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汀的话落下后,人机绕圈旋转了几分钟，才慢悠悠的在空中划拉出文字。
{好吧，那我就简单你们介绍一下我的界。众所周知，肉·体一直束缚着我们的灵魂、自由和创造能,笨重的身体、法自由舒展的意志,在过去的时代中困扰了人们许久。于是,奥梦就这样诞生了！}
{自由意志得了最大的体现,我们之不再存在种族、国家、强弱的区。所有人都能在奥梦中享受自由和平等，追逐梦想和灵感，实现曾经做不的一切。}
季汀：“这么说太难理解了，麻烦用更简单的方式介绍——我是说，其他界的智慧生能听懂的方式。”
人机又沉默的划拉了几圈,才继续勾勒的文字。
{相比几百页的奥梦简章,我已经说的很简单了！哪里难以理解了？}
季汀总结他从方才那段话里获取的信息：“听起来，你们放弃了肉·体,进入了名为‘奥梦’的地方。所以，奥梦是什么？你们目前的存在形式又是什么？”
{哇哦,你这个问题,太有代入感了。简直就像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历史的人问出来的问题！我想想，怎么才能用最简单的方式形容奥梦的存在呢？}
{按照游戏设定，奥梦你们来说，应该是一个大型的仪器？不不不,用仪器来形容它是奥梦的玷污。严格来说，它是一种活。
但要是说它是神的话,又太离谱了。这样，你们可以它看做是某类永久运转的‘特殊服务器’，容纳了所有人的脑电波,构成了一个被称之为‘奥梦’的界。}
“所以，你们的存在形式是脑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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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汀看了眼人机，似乎知道它为什么是脑控的了，但紧接着又冒出了一个的疑『惑』：“果你们生活在‘服务器’里，那人机是怎么来的？服务器外的工厂仍然在自信运转？还是说‘服务器’内拥有制造业？”
{你的问题好多。}
2a发出了一声感叹，游戏的细节相当满意。
{虽然我说奥梦是‘服务器’，但那是一种让你们方便理解的比喻，我们就像是被上传这个服务器里的数据一样。服务器外是否存在工厂都跟我们关，奥梦之外的界我们来说压根不存在。}
{至于这个人机是怎么来的，你可以理解成服务器里拥有制造业，但这个‘制造业’不是历史上那种‘制造业’，而是奥梦定义的‘制造’。我你变个魔术！}
正在辛辛苦苦划拉文字的人机忽而摇身一变，当着所有人的面，变成了一个微型机器人。方方正正的小脑袋加上方方正正的四肢，半米多高，脑袋上顶着个旋转的竹蜻蜓。
不过竹蜻蜓的滞空能显然不怎么样，小机器人慢慢悠悠的往地面的方向降落，很快脚踏实地。
正在观看实时转播的专家们调出人机“变身”的过程，确认不是机械式的结构重组，而是恍若魔术般的，在一瞬，从人机变成了小机器人。
专家们逐帧逐帧的慢放，捕捉人机变换形态的那一瞬发生的事。
“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先变成了光团？然后光团变成了小机器人？这是什么原理？”
“奥梦定义下的‘制造’原理。”
“从他奥梦和自身存在形式的介绍，再结合主神人机的判断，我怀疑这个人机可能是他思维延伸的一部分，所以才会出现，跨越另一个界后，直播仍在继续的情况。”
“有找应的大纲文吗？”
“已经全部筛选了一遍，没找任何符合方描述的存在。我怀疑，这些时空接触点后的界可能已经在大纲结束之后又发展了漫长的时光。”
“按照你这个猜测的话，那剩下这些大纲文应的界岂不是大半都已经被毁灭了？”
“怪不得有个时空接触点一登场就出现了核泄漏，我记得全球大战这个大纲文后期确实发展了核武器轰·炸的局势……”
“不，全球大战这个大纲文最后的结局是c国胜利，统一了全球。在这种情况下，核武器带来的问题应该被解决了才吧？”
“但果我们跟这个界接触的时点没有停在大纲文的结局，而是继续向后发展的话，那就有限的可能了——你们忘记02号异常事件的剧情失控了什么地步吗？02号异常事件应的小说可是标准的爽文，但最后跟现实融合的时候，就只剩下主角基地里的人还活着了。”
“好吧。那现在的情况是，这些大纲文全变成了废纸？失去了参考价值？”
“就算是废纸也有派上用场的地方，更何况是这些大纲文？记得2a刚才说了什么吗？奥梦是一个活。奥梦是他们将它变成奥梦时赋予的称呼，它最初肯定不叫这个名字，你们换个思路去找，看哪些大纲文里出现过类似的活。”
“从2a的名字里就能看出来，他的名字是编号，完全没有c国特征，明显已经在奥梦里持续了好几代。”
在专家小组从2a的话里获得一大堆信息时，季汀正在蹲下身逗弄小机器人，他伸手抵住小机器人的脑袋，微微用，小机器人噗的一声后仰，摔倒在了地上。
等小机器人艰难的站起来之后，他继续伸手抵住小机器人的脑袋，再一次它推倒在地上，反复数次后，季汀才感慨道：“这是怎么做的？完全就是一个小机器人，还是不怎么发达的那种。”
小机器人啪叽啪叽的跑邓基脚边，问他要了纸和笔，抱着他来说略微有些大的笔，在纸上一字一画的字。
{人机采用的科技算不上复杂，所以就算转换形态也只能转换成同等水平的造，没法增加其他功能，比说我现在就特想要发声器！
可恶，你我拽进游戏的时候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准备好。要是早知道这次直播会有这么大的惊喜的话，那我肯定会用我最得意的作品！不！我得亲自上阵才行！这样的话，游戏体验一定绝了！}
季汀没法理解他所在的界底是什么形态，就同他也没理解方作为一个‘脑电波’，是怎么将人机变成小机器人的。
不过他已经意识，自己跟2a聊得有点太久了，一旁的秦谕剑和火魔已经所事事半天了。
不过他们俩一个被季汀的武值威慑，一个满脑子只想挑战强者，所以谁也没提出抱怨。
季汀将视线转了过去：“你们的界又是什么情况？”
火魔一既往的积极，抢先发言：“尊敬的大人，我所在的界相当混『乱』。恶魔跟人类的战争一直在持续，恶魔占据了地面之下的深渊，人类占据了地面之上的界。当然，那些人类跟您不一样，他们通常使用各种法术来作战，肉·体相当脆弱。”
季汀等了几秒，火魔始终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才意识，火魔似乎已经介绍完了。
他追问道：“然后呢？人类跟恶魔的战争发展哪一步了？谁占据了优势？地面之上的界除了人类还有其他生吗？”
火魔拿蹄子刨了几下地，分坦『荡』的面自己的知：“不知道，我不关这些。战场离我很远，我从没见过人类。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从深渊里听来的，大部分恶魔都不关那些关紧要的小事，我们更关地盘、食以及魔。”
季汀欲言又止，在看火魔那张看似狰狞实则不怎么聪明的脸时，他释然了：“那来说说深渊吧，深渊又是什么样的？”
“它很大，”火魔拿蹄子比划了下：“很大很大，我从没见过它的尽头。在深渊里有很多很多的恶魔。有一部分强大的恶魔拥有领地，这是最值得羡慕的，这说明他能获得稳定的食来源，而且还能独占领地里的魔源泉。”
“有一些弱小的恶魔没有领地，只能处抢东西吃，这是食链最底层的存在。”
季汀：“魔源泉是什么？”
“是让恶魔进阶、变得更强大的量来源，我抢过一个，就是它让我变得这么强大！”
季汀：“我是说它长什么样？怎么让恶魔变得更强大？直接吃？还是用其他办法吸收？”
火魔用上了所有他会的形容词：“它一团团的，像是雾气，又像是『液』体，会飘在空中，也会从地底钻出来。能直接吃，也能用其他办法吸收——不过我不知道其他办法是什么，反正我是直接吃的。”
季汀：“既然你说深渊里有领地区分，那其他势是怎么分布的？”
火魔刨地：“不知道，它很大，我只在我熟悉的那块地方转悠。”
季汀仔细回顾了下，发现他没获得任何关于那个界势分布的详细情报。
有那么一瞬，季汀都怀疑火魔是故意在演他——毕竟好歹也是个恶魔，说不定就是那种机深沉，擅长骗人的恶魔呢？
就在季汀狐疑的打量火魔时，火魔当场他磕了一个，娴熟的开始求饶了。
“我真的不知道！吃了我！我不好吃！”
果这是演技，那季汀愿意为出神入化的演技上一次当，季汀挪开视线，锁定已经不吐血的秦谕剑。
与同时，专家小组则发出了一声惊喜的欢呼声。
“季汀过的大纲文里，西幻这个题材相当罕见，诸神之战已经在之前的异常事件中出现过了，就只剩下这个未命名的大纲文了。”
简短的大纲文在专家们之中转了一圈。
“这……信息量有点啊，看得出来，季汀最初想的梗应该是勇者的故事？”
“开头部分有点俗套，但结尾又有点反套路的意思。勇者在打败恶魔的路上识破了人类国王跟恶魔合作的阴谋，于是开了一家‘勇者培训中’，开始量产勇者？”
“这玩意出来真有人看吗？”
“季汀的小说哪一本有人看？更何况，这不就是之所以只有大纲的原？奇奇怪怪的梗，『乱』七八糟的结尾……”
“这玩意也能算大纲，怪不得季汀能有那么多大纲文。”
“不过按照这个大纲文的结局，这个界的情况应该不至于还处于人类和深渊大战的阶段吧？勇者都量产了，不得横扫深渊？”
“忘了，大纲里还有人类国王跟恶魔合作的阴谋呢，说不定勇者培训中刚开业就被人类国王摧毁了呢？”
“所以大纲真就只比废纸好一点。谁知道大纲文结束之后，能演化出什么样离谱的走向？我还觉得说不定，勇者灰意冷，干脆跟国王合作，一起人类卖了恶魔，所以人类跟恶魔才会眼下都处于战状态。”
专家们开始发散思路时，秦谕剑正在介绍她所处的那个界。
“我的界没他们那么奇怪。在很久之前，古武家就一直在探索武技，交流彼武术的认知，不断简化古代武术，使它能适应不断变更的时代。”
“在一代代的传承中，古武越来越普及，各类竞技比赛层出不穷，逐渐形成了会层面的风靡。”
秦谕剑说完了，见季汀一脸复杂，贴的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季汀思考了片刻，抛出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说的武术，是指你之前使用的那种，人剑合一的招式吗？”
秦谕剑点头，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学的不家，见笑了。”
季汀觉得他们彼于‘武术’这个词的理解存在一点偏差：“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你的那个界，所有人都能做这种地步？”
秦谕剑：“那倒也不是。武术是一个总称，下面还有很多类，比说刀枪棍棒八般兵器，又比说专修拳法、掌法、易筋经之类的内功，还有……”
季汀似乎听了什么了不得的词：“等会，易筋经？”
在聊古武这个话题时，秦谕剑谈话兴致相当强烈，她热情的解释道：“这是林绝学，悟『性』的要求非常高，果悟『性』不够的话，不推荐学这个。实在不行，可以试着学一下七伤拳之类的，这个容易上手。”
季汀确认了，他们理解的“武术”确实不是一个概念，在季汀认知中，武术是一种强身健体的方式，但在秦谕剑的认知中，这是一种杀人绝技。
季汀现在完全理解，为什么秦谕剑一剑就能房子弄塌了。
或许这就是高武界中普通人的正常武值吧。
季汀试图进一步理解秦谕剑所在的界：“所以，在你的界，大家都会武术，而且有很多竞技比赛？那治安应该不怎么好吧？”
试想一下，普通人只要拿剑就能随随便便削掉一幢建筑，那大街上果发生了冲突，岂不就跟人人都拿着一加特林在轰一样？
这已经不是治安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每年的意外事故死亡率能有多高的问题。
秦谕剑有些茫然：“治安……是什么意思？”
季汀瞳孔地震：“你们那没有警察吗？”
秦谕剑在：“啊，警察，当然有啊。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们没什么存在感。偶尔会负责一些公关装修、维护以及国家竞技赛报名之类的琐事。”
季汀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果产生了冲突的话，谁来管呢？果有人死了的话，谁来判决？”
秦谕剑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当然是谁强谁说了算啊。在比武中死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需要判决什么？”
季汀忽而想起不久前秦谕剑一脸震惊的问“连房子都弄不塌的剑客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一幕了。
以她那个界的生存法则来看，这么问确实没什么问题。
季汀将思维模式切换成武侠界后，尝试理解那个界的运转原理：“不同的门派不会为门下弟子的死亡讨个说法吗？就算没加入门派，像是你这样家传绝学的类型，你的长辈也会为你的死亡讨说法吧？在这种情况下，谁来调节纠纷呢？还是说仍然是谁强谁说了算？那不会发展成几大门派互殴之类的情况吗？”
秦谕剑：“门派？哦，你是说古代的那种武术门派吧，像是林之类的？现在已经没有门派了，学校负责教授学生各类古武。学校每年都有死亡名额，不会为了几个学生的死亡跟其他学校打群架。
家传绝学的传人死亡的话，倒是很有可能出现追杀之类的情况，但这本来是在杀死手那一瞬需要承担的代价。这种为血亲死亡而复仇的行为具有至高上的正义『性』，没有人会冒着成为仇恨名单上的一员去协调——除非他跟凶手也是血亲，那他可以在凶手死后，进行同样的报仇行为，我们也会认同他的正义『性』。”
季汀花了些时理解这一段话，总结出了结论——死亡很常见，复仇也很常见。大家都是洒脱的江湖人士，不拿人的命当一回事，也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一直在安静记录话的邓基忽而『插』话：“你提了学校承担了门派的职责，那么学校是怎么成立的？学校教授的武术是怎么来的？国家在这里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
秦谕剑思考了相当久，才出答案：“学校是国家成立的……吧？虽然也有民办学校，但通常情况下，公办学校的师资量更好，教授的武学质量也更高。”
“至于学校里教的古武是怎么来的，这些古武是公开的资料，在古武等级抵达中阶后就能在古武资料图书馆这个网站查阅所有被收录的绝学。果你定期参加每年的古武交流赛的话，他们还会定期你发送功法建议和弱点纠正呢。”
邓基一边飞快的在笔记本上记录这些信息，一边感慨道：“听起来很规范，确实是很成熟的武术学习和交流体系。”
与同时，正在实时观看转播的专家小组也在交头接耳的交换意见。
“从她的描述来看，这个界应的大纲文很明确。”专家大纲文投影幕布上，接着道：“只不过这个大纲是发生在古代的武侠小说……”
而秦谕剑描述的界，则是经历了漫长岁月演变后形成的现代武侠体系。
另一个专家飞快过了一遍一千来字的内容，眉梢紧皱：“这个大纲怎么这么不像话？”
某个专家瞄了一眼大纲，相当包容：“就季汀的作水平，你还指望看什么武侠大作吗？”
另一个专家连连点头：“你可这个跟金庸的武侠混为一谈，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最初说话的专家黑着脸道：“我怎么可能产生这种错觉，我压根就没它抱有期待。我这么说是为他这个古代武侠小说的主角最后破碎虚空了！”
众人纷纷挪回视线，仔细看了眼最后那一百字，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怪不得秦谕剑那个界的量体系被拉高得这么离谱，原来是季汀在大纲文最后来了这么一出……”
正常的小说这么，顶多被读者吐槽一句离谱，但季汀的大纲文这么……就意味着它真的发生了。
专家大声吐槽：“这个大纲文前面那几百字都在主角历险、努学习功法、跟路人比武，结果最后来了个神转折，说主角学着学着就打遍天下敌手了，一朝顿悟，破碎虚空，就消失在人。”
另一个专家幽幽的道：“这大纲文还不废纸呢，起码废纸比它安全多了，不会冒出个破碎虚空的高武体系来。”
“所以这个大纲文唯一的作用就是告诉我们，为什么那个界的人能破碎虚空？除之外，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不然呢？这个大纲文的背景是古代，秦谕剑描述的界背景起码得是现代会，连门派都被学校取代了，我们能从大纲文里获取的所有信息说不定就在他们的历史课本上呢，还能有什么用？”
专家们唉声叹气了半天，还没进一步抒发于“大纲文不废纸”的感想，就收了的坏消息。
“出来了一个大家伙，正在试图突破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