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余希去超市买食材,余欢同祝嫣一起将整个孤儿院打扫了一遍,被褥床单都丢进洗衣机中洗,几个孩子争着要去晾晒。
都说穷人家孩子当家早,余欢也在商场里见过类似年纪的孩童,会因为父亲不给买小火车而大发脾气又哭又闹。
旁人大概会觉着这孩子真熊,可余欢却羡慕这孩子能拥有家长的宠溺放纵。
忽然,一个小不点凑到了余欢身旁,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
余欢抱着枕头,正准备去晾晒,被小家伙扯住,仔细一看是祝梁,便蹲了下来,揉揉他脑袋,含笑问:“怎么了小梁?”
小家伙直愣愣地看着她,抿着嘴不说话,只执拗地拉着余欢的衣角,把她往前拖。
余欢不想伤了他,事情也不急,便跟在他后面。
祝梁拉着余欢,从二楼的阳台一直拉到了慈济院的后门。
后门上了锁,隔着一扇铁栅栏,余欢看到了祁北杨。
笑容一滞。
天气播报初雪将至,他穿着黑色的外套,车子停在旁边,脸颊和耳朵尖都被风吹红。
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长时间。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
祁北杨率先开口解释:“我只是路过。”
嗯……
余欢勉强信了。
祁北杨的目光停留在她抱着的枕头上面,又看看她系的小围裙。
为了方便整理,她扎了个马尾,系的围裙还是牛奶站送的,上面印着一头黑白相间的奶牛,广告词硕大——喝我家的奶,孩子聪明又健康!
底下是醒目的一串电话号码,惊叹号格外引人注目。
祁北杨走近两步,问:“慈济院的资金筹备的怎么样了?现在账户上的钱预计能维持多久?”
账目是祝嫣在管理,余欢哪里清楚,只摇头说不知。
祁北杨又问:“大哥对你好吗?”
余欢笑的温柔,假装自己仍在舞台之上:“很好,周先生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
祁北杨的脸色更差了。
良久,他才说:“那祝你们幸福。”
余欢觉着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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