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年太累了,希望新的一年一切都好起来,祝大家新年快乐…………)
华国当然不能走“穷国”这样的道路,发展工业、制造业等实体经济才是强国之路,特别是高端制造业,对于国家来说至关重要,也就是所谓的抢夺上游产业产业链。
二战之后,漂亮国制定了一个“马歇尔计划”,在这个计划里,漂亮国把整个世界的产业分布进行了划分,以西方发达国家为首的势力掌控着上游高科技产业,什么芯片、发动机、计算机等产业,都要由西方发达国家掌控。
第三世界的落后国家只能有低端制造业,这种产业会耗费大量能源,污染环境,另外在阶层之间也会产生大量矛盾冲突,影响社会稳定。
冲突和矛盾是低端产业发展过程必然产生的问题,即便是西方国家,在这一阶段也一样,比如工业化初期,英国的环境很糟糕,首都更是被称为雾都,还有二三十年代的漂亮国,经济危机也造成了社会动荡。
正因为会产生各种问题,所以西方国家才要把这些低端产业扔到发展中国家。
发展中国家承接了这些下游产业,表面上增加了就业提高了收入,实际上也接受了低端产业带来的各种矛盾冲突,而且没有多少机会进入到发达国家行列。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看看整个世界就会知道,比如巴西、阿根廷这样的国家,他们承接发达国家的产业后经济飞速发展,国民收入直逼发达国家,可最终落入“中产阶级陷阱”,三十年后都爬不出来。
这些国家环境遭到破坏,资源大量浪费,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有钱人住在城市里,而城市的边缘就是贫民窟,社会矛盾就此产生。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上游高端制造业,当经济发展造成人力资源提高后无法延续经济的发展,他们也想获得高科技技术,可是这些没有人会给你,只能靠自己创造,可靠他们自己?开玩笑,他们有华夏民族的头脑吗?
即便有头脑,他们也无法摆脱西方国家给他们的种种限制,因为在西方国家眼里,他们不允许你拥有高端产业,同时他们还会利用你们国家的各种矛盾来攻击对方,说是制度的原因,正因为制度不行,你才会有各种矛盾,要想解决矛盾,就要改变制度。
这都是无稽之谈,什么制度不同,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可就是这些胡说八道却在全世界范围内拥有广泛的市场,很多人都将之奉为经典。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被这群大资本家控制着,舆论、经济、军事等等,特别是军事,他们的飞机大炮可不是摆设,不服就打,灭掉你后再冠之罪犯的头衔,把自己包装成救世主,然后这个国家就陷入到各种内乱,老百姓苦不堪言。
原本华国也要走上巴西、阿根廷这样国家的道路,在西方国家眼里,华国也只有这条道路可走,事实上在改革开放后的头十几年里,华国也的确是这么走的,大量低端产业聚集造成环境的破坏和资源的浪费,同时矛盾也不断增加,一切都按照西方国家的剧本来走,似乎发达国家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可是后来国家发现了问题,然后就开始转变,不断向高端产业和绿色产业转变。
终于,西方发达国家的计划落空了,他们没有想到,华夏民族不是那些没有头脑一盘散沙的民族,在整个国家不懈的努力下,短短二十年时间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某些高科技领域甚至都超过了西方发达国家,环境也是越来越好。
西方国家会就此罢休吗?当然不会,他们必须反抗,必须打压,在很多阴谋诡计无效后,终于撕破脸皮。
在刘啸重生前的那个时间点,华国和漂亮国之间的矛盾已经空开,对方拉着自己的走狗们不断在一些领域打击华国,造成了华国的巨大损失,不过没关系,华国也制订出各种办法应对,另外有一些国家也看出漂亮国已经日落西山,此时不过是挣扎而已。
总之,那时的世界处处暗流涌动,各种矛盾不断,比现在还乱很多,那时华国都没事,现在还怕什么?干就是了。
刘向学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刘啸又改了一些,写好后寄了出去,这一次刘向学有些得意,因为大部分内容是他的心得。
当然,各种思想还是刘啸提供的,刘向学只不过是按照这个思想来写,总算是有些自己的东西了。
一个月后,吴敬荷的回信又到了,信中又是对刘向学夸奖一番,都快把他夸上天了,跟赵传文一样,对方也邀请刘向学有时间到首都转一转。
刘向学可没工夫去首都溜达,太远了………其实也不远,两地相距不过七百多公里,可是交通不便呀!坐火车得二十五六个小时,一天一夜,来回就要两天时间,想一想就恐怖。
好吧,刘向学信中也说了,自己有时间就会去拜访对方,毕竟人家可是著名的经济学家,能得到邀请万分的荣幸。
刘向学和吴敬荷成了笔友,甚至吴敬荷在信中称刘向学为兄弟,二人俨然成了忘年交,来往的书信也是不断,就是太慢了,平均一个月才能交流一次。
打电话嘛,也费劲,辽北省和首都分属不同省份,一个电话需要经过数次转机,起码要等上半个小时才能接通,电话费都要好几块钱,一封信才多少钱?还是写信好。
不过对刘啸这位经历过互联网时代的人来说,对写信简直是“深恶痛绝”,一来一回要一个月时间,效率也是醉了。
好吧,现在大家的生活也很无聊,特别是北方的小城市,老百姓们安然自得,完全不知道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着一场能够改变世界的变革,在这里,人们还感受不到改革春风的气息。
天气一天天的变冷,十一过后家家户户就开始准备过冬了。
八十年代还没有集中供热,到了十月份,每一家人都要到固定的经销点购买“煤泥”。
煤泥其实就是煤渣子混合水形成的如同稀泥的物质,可以燃烧,是北方人过冬用的燃料。
煤泥的燃烧率不高,但贵在便宜,家家户户都买得起,如果换成煤炭,价格起码提升好几倍,整个丰城也只有矿务局的职工才会在过冬时烧煤。
刘向学已经成了区教育局的副局长,此时享有的福利就来了,区里给了每位职工将近一吨重的煤泥,完全免费,这就省下了三十多块钱。
刘向学找了一辆硬板车,和二弟两人来回跑了两趟把煤泥拉回了家,弄得一身黑泥,不过此时满大街都是“黑人”,谁也别笑话谁。
此时的煤泥就是一滩泥,黏黏糊糊堆成一堆,根本用不了,还得加工一次,加工过程叫做“拖煤泥”。
用铁锹把煤泥放在四块铁板焊成的长方形模具中,再用水泥抹子找平,一块方方正正的煤泥块就完成了,太阳充足的情况下,三天时间就能会干燥,然后一块块拿回自家院子放在煤棚里。
这一段时间中,整个丰城的路边空地上都是晒煤泥的景象,有的熊孩子还故意在没有晒干的煤泥块上踩上两脚,留下自己的足迹,要是被主人发现,免不得挨顿臭骂。
刘向学忙完了自家煤泥,还得帮父亲干活,连续一周的时间足足拖了上百块,累的不行,好在妻子天天做好吃的,如今刘家的伙食那是真好,天天有肉,隔三差五还来条鱼,邻居们都眼馋坏了。
几天后,煤泥晒干,刘啸帮着父亲把煤泥块拿回了自家院子,放在了煤棚里,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块。
看着这些煤泥,刘啸觉得浑身暖和,看来整个冬天不用愁了………。
天气越来越冷,还没到十一月份,最低气温就跌到了零下,煤泥正式登场。
把炉子淘干净,低层放上一层木柴,点上火后逐渐将敲碎的煤泥铺在木柴上面,木柴烧光后,煤泥块逐渐燃烧起来,原本黑色的泥块变成了红色。
煤泥散发出的热量随着炉膛进入到注满水的暖气,同时也进入到里屋的火炕中,煤泥烧的越旺,屋里越是暖和。
不过,冬天炉子一旦点燃就不能灭了,因为此时暖气里都是水,如果火熄灭,只要一晚上,外屋的暖器就很可能冻裂,这是张文秀告诉刘啸的。
屋里的暖气还会被冻裂?刘啸有些不理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也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温度低,还是刘啸因为吃的肉少,刚过十一月份寒冷的感觉就来了,即便他穿着姥姥做的棉衣棉裤也觉得寒意袭人。
这天是真冷,恐怕得有零下七八度了,不过天气预报不是说只有零下四度吗?看来又是不准。
刘啸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就回到了屋里,因为他不上学,所以白天炉火也烧的很好。
当然,刘啸还是知道煤气这东西有毒,时间长了容易出事,不过这个房子应该没事,四处漏风可以避免煤气中毒。
房门一圈都是缝隙,就是里屋的窗户也是不严实,父亲只能用塑料膜把缝隙挡住,外面冷风袭来,吹得塑料膜呼呼作响。
刘啸真是感叹。“这屋子,应该搭配那首陋室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