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现在立刻去买下来,或者我可以买下一个珠宝行送给你,让里面的设计师按照你的喜欢自己设计。”
苏婉若一阵气结,肃声回道:“君戈野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生气,是不是觉得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个戒指,所以我才生气的?”
君戈野手指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很想点头,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真的点头的话,可能若若连跟他说句话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可是,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他刚开始跟她说话的时候也看的出来她确实没有多么的生气,只是在看到这个戒指的时候才彻底的爆发,这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戒指不喜欢才生气的吗?!
“若若......”
似乎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苏婉若抬手阻止了他即将要说的话,她怕自己再听下去就神经衰弱了,“可以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再因为你做的那些蠢事生气是一码事,原不原谅你又是另一码事,我还没有原谅你!”
“你觉得我会随意的嫁给一个刚搞垮我们家的仇人?你难道不觉得我要这么做的话,我还有什么脸见大哥?苏家的列祖列宗大晚上的估计都得来找我训话吧!”
“至于你刚刚说的求婚......”
苏婉若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分明是笑着的,可是眼底溢出来的却满是薄凉,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就已经让君戈野开始慌乱起来。
半晌后,她轻声道:“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的时候,我们再来谈论这个问题。”
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君戈野爱她的程度,甚至愿意相信他对自己的爱意是全身心的,是百分之百的,但是他的尊重却不是。
或许是身居高位的时间久了,被确认正确的次数多了,他就越坚信自己拥有能做出正确决策的能力,凭借着随意揣测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可越是这样就越容易杀死身边人的灵魂,她喜欢君戈野,但是并不代表自己愿意失去最起码的尊重。
尊重不仅体现在对他人的敬重和重视,也体现在对个人价值的认可和对其生活方式、认知、行为、情绪和个性的接纳。
以后的岁月长路,如果是不被尊重的存活着,那将会是无休止的疲惫。
苏婉若的眼神带着一种诀别的清冷感,让君戈野彻底的乱了心,似乎在下一秒,她就真的永远的走掉不再回头看他了。
君戈野冷漠的眼神划过一丝的惊慌失措,连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若若,你相信我,我绝对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绝对不会让苏家有任何的损失,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苏婉若慢慢的收回胳膊,“君戈野,机会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自己要给你自己。”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顺便结束这段没有意义的对话。
结果刚一回头,发现司渊揪着阿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似乎是见她终于回头了,眉眼弯弯,露出了绝世风华的笑颜,“若若,我们聊聊。”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好心情影响,苏婉若感觉刚刚的沉闷也顷刻间散去,刚准备答应,结果一道大力又将她拉了回去。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冷冽带着压抑怒火的声音:“滚。”
司渊清然的挑了一下眉头,不见丝毫的生气,“君总是对所有人都这边没有礼貌吗,这可不是一个成功人士应该有的修养。”
君戈野眸色深邃,透着刺骨,“修养也要分人,不是吗?”
司渊漠然,“确实,毕竟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算的上是......竞争者。”
他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目的被人窥探一般。
而且语气轻缓,说出来的话也不疾不徐,不像是在下战帖,更像是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就是这几句淡淡的话也足以让人不容小觑。
君戈野眼睛眯了眯,周身的威压瞬间扩散开来,带着压迫,眼神里更是森寒异常,透着无限的危险。
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瞬间也凝固了起来。
苏婉若站在君戈野的身后,她虽然看不懂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的这么针锋相对,但是理智告诉她,还是别掺和的好。
一个楼家,一个君家,她还是小心点当透明吧,免得大哥刚刚好不容易复活的苏家再在这个时候被自己给引火烧身。
可就在这时,“嘶嘶嘶---”一道小小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阿宝。
苏婉若刚一伸头,正好看到司渊垂眸看着手腕上的阿宝,声音带着不确信一般:“阿宝,你身上怎么有血?”
苏婉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了眼,只见小蛇蔫巴巴的趴在司渊的手腕上,往常活泼的小脑袋此时耸拉着,尾巴尖都没有半分的生机,看起来确实是萎靡不振的模样。
一想到小家伙受了重伤,浑身是血,苏婉若彻底的待不住了,奋力的挣脱开君戈野的手腕跑到司渊边上,慌张的看着阿宝,语气里满是心疼,
“有血?怎么会有血?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
司渊伸了伸手,刚刚还在自己手腕上垂着小脑袋半死不活的小蛇就像是接到了指令一般,飞速的窜到苏婉若的手上,小脑袋蹭了蹭,满是欣喜,小尾巴也兴奋的摇了起来。
因为这个动作,它刚刚头顶上沾染的那点小小的红痕也被抹去,变得光溜溜的,哪于半分受伤的模样。
“这是......”
确实是血,但是好像不是它自己的血。
小家伙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的疑惑,还在兴奋的吐着蛇信子,欣喜的盯着她的脸看啊看,小眼睛里写满了开心。
司渊轻声,“哦,那是我看错了,不是阿宝的血。”
说完,就要伸手将小家伙接过去,谁料,阿宝像是有所预感一样,猛地扎进了苏婉若的袖子里,伸出来的小牙齿死死的咬着她的袖口衣服,生怕司渊把他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