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阿怪看着报纸上的内容,整个人都陷入了抑郁之中。
就在他发愣之际,身旁站着的中年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道:“小兄弟,看完了吗?”
“啊!不好意思,我朋友出了点事,所以心情有些不好,您别介意。”
阿怪放下报纸,将视线抬了起来。
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了陈法师的电话,让其来港口接一个港城那边来的同道,也就是面前这位。
样貌什么的暂且不提,那一双标志性的一字眉看着非常有特色。
“不介意不介意,是我麻烦你们了。”
中年人笑了笑。
“不麻烦的。”
阿怪连忙摇头,随即想到对方跟自己叔叔一样,都是专门干那行的,于是边走边问道:“英叔,我有个朋友遇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后来明明已经解决了,为什么他他还是.”
“人死了?”
被称作英叔的中年人语气一沉,“多久的事情?”
“就是昨晚。”
阿怪一边说,一边将报纸递了过去,上面有案发现场的模糊照片,以及关于整件事的叙述。
“这上面说是煤气泄漏,但那都是胡说八道,我朋友压根就不用煤气做饭,他嫌那玩意太贵,用的是煤炭灶!”
“信息太少我无法判断,你跟我说一下是怎么解决的,还记得吗?”
英叔皱起了眉头。
“记得记得!”
按怪连忙点头,并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代神佛做主?”
英叔咀嚼着这几个字,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这人还在你们庙里吗?”
“在的。”
阿怪看他的这样,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英叔轻轻呼出一口气,“我问你,什么人能代替神佛做主?”
“这没有吧?”
“其实有,只不过那是在古代,而且一般是人间的帝王,你说的这個人要么是歪门邪道,要么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信口胡说。”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把那东西赶走了啊。”
“所以说,前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英叔脚步越来越快:“陈法师或许是被此人给欺骗了,不行,我们赶紧过去,如果晚了可能会发生意外。”
一听这话,阿怪也着急了。
他的身世很惨,七岁死了老爹,十一岁老娘跟人跑了,一直被爷爷奶奶带大,平时吃喝用度,都是陈法师给的。
虽说有时候会一些坑叔的事情,但阿怪还是非常在这个亲人的。
于是咬咬牙,喊了一辆的士。
当两人从车上下来,地藏庙已经近在咫尺。
“怎么回事”
英叔看着庙宇上方,直接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
阿怪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们进去。”
英叔没有细说,不过脸上的焦急之色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思。
阿怪见状没有多问,大步朝着庙里走去。
刚跨过门槛,就看到正躺在树下晒太阳的安柏。
“我叔叔呢?你有没有看报纸,我那个朋友他出事了,你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嘴里问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
如果没听刚才那番话,阿怪或许会觉得这都是命,但现在却不同了,他严重怀疑面前这家伙害死了嘉维。
“你叔叔去给人看事情了。另外,报纸我也看了,对于伱朋友的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其实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他要么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要么跟女朋友分开一段时间,这样就不会被牵连了。”
安柏睁开眼睛,不急不缓的说道:“至于解决,我当时只是治标,没有治本,离开这个地方,女鬼重新找回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阿怪张着嘴,半天后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们也没问啊。”
安柏摊手表示这不关他的事情。
阿怪气急,却又没办法,只好将目光看向一旁。
本该一起发难的英叔,此刻正盯着那棵最近重新长出叶子的杏花树打量个不停。
“您说句话啊!”
他低声道。
“嗯?”
英叔回过神来,对于发生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没什么,刚才是我看错了,你朋友.唉,节哀。”
“啊?”
阿怪张大了嘴,有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错觉:“好吧,人我送到了,二位下次见。”
刚走到门前,他又停了下来。
“抱歉,刚才是我着急了。”
“没事,毕竟死了朋友。”
安柏大度的表示无所谓。
阿怪这才大步离开。
当庙里只剩下安柏与英叔之后,气氛变得沉默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你指的什么?”
听到这话英叔指了指树上,接着开口道:“替厉鬼完成执念,并且承担因果,才会让它留在你身边,不然早就去下面受罚了。你难道就不怕以引起阴差的注意?”
“生死有命。”
安柏当然不会去解释什么,而且就算他实话实说,对方也不一定会信。
“好,这个先不提,在我们这行里,活人永远比死人大,哪怕有再大的冤屈,也不能坏了规矩,你师父难道没教你?”
英叔劈头盖脸一顿责问,语气中带着痛心疾首。
“我没有师父,只不过因为家学渊源,以前了解过一些,所以学了点东西。”
安柏摇头解释了一句,随即道:“好了,这个话题到这吧,你如果觉得我做的不对,准备替天行道也没事,咱们做过一场,谁拳头大谁有理,如果不想,就坐下来喝杯茶。”
英叔闷声不语。
安柏的行为是非常犯忌讳的,搁在以前足以被所有正道追杀,因为这就是彻头彻尾的邪魔外道。
但现在时代不同了。
看在陈法师的面子上,他决定多了解了解再说。
来到椅子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刚好是黄火土之前坐过的地方。
“怕就怕你这种一知半解的毛头小子,不仅不会成事,还会坏事。”
“成与不成,得分人。”
安柏眼皮抬了抬,对树上缓缓降下来的绳子微微摇头。
本来已经做好出手准备的英叔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又愣住了。
这跟他知道的完全不同啊
鬼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