的老公真烦。(仅屏蔽沈时骁)
夏稚:沈时骁胆真是肥了!今晚加班居然不电话?老铁们,他来是让他跪榴莲还是跪键盘?
评复:让他跪在床边反省了,铁汁们晚安!
仅仅三条朋友圈,所有嘉宾们笑成一团,沈时骁轻轻扯了扯嘴角,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没人道的是,他的手心出了不少的汗。
夏稚蹙着眉,完全不敢看沈时骁,末了嘀咕:“行不行呢?可以了吗?”
邹城笑得肚疼:“想沈总,您真的跪床边了吗?”
沈时骁盯着夏稚心虚的模样,“嗯。”
夏稚硬着头皮继续翻阅。
(朋友圈)
夏稚:今天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睡着,快坏了~不过骁骁的技术有进步。(仅己可见)
夏稚:骁骁送给30%的股份当作生日惊喜,和他生气了!是这么爱钱的人吗!他不能这么宠的,会宠坏的!(仅屏蔽沈时骁)
夏稚:所谓训夫之道,就是家务活他干,敢和置喙一声,必定揍得他找不着北。(仅屏蔽沈时骁)
“够了。”夏稚望着导演,“看到这行了吗?”
再不行,他家得屁股开花。
导演见收集这么有意思的片段,连连称是:“可以了!下面们看沈总的吧。”
“他的不用看。”夏稚咕嘟着,“他的朋友圈八百年不发一次,每次一发就是财经新闻。”
导演:“是么?那们还看吗?”
沈时骁和梁思越同时说。
“看吧。”
“别看了。”
导演:“既然,有嘉宾想看,还是看看吧,免得不公平。”
就这样,沈时骁的朋友圈暴露在大家面前。
夏稚道他朋友圈是什么,并不感兴趣,可是当他看见屏幕上那一串陌生的朋友圈时,使劲揉了揉眼。
(朋友圈)
“在影视城看到稚稚了,白色的羽绒服小小的一只,想上去抱他。”
“稚稚气质,拿下了奢侈品代言,真棒。”
“今天穿白色衣服的稚稚,可爱,想亲他。
“昨晚,稚稚说感觉一般,得学习学习。”
“在国外才两天,就有点想宝贝了,恨不得马上去。”
这些朋友圈,全部仅己可见。
沈时骁垂着头,视线始终落在地面上,避免与大家触碰。
许芸小声吐槽:“想不到沈总看着冷,内心如此温柔。”
“是啊,沈总有些反差萌。”
“沈总爱小夏,羡慕了。”
夏稚掉沈时骁手机,难掩愉色,故作矜持:“这个游戏可以结束了吗?”
导演想当满意:“可以。”
其他嘉宾开始录制,夏稚朝着沈时骁蹭了蹭,:“下次有什么事,直接和说就,不要闷在心。”
沈时骁望着他:“是跪在床边说么?”
夏稚一时语塞。
终,录制结束,夏稚牵着沈时骁美滋滋朝家走去。
今天他因为沈时骁的朋友圈,心情非常不错。全然忘记己朋友圈的那些胡咧咧。
到家以后,沈时骁慢条斯理地脱掉半袖,裸露着上身,夏稚以为他要去洗澡,谁料沈时骁又接着解下皮带。
夏稚一哆嗦:“骁骁,你想干什么?”
沈时骁笑了:“你不是说,想揍揍得找不着北?”
夏稚干笑两声:“那叫夸张的修辞手法,你懂吧?”
“喂喂,你听解释。”
沈时骁上前用皮带捆住他的手,他扔在床上,“用什么揍?嗯?”
夏稚贴着他的胸肌,脸不争气的红了,小声嘀咕:“想解锁新姿势就直接来,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沈时骁用枕巾蒙住他的眼睛,低声在他耳畔说:“明天,你可以发一个朋友圈。”
“就说,你今天修理的惨,身上是鞭痕。”
第二天,夏稚望着己浑身上下的“鞭痕”,一瘸一拐地去洗漱。
今天录制安排轻松,下午不热,有些阴天,大家一去爬山。
今天上午的时是嘉宾们己安排,沈时骁打算和夏稚去曾经两人相恋的医院逛逛。
这家医院,是法国名治疗心理疾病的专科医院,建筑略显陈旧,面有一处大的后院。
夏稚漫步在后院,墙上布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阴凉处有几只流浪猫在吃东西。
“就是在这遇见你的?”
沈时骁:“嗯,那天是你在这家医院当志愿者的第一天。”
夏稚:“那的信息,医院不道吗?”
沈时骁:“医院说,你是和社区报名的,那天来医院的志愿者一共有40名,他们不道具体的个人信息。”
夏稚点点头,“这还不错。”
“嗯,是的。”沈时骁点头,“那天,在这画画。因为平日的下午,少有人过来。这安静。”
夏稚笑呵呵:“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有一只可爱的小天使,踏入了你的领地,和你相识相相爱。”
沈时骁噙着笑容:“嗯,说得和事实差不。”
夏稚:“偶像剧老套路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沈时骁故意卖,“还是不说了,免得破坏气氛。”
这句话勾夏稚的奇心,他够着:“真实情况和说的存在偏差?那你快说,听听,兴许能记来。”
沈时骁指着不远处的窗户,“看见那了吗?”
夏稚:“嗯嗯。”
“那,是男卫生,离边上的厕所近。”
夏稚懵了:“然后呢?”
沈时骁看着他,“然后…然后那天有一个陌生男孩,使劲敲窗户,吸引了的注意力。对说…”
夏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对你说什么?”
沈时骁挑着眉:“对说,先生,忘记带手纸了,你能帮拿一些吗?”
几乎就在一瞬,夏稚的脸倏地红了,结结巴巴:“不、不可能。这么丢脸吗?”
沈时骁轻笑着:“嗯,百分百还原。”
夏稚尴尬癌犯了,瞅着地面:“然后呢?”
沈时骁:“然后…就给你送了一些手纸,你出来后和道谢,们就认识了。”
夏稚现在整个人不了。
他:“那你当时,什么感受?是不是觉得奇葩?”
沈时骁深思熟虑地想了想:“嗯…就是觉得,挺臭的。”
这下夏稚彻底社死,才的美幻想憋在心,特别难受。
沈时骁笑出声,正色:“其实,当时觉得,你挺可爱的。”
夏稚皱着脸:“行叭,落入凡的小天使,不慎坠落厕所,拉了肚。”
沈时骁温柔地揉揉他的脑袋。
“嗯,小天使来凡就已经是对的恩赐了,降落在哪无所谓。”
夏稚:“就你会说话。”
两人又在这逗留一会儿,一名年过花甲的白发老人,朝着两人走来。
沈时骁微怔,随后礼貌地走过去:“dubois医生,久不见。”
dubois对这位东男士印象深刻。当初沈时骁来医院时,邀请了全法国的著名心理专家共同会诊,最后由dubois主要负责,帮助他治疗。
这一治疗,就是三年。
“这是summer,不道您还记不记得。”沈时骁介绍道。
dubois扶了扶眼镜:“当然记得,他可是你的小天使。”
夏稚挑挑眉,挽上沈时骁的手臂。
dubois:“想不到,你还会到这。”
沈时骁:“这是和summer认识的地,带他来看看。”
“,那不打扰你们了。”dubois如今腿脚越来越不,迈着蹒跚的步伐正要离开,忽然:“对了,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肋骨应该修养了吧?”
沈时骁:“嗯,没事了。”
dubois医生离开后,夏稚忙:“你的肋骨怎么了?”
沈时骁:“没什么,之前受过伤。”
夏稚咂摸着不对劲,继续追:“怎么伤到肋骨的?”
沈时骁淡淡地:“不小心被被车撞到,肋骨骨折。”
“是意外还是…”夏稚小声抱怨:“你怎么没和说过?”
沈时骁:“小事,没有必要说。”
夏稚试探地摸摸他的肋骨,小心翼翼顺了顺,最后才罢休。
临走前,沈时骁让夏稚等一下,他去找dubois医生询,这家医院有没有擅长脑科的大夫,帮助夏稚恢复记忆。
dubois医生办公室,沈时骁夏稚的情况悉数告。
dubois医生说,如今治疗记忆的几个有效办法,无非就是药物治疗加环境刺激,帮助修复受损的脑细胞。
临床成功案例中,有病人是被环境二次刺激后,记忆慢慢恢复。
但是这个度不掌握,弄不会造成二次记忆受损,所以目前并没有特别快的法治疗。
沈时骁点点头,和dubois医生道谢后,离开。
dubois医生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息。
当初,沈时骁在他们医院一共治疗三年。其实他的病在第一年就已经治愈,但是因为爱人的离开病情反复加重,一次在家属同意,被强迫注入药物后,产生幻觉,跟着眼前的“summer”走出医院,停在马路中央,出了非常严重的车祸。
后续两年,沈时骁几乎半时是在病床上度过,身体才慢慢转。
刚才他倒是看见了summer本尊。
但又突然得,他失忆了?
dubois望着窗外,只希望这对情侣能被幸运之神眷恋,他们经历的磨难了。
到住处,沈时骁在网上查询一些案例,基本上大同小异,和dubois医生说的差不。
下午,节目组载着大家来到山脚下,开始录制。
今天下午有些阴天,沈时骁特意带上外套,让夏稚穿上。
爬上旅行几乎是旅行类真人秀的必备项目,经常有情侣因为爬上吵架,不外乎包谁拿,水谁拿,有没有牵手一爬山。
这座山海拔倒是不高,难度也比较简单,适合一边爬上一边聊天,休闲娱乐占比比较大。
蜿蜒的山路,被木制围栏围住,但年久失修,看着不牢固。山下,是面积广的丛林,枝叶繁茂。
沈时骁始终牵着夏稚的手前行,临出门前,他特意让夏稚穿上舒服的软底休闲鞋,除了丑一些,其他。
本来夏稚还哼哼唧唧不愿意,可当他看见爱美的王卿因为穿漂亮的鞋,脚上被磨破后,才认可沈时骁的先见之明。
历经两小时,大部队爬到一半,坐在凹进去的天然山洞休息。
夏稚屁股还有点疼,沈时骁特意从背包掏出软垫,让他坐在软垫上面。
“能行吗?不然剩下的路背你上去?”
夏稚喝了两口被拧开瓶盖的水,小声说:“不用,不用。”
被这么明目张胆的背上去,娇气了。
他的屁股还能坚持。
坐累了,夏稚走到围栏处俯瞰下面的风景,底下全是一米高的野草和绿树,什么没有。
沈时骁放水后,朝他说:“稚稚,危险,离那远一些。”
夏稚点点头,正要离开,脚底下的草丛忽然窜出一条黑白相的蛇。
他下意识一躲,腰部撞击围栏,霎那围栏折断,他跌落下去。
一道温热有力的手臂拉住了他,沈时骁扶着栏杆,闷着力气:“不怕,马上拉你上来。”
其他嘉宾就在身后不远,当摄影师扔掉相机想要去救他们时,沈时骁拉住的围栏再次折断,由惯性和夏稚的身体重量,沈时骁猛地向前一扑,跟着夏稚滚了下去。
所有人立刻围过来。
梁思越指挥:“你们通节目组上来,通法国的救援队,剩下的人沿着山路看看有没有两人的踪迹。”
许芸被吓得六神无主,“老公,小夏他们会不会有事?”
林思律搂着她:“不会的,这座山不高,而且山壁并不陡峭,沈总他们应该不会伤得特别严重。”
梦,夏稚只感觉脑袋前所未有的疼痛。
他记得从半山腰坠落时,一直有人搂着己,他们似乎沿着山体滚了久,他的五脏六腑快挤在一了。
夏稚慢慢睁开眼睛,只觉得周围黑漆漆一片,头顶上闪着微弱的亮光。
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沈时骁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夏稚躺在沈时骁怀,已经睡了久了。
“们死了吗?”
沈时骁担忧地看着他:“没死,下来前抓住了一颗大树,们两个没事。”
夏稚松口气,抬眼:“那你为什么,看来这么担心?”
沈时骁:“你的脸被树枝划破了,正在止血。”
夏稚猛地瞪圆眼睛:“毁容了?”
沈时骁差点被他逗笑:“没有,就受了一点伤。”
夏稚不信,翻翻口袋想要找手机,才发现两人的手机在书包。
“相信,真的没事。”沈时骁用纸巾按着他的脸颊,“看看身体有地骨折吗?”
夏稚动了动四肢:“像没有。”
“那就行。”沈时骁的手臂也被树枝划伤了,但伤口不大。
夏稚躺在他怀,因为沈时骁的存在,并没有担心,反而踏实。
“骁骁,救援队什么时候能找到们?”
沈时骁:“最快凌晨,最晚明天上午。”
夏稚想摸摸己的脸颊,但被沈时骁阻止。
“别动。”
“骁骁,那们呆在这无聊,能干点什么吗?”
沈时骁望着他,缓缓脱下外套。
夏稚脸一红,扬着满是血痕的脸微微一笑,乖巧地躺在地上。
“骁骁,一会儿不会有小动物来打扰们吧?看来的脸伤得应该不重,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饥渴难耐。”
夏稚闭上眼,做准备。
忽然,他被抱来,搂在沈时骁怀,身上盖着那件外套。
“天气凉,别感冒,睡觉吧。”
夏稚嘴角笑容突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