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白雪如此聪慧,赵无言也就放心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府中的事情交给我,白家的事情交给白家,没必要因为这些琐事烦心。你好了,比什么都好。”
慕白雪微笑着点头:“我知道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看着慕白雪蜷在被中望着自己,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赵无言一声叹息:“族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我要回赵家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你都要乖乖的,听见了吗?”
慕白雪也知道他事情多,更何况刚把所有产来都交给了自己这个赵家新妇打理,别说赵合德会借机生事,就算赵家的族人怕是也颇多微词,赵无言其实也挺难的,便乖巧点了头。
“听见了。我还是那句话,钱财乃身外之物,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是不在乎的。若是合德妹妹喜欢,就送给她好了,我瑞阳郡的税收,足够我们养活身边的人,没必要和他们斤斤计较。”
听了慕白雪的担忧,赵无言反而轻声笑了:“傻瓜!若是真为那点黄白之物,我当然也不在乎。毕竟明面上的产业没多少,我大部分已经留给母亲和赵家了。现在不是这些问题,而是……”
说到这里,赵无言想了想,最后觉得那些麻烦事还是不要和慕白雪说,便悉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算了,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也不会懂。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还有,既然装病,就得装得像些,不要没事就去打扰你十哥,听见了吗?”
又见赵无言醋极了的样子,慕白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知道啦,快去忙吧!若是公务繁忙,来不及回来用晚膳,也不用差人回来通禀,不过夜不归宿是不行的,这是我最低的底线。”
这次轮到赵无言笑了,十分不舍地连被子带人的将她拥入了怀中:“原来你的底线是这个,我一直以为,我才是你最后的底线,看来是我自视太高了。”
心中被说中,慕白雪立刻用力的推了推他:“是不是人长得美,想得也就跟着美了?本公主的底线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最重要的都是我自己,你就别臭美了。”
如果别人听到媳妇这样自私的话,早就生气了,谁知赵无言却一边点头,一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你好,我也就好了,说到底你才是我的底线,这种行了吧?”
虽然不是什么海誓山盟的话,慕白雪却再次被他给甜到了,开心之余,再次用力推了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对我好,快去吧,再不走太阳都要下山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赵无言这才依依不舍地和她辞别,好像要分离多久一般,实际上也就是出府一会的事情。慕白雪觉得好气又好笑,整个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没多久,没把庆安大师等来,先把白夫人给等来了,当然,现在所有人都要尊称她一声安南侯夫人了,不过在慕白雪面前,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一进门就喊上了。
“阿雪,阿雪?你还好吗?大舅母进来看你了。”
慕白雪淡然应了一声,她这才穿堂入室,由洪总管引进了内殿,一般人进了内殿,都是在一排屏风外面同公主讲话,她却没这个自觉,而是毫不避讳地直接进了内室,坐在了慕白雪的床榻前。
当见到慕白雪的脸色还算好的时候,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之前听闻你突然重病,把陛下都给惊动了,我还以为你真不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慕白雪也没把她当外人,把有关伊元龙的事情说了,白夫人一脸的诧异:“之前只听说陛下和伊相突然入府了,没想到竟然还带了男宠来?这伊元龙到底是什么人啊?竟这样自甘堕落。”
因为第一印象不好,慕白雪立刻就鄙夷地摇头:“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过,却没见过。说到底还不是陛下和伊相想要把我的心拉回皇族的手段?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不足为惧。”
听她这么一形容,白夫人扑哧一声笑了:“那倒是,有国师大人这样的珠玉在前,现在想吃月璃府的软饭是容易的事吗?都不是我夸下海口,你大舅母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任何一个能及上新姑父半分的人物,更别说一个名不经传的富商之子了。咱们就不理他,他能怎么样?想必经过这次,陛下自然也不会再动这种歪脑筋了。”
敢说当今陛下动歪脑筋的,怕也就是像白夫人这样没心眼儿的了,慕白雪淡笑之余,轻声问道:“汪小公爷走了?聘礼有没有让他一同带回去?”
白夫人立刻点头:“那是自然!这汪小公爷若真是看上了白南玉,上次就带着官媒上门了,哪会被你打压了一回才反过劲儿来?这根本就是不安好心,说不定又想干什么坏事呢,我哪能经不住这种诱惑,二话不说就给回了。不过那汪小公爷说,既然我们不同意结亲,明天就把人送回来,什么医药费也不要了,就当上次刺客闹的压惊费,两清了,你说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呸!”
白夫人一脸义愤填膺,慕白雪却若有所思地抓住了重点:“你是说……永定公府说明天把白南玉送回来?”
白夫人见她刻意强调了明天,一时间有些闹不明白:“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明天是什么大日子,和他们送人回来犯冲?”
慕白雪似笑非笑地点头:“刚得到消息,外祖父和舅舅们明日就会抵达京城,我看永定公府怕是早得到了消息,要闹一场大戏给我们瞧呢。”
一听竟然是这样,白夫人直接吓得站了起来:“他们敢!他们永定公府这是想干什么?是想给我们安南侯府一个下马威,还是……还是要揭穿我的真实身份?我的天呐,这可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