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给男人送小妾送舞姬的,却从来没听说过有谁给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送美男子的,冷情侍卫一时间有点方,可是主子的话都是对的,思来想去,他还真就网罗美男子去了。
若是给别的闺阁小姐收集美男子还是比较容易的,去京城最有名的乐坊,找几个长得出色的小倌儿那么一送,保准那些小姐们不是被迷死,就是被吓死。
可是送美男子给慕白雪?冷情多少是有些头疼的,因为连天下第一美男子夜听风都不曾入了她的法眼,还上哪儿找比夜听风长得更妖孽的小倌去?
如果说颜值不行,多才多艺或许也能讨得一般女子的欢心,可是慕白雪是谁?集才情与美貌于一身,比啥啥第一,论啥啥都会,论才艺谁给比得上她?难,真是太难了。
冷情越想越闹心,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地走了,不得不在心里暗自佩服,其实想做妖女也得有资本,别人想做到慕白雪那样儿,还真不容易。
于是在慕白雪彻夜未归的第二天早上,月璃府收到了一大批礼物,清一色的全都是长相出众的小倌儿,这些清倌儿少年虽然不一定是绝美的,也不一定是有一计傍身,可是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把脸上某一个部分单独看,绝对与曾经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夜听风神似,五个小倌儿中,一水水的丹凤眼,大红衣袍,风流倜傥,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别人看热闹,替慕白雪收礼的夜听风脸色却难看极了,怎么都没想到心上人消失了一天,人还没回府,却选送回了这么一堆赝品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来气。
“黑霜,这些人到底是谁送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自己成了自己的赝品吗?再说送这么多小倌进府,经阿雪同意了吗?”
黑霜茫然摇头:“这……主子,刚才送他们来的人说,这是瑞阳公主钦点入府的面首,还说、说怕您一个人寂寞,是来给您做伴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都给我拖出去,砍了!”夜听风闻言直接摔碎了手中的杯盏,吓得那向个小倌儿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就差没哭爹喊娘了。
“饶命!驸马爷饶命啊!小的们只求当牛作马,随侍您和公主的左右,绝对不会对公主心存半点痴心妄想,求求您,求驸马爷饶了我们吧!”
他们一边被往外拖,一边苦苦哀求,哭求的话当然也是冷情教的,就怕差事没办好这些人被退货,夜听风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凤眸微眯地一抬手,便让暗卫们把这几个人给放下了。
“你们刚才叫我什么?再叫几句听听。”
这五个人一看有门,为了活命哪还敢要什么脸面,立刻八爪鱼一样纷纷爬回来抱住了夜听风的腿。
“驸马爷!驸马爷!听闻公主独宠离盛公子,让您替她掌管月璃府,您早晚都是我们的驸马爷,求驸马爷饶命啊!”
本来杀他们的心都有了的夜听风闻言,竟觉得天底下从来没有比驸马爷三个字还动听的存在,突然觉得留着这么几个赝品在府上也好,等下次阿雪出府,就让这些人跟在她的身边。
到时候,阿雪看到这些赝品,也都会立刻想到自己,总比现在突然出府,一天都没回来要好地多,立刻邪魅地笑了。
“好!饶了你们也可以,黑夜!去,把他们带到后面净身,本公子早就看十王爷送来的那四小太监不顺眼了,给她换几个新的也是好的。”
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品阁的杀手还要干这种事情,黑夜的整个脸都黑了,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认命地让人拖着这几个人往后院儿走。
乍闻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却要被净身当太监,这五个小倌瞬间哭天抢地的又哭上了,可是这回别说叫驸马爷,就算是喊天皇老子都没用了,哭昏之余,也从三条腿的男人变成了两条腿的太监。
看着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的样子,夜听风这才觉得心中这口恶气捋顺了:“行了!如今阿雪不在,洪总管不在,离洛你们八大管事还都是自己人,整个月璃府还不是本公子说得算?十王爷不是最喜欢咱们府上的西暖阁吗?回头就让这五个小太监搬进去住,平日也不用作别人,好好教教他们规矩,如何伺候人,等能拿得出手了,本公子亲自送给阿雪当奴才。”
离洛大管家闻言称是,心中却被自己家主子阴狠手段吓坏了。更加确认主子是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屈都能忍,可是若有人敢打慕白雪的主意,那下场绝对会比死还难看,这五个花美男太监就是铁证。
见自家主子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黑霜这才小声汇报道:“据太子府传来的消息,因为陛下身体欠安,需要瑞阳公主以琴声入药,所以她近日可能都要留宿宫中,被陛下赐住了景德宫。”
一听慕白雪竟然住到了十王爷的生母,德妃娘娘的宫中,夜听风刚刚好的脸色又沉了:“景德宫?那十王爷呢?该不会也借机赖在那里不走吧?”
发现自家主子又醋了,离洛赶紧摇头解释:“没有没有!十王爷如今已经成年,自然是不可能住在后宫的。而且他之前犯了事,陛下让他将功补过,筹备秋狩之事,如今已经出宫去皇家猎场了。”
得知慕白雪和十王爷一个住在后宫,一个出了宫,夜听风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他和他母妃还真是命大,这样被栽赃都不死,可惜了一步好棋,查出那毒到底是谁下的了吗?”
“虽然现在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说,不管陛下还是德妃娘娘所中的毒,都是一制砚师梁臣下的,而那梁臣不堪酷刑,已经伏法了,可是据太子府的人说,他根本就是个替罪羊,那毒应当是皇后娘娘下的。”
离洛一边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夜听风,一边亲自把地上的茶杯碎片收拾干净,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早就布满了一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