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把他死死的搂在怀里面,柔声细语道:“小孩子要乖乖听话的哟,要是不听话的话,外面会有老妖婆把你给抓起来的。”
就是这一句话,陈翠站出来道:“好啦,你不要继续哄了,你不合格,拿着钱离开这里吧。”
虽然孩子还这么小,也听不懂大人话里面的意思,可是陈翠我喜欢自己的大孙子小时候的启蒙就是这么的三观不正,刚刚这个婆子的话,就像是现代家长像护小孩子的那样,如果你再不听话的话,就叫警察叔叔把你给抓起来。
警察叔叔明明是惩恶扬善的人,怎么能够这样说呢?
留下了王翠之后,陈翠又在家里面观察了两天,明里暗里的观察,看见她尽职尽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里的大石头也可以放下了。
在这后不久,陈翠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带着老二青歌和二丫离开了这个地方,开始了自己的漫漫旅途。
赛翰翮大概是给沿路上的人都给打了招呼,只要是有官家的地方,陈翠都会很方便的出入,还会有人时不时的过来关心一下,给他们行个方便。
而另一边,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面的赛翰翮在看到陈翠的回信之后,还是忍不住玩了玩自己的嘴角,哪怕自己一走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性,还特意叮嘱了一路上的人照顾着。
“娘……咱们这什么时候是个头?”马车里面,莫县扶着自己的胸口,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他也实在是太惨了,马车上颠簸得厉害,几个女人除了屁股有点疼以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就只有他上吐下泄的,而且一坐上马车就觉得晕,他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能。
旁边的青歌和二丫还偷偷的嘲笑过自己,弄得他特别没有面子。
陈翠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老二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晕车了,但是古代这个地方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晕车药或者晕车贴呢的,而且坐个马车也能晕车……陈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儿子难受的不得了,陈翠心里面也是非常的心疼,道:“明天我们就把马车给换了,换成牛车,牛车你应该会好一点。”
莫县赶紧摆了摆手,从地图上再看的话这里去赛翰翮安营扎寨的地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牛车哪有马车快,而且现在秋天也到了,白天冷风瑟瑟的,坐在牛车上吹冷风也不快活。
“娘,我可以忍受得了的,咱们还是赶快过去吧!”莫县咬着牙坚持道。
看着这个孩子脸上的倔强,陈翠一句话都没有说,第二天还是把马车给换了,几个人坐在牛车上,莫县在前面驾着,陈翠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稻草上面假寐。
一阵冷风吹过的时候,陈翠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现在风是越来越多,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到达下一个小镇子,就多买点厚衣服还有被褥吧,谁也不知道军营里面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万一他们自己都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了,咱们还是自己准备的好,免得被冻死了。”
青歌和二丫都点点头。
“还要多准备一些干粮和蔬菜干,那个地方苦的很,咱们多带些过去,省的被饿死。”陈翠又嘀咕了一句,似乎对自己的军师之旅没有抱任何的期待。
就在这个时候,莫县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陈翠耳边就出现了一个声音:“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过路财!”
这么粗糙的声音,这么经典的台词,难不成她是遇到土匪了?
陈翠一股脑从牛车上面爬起来,果不其然,在牛车的前面站着几个络腮胡子的大男人,浑身上下全都是横肉。
青歌和二丫害怕地搂到了一起,他们这一伙人就只有莫县这一个大男人,此时此刻也就只有他能够站出来:“几位大哥,我们是去远处探望亲戚的,都是农村出来的人,身上压根没有带多少钱,就连着路上的口粮还是在老家的时候找人借的手头,实在是不宽裕,几位大哥能不能放过我们?”
莫县是一个脑袋瓜子机灵的,树立了一个探亲的形象,又说自己是从农村出来的,三两下就给自己塑造了一个特别穷的印象。
“我看你们几个的穿戴都不错呀,一点都不像农村里面出来的!”为首的络腮胡子肩膀上扛着一把大刀,道。
莫县脸色一下子凝固了,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他们应该穿的破破烂烂的,最好身上再带几个补丁,狗见了都要说一句穷鬼的那一种。
“几位大哥,”这个时候陈翠赶紧出来说话,“我们就是去探亲的,身上没有钱,因为大哥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搜索我们的行李,要是有什么看得上的东西的话,几位大哥就顺手拿走吧,这就能够让我们保下来一条命。”
装乖卖巧才能够活得更长远一点,几位大哥虽然是抢劫的,但是脸上并没有那么多的戾气,或许是被生活所迫才不得不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只要不忤逆这些人的意思,应该就能够平安的离开。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那几个人也不客气,从行李里面摸出了一些钱,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又看到陈翠实在是太可怜了,还丢下了几文钱。
等到人走了之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陈翠在自己的衣服里面缝了很多的小口子,钱也全部换成银票塞到了小口子里面,一些碎银子是放到了行李里面的厚衣服之中,当然,也是在衣服里面有口袋。
这群土匪检查的时候养的就没有看仔细,衣服甩开就扔到一旁了。
“怎么样,我让你们给自己衣服里面缝一些小口袋,没有错吧?”陈翠骄傲道。
刚开始还在家里面的时候陈翠还叫他们这么做,只不过这几个人都觉得太丢人了,所以没有点头,特别是莫县。
“娘,我们还是赶紧先离开吧,万一那些人再折回来就不好了。莫县催促道,拍打着牛屁股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