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俟勒身首异处,司泓掣沉溺幻境,本怖去搬帮手,agw特危死刑监狱一时群龙无首,狱警们穿梭在主题乐园间,茫然无措,打斗暂时停住。
阿德里安见卢卡斯正偷偷用他的衬衫擦眼泪,颈后的腺体上还留着曾取过信息素的结痂针孔。
他忍不住摸了上去,绕在针孔附近打转。
虽然此刻这里已经愈合,也重新充盈着信息素,但一想到有人按着卢卡斯,将长针刺入腺体,直至抽出鲜血,他就满心杀意。
想杀光相关的所有人,包括不起眼的围观的目光。
还有,那些让自己灵魂受损的愚蠢狱警也不能放过,他认不出那一张张脸,干脆都杀了。
卢卡斯的眼泪倏地止住了,因为腺体正被|干燥的指腹揉着,本来受过伤正在愈合的地方就对触碰更加敏感,而他自被抓以来,还没有机会打抑制剂。
“喂”
阿德里安眼皮轻抬,手指停住了。
卢卡斯不用看都能感受到头顶警告的凉飕飕目光。
妈的,谁能管管啊,阿德里安怎么变成这样了?!
卢卡斯双手攥住阿德里安西装下的衬衫:“哥别揉了。”
“掐也不许,揉也不许?”阿德里安的手指从卢卡斯的腺体滑到颈前,托起下巴,让卢卡斯抬起沾湿的睫毛看着他。
对阴暗面来说,这个世上是无原则和道德可言的,他想做什么,全凭自己意愿。
卢卡斯眼皮都在衬衫上蹭红了,一时半会根本消不下去,他偷偷撇嘴,心里想,果然弱o无外交,要是他有周扒皮姐弟的能力,阿德里安现在肯定跪在他的脚边忏悔。
“我好久没打抑制剂了。”卢卡斯郁闷道。
虽然是哥哥,但也是alpha,而且还是无血缘关系的alpha。
就算阿德里安曾经给他换过尿布,为他身上的家暴伤上过药,哄他睡过觉,被他骑过背,吃过他剩下的冰淇淋和面包棒
卧槽,怎么越想阿德里安越惨?
卢卡斯以前从来没有站在阿德里安的角度,来体会身为领养长子的尴尬处境。
很多阿德里安为他做的事,他以前是绝不会为阿德里安做的,因为他还有母亲,母亲是不会允许自己亲生的孩子为养子服务的。
所以一直是他在向阿德里安索取,而从未给予什么,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其实如果阿德里安也是亲生的,那么他根本不需要辅导他的功课,为他改卷子,教他弹钢琴,哄他睡觉,更不会因为他胡闹,而被母亲责备。
这些似乎是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卢卡斯才慢慢懂得的事情。
“那你揉吧,轻点就行。”卢卡斯自暴自弃道。
阿德里安狭着眼,满意地在腺体的针口边捏了两下,收回了手。
他也不是非要挑战弟弟的忍耐力,毕竟没用抑制剂的腺体被揉捏还是有发|情风险的。
他就是要卢卡斯的允许,独特的,唯一的,越过防线的允许。
阿德里安搭在他后腰的手臂一用力,将卢卡斯横抱了起来。
卢卡斯吓了一跳,忙用掌心撑住阿德里安的胸膛:“干嘛?”
“别动。”阿德里安抱着他,朝楼梯口走,两只翅膀依旧将他笼罩,挡着冷风。
他其实不想见聒噪大少爷,以及一同而来的其他人,他没那个耐心解释,更讨厌热闹。
但卢卡斯肚子还饿着,稀铅矿也没有解开。
“靠,动都不让动,果然憋久了变态了。”卢卡斯做口型逼逼赖赖。
“敢在心里骂我?”
卢卡斯瞬间闭嘴,忙抬眼打量阿德里安,虽然他不知道阿德里安是怎么发现的,但他确实不敢动了。
他突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只是一个需要哥哥照顾的小孩子,被抱着走路也理所当然。
哎,二十六岁,也不算特别大吧。
反正阿德里安总是比他大八岁,总是要照顾他的。
卢卡斯本性难移,安静一会儿就不老实,他用脚趾尖去蹭阿德里安翅膀上的羽毛。
这翅膀真大真硬,看着特别有安全感,飞起来一定超酷。
有根羽毛翘起来了,好玩,踢一下,再踢一下。
羽毛被压扁了。
卢卡斯玩得不亦乐乎,阿德里安突然停下脚步,托着他膝窝的手臂滑到脚踝,不客气地扯掉他两只袜子,扔在了地上。
卢卡斯脚趾立刻蜷了起来,脚背绷成了弓:“我的袜子!”
“脏。”阿德里安毫不留情。
卢卡斯撇撇嘴,有些悻悻。
他身上的囚服还脏呢,袜子至少还能保暖,而且没有袜子他怎么走路?
这时,翅膀突然又向内拢了一寸,蓬松浓密的羽毛贴上了他的脚趾。
卢卡斯一怔,稍微抬了抬小腿,向前试探,让整个脚掌贴上阿德里安的羽毛,他突然发现,这翅膀居然还是带体温的。
羽毛下,虽然有点硬,但却是人体胸口的温度。
他得寸进尺的将两只脚全部贴了上去,没有袜子隔着,瞬间就暖和了不少。
于是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暖和的翅膀内闭目养神,也不介意被阿德里安凶了。
阿德里安刚抱着弟弟走到楼梯口,湛平川就冲了上来。
频繁的时间穿越耽搁了他不少时间,因为他现在还控制不好退回的点,有时一不留神就回到了一个月前,那时候监狱的结构与现在大不一样。
折腾了好几遍,他虽然没体力耗尽,但也出了一身的汗。
看到阿德里安从长廊走来,他精神一震:“叔!”
阿德里安掀起眼皮,在湛平川还没叭叭前及时警告:“闭嘴。”
可惜警告对湛平川无效,他选择性过滤了这两个字:“叔我找你半天了,你情绪还好吗?你千万别激动,你只是内心阴暗,扭曲,丧心病狂,但不是不认得我了,我还是你亲爱的大侄子啊!”
阿德里安实在受不得这么阳光的声音,他立刻闭上眼,深吸几口气,才没再次退回压抑的状态。
湛平川见阿德里安脸色沉下去,嗖一下跑远,拉开距离:“你心里有病,我不惹你,我卢叔找到了吗?”
他一时没看到阿德里安巨大翅膀中藏着的卢卡斯。
卢卡斯听到熟悉的话痨声音,抓着阿德里安的翅膀抬起脑袋:“湛平川?”
“卢叔!”湛平川眼中闪过惊喜,“我叔真把你救出来了,我还担心来不及。”
卢卡斯已经对卢叔的称呼免疫了,他纳闷地看着湛平川:“你离那么远干嘛?”
身边都是自己人,湛平川在保持什么安全距离?
湛平川突然沉痛:“听着卢叔,你现在千万别惹我叔,他要干什么你就让他干,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叔的阴暗面,是你无法想象的极恶和偏执,跟一颗定时炸|弹没什么两样。”
阿德里安阴恻恻盯着湛平川,舔过后槽牙,手痒的不行。
“你就当着我的面说?”
湛平川指了指自己脚下,友情提示:“跳出你【天国】的施法范围了哈。”
“”是真欠打,但腾不出手来打。
卢卡斯一懵,还是第一次听说阴暗面的说法。
“什么,我哥他精神分裂了?”
果然吧,阿德里安这是病得不轻啊!
湛平川摆手:“是他的四阶能力【重生之门】,能把一个战斗力更强,更恐怖的自己激发出来。要想恢复,估计要等他灵魂受损的伤害痊愈。”
卢卡斯一缩脖子。
更恐怖?战斗力更强?
早知道不用脚趾夹阿德里安的羽毛玩了。
自己伤还没好,再被揍一顿,得不偿失。
“好了。”阿德里安严厉打断,他不是很喜欢听别人在他眼前议论他。
阿德里安向前走一步,湛平川就退一步,他为了维护自己说话的权利,始终与阿德里安保持距离。
突然,湛平川看到卢卡斯血色稀薄的唇上沾着两根小绒毛。
那必不可能是他叔的羽毛,因为以他叔现在的狂暴程度,谁要是敢伸手扒毛,还不得被打成猪头?
“卢叔你是生吞活鸡了吗,唇上怎么有羽毛?”
“”
卢卡斯唇角抽搐,心悦诚服:“人到底怎么才能像你一样抽象啊弟妹。”
“靠与生俱来的天赋吧卢叔。”湛平川认真回答。
卢卡斯虚弱地躺倒在阿德里安怀里,擦掉唇角的绒毛。
阴暗面吗?
他啃了一口阴暗面的绒毛,拿阴暗面的翅膀捂脚,而阴暗面对十几年前的旧账都如数家珍
哈哈,这回是真的完蛋啦!
有湛平川带路,阿德里安这个不受【虚拟境】控制的人也顺利找到了黄金屋,与大部队汇合。
此时先赶回的波波夫已经把五六七层发生的事情简短复述了,他现在正边嗑大力丸边扶墙呕吐。
阿德里安抱着卢卡斯一回来,梦境女巫等高塔的人迅速冲过去:“小丑怎么样?”
阿德里安被这聒噪的环境吵得不行,他冷着脸,打开了翅膀。
卢卡斯内心忐忑,有点萎靡,他刚打算睁眼跟伙伴们报平安,就听法塔捂着嘴巴,眼泪飙了出来:“卢卡斯!你别死,我准备了新药!”
法塔慌不择路的手搓高效激活药丸。
卢卡斯闻到熟悉的狗屎味儿,吓得闭紧了眼睛。
救命,谁爱吃谁吃,他绝对不吃!
凌棋忙冲过来:“有开放性伤口吗?让我来!”
梦境女巫脸色煞白,头发因愤怒而褪色:“妈的,谁杀了蠢小丑,老娘屠了他全家!”
oliver心一沉,眼神痛苦:“我还是太晚了。”
阿巴顿挤到前面,抬起宽厚的手掌,哽咽道:“我要召出他的亡灵问个清楚。”
兰斯正巧带着一大批尤托皮亚人赶到,见众人都在哭着喊卢卡斯,他霎时心跳停跳半拍。
“小丑死了?”兰斯不敢置信。
莉莉噗通跌坐在地上,双眼失神:“卢卡斯怎么忍心离开我们学渣联盟?”
卢卡斯望着天花板,不禁感慨,啊,这熟悉的味道。
他仰身而起,高高提起唇角,咧出一个招牌性诡笑。
“好久不见,沙雕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