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宠侍有病5(1 / 1)

陶语虽然挡得很快,可白花花的一片,岳临泽还是看了不少。此刻他耳根红得如滴血了一般,听到陶语骂自己后,却还是梗着脖子道“谁知道你会不着片缕,哪还有个女人的样子,当真是放((荡dang)dang)。”

“放(屁i)我在自己的屋子里脱衣服怎么了分明是你不敲门的错。”陶语怒道。

岳临泽不耐烦的看她一眼,意识到她一双长腿还没被遮掩时,当即将目光撇向一边,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那便怪我好了,谁叫你如今是供我读书的人。”他说罢便转(身shen)离开,将门摔得哐当一下。

陶语的眉头都要竖起来了,高声大叫“你这是什么意思”然而岳临泽却没有再回来,她气愤的坐到(床)上,半晌怒道,“刚洗完澡,还不让不穿衣服了”

这座小宅院有诸多缺点,不隔音便是最大的一个,岳临泽刚一回到房间,就听到她怒气腾腾的声音。他耳根还在一阵一阵的发烫,心也不停的乱跳,此刻听到陶语的声音倒是冷静了不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这才慢慢恢复平静。

之前在杏花楼,他没少见那些姑娘敞着怀吃酒,可从未有像今(日ri)这般紧张的感觉,叫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想起刚刚陶语羞红的脸,猜测可能是因为她的反应也不正常吧,所以才将他带得不正常起来。

岳临泽深吸一口气,不敢再去仔细想,倒在(床)上闷头就睡,拒绝再去想方才发生的一切。

一夜无梦到天亮,待邻居家的鸡叫了三次,陶语便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了,一推门正看到在院中洒扫的岳临泽。昨夜的事她还有些生气,但想到这人如今就是个孩子,既然是个孩子,那就必然有冒失的时候,自己一个大人跟人家未成年计较,有些太跌份了。

这般想着,陶语咳了一声,对他道“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清扫。”岳临泽头也不抬道,其实在陶语开门的时候,他便听到了她的动静,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所以便假装没发现,谁知陶语却主动搭理自己了,这叫他无意中松了口气。

只是松了口气的同时,他有些不满,觉得这女人之所以这么快便不气了,只是因为她遇见的男人太多了,所以才不会介意被人看。一想到这种可能,岳临泽便说不出的烦闷。

陶语看着他扫地,在他将落叶堆到一起打算烧了时,她忙问“家里有红薯吗”

“应该有,你去看看。”岳临泽看她一眼道。昨夜他们刚搬过来,(热re)心的邻里都来过,给他们拿了许多吃的,虽不值钱,倒都是心意。

陶语应了一声便跑去厨房了,岳临泽看着她着急的背影有些不解,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将落叶给烧了。

待陶语拿了红薯过来后,他疑惑道“做什么”

“烤红薯,你不会吗”陶语问。

岳临泽虽不想承认自己有不会的东西,可他确实没做过。陶语见他犹豫,便知道他怎么回事了,当即嗤了一声“搬两块砖来,今(日ri)早膳我来做。”

岳临泽不太信得过她,但还是按她说的做了,然后在她的吩咐下将红薯架在砖头上,然后开始在下面生火,不断的往里面续树叶。

很快一股红薯的香味便传出来了,陶语搬了两个马扎和岳临泽并排坐,颇有兴致的看着红薯,半晌道“今(日ri)便是你去学堂报道的时候了。”

“嗯。”岳临泽不知她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陶语叹了声气“你去报道,就得报名字吧,可咱们为了(日ri)后不被人说三道四,便号称是亲姐弟,但你看,可没有亲姐弟两个姓的吧”

岳临泽心中隐隐有了预感,看了她一眼后,不知为何有些反感,正要说自己坚决不会改姓,便听到陶语道“若你不介意的话,那我(日ri)后便对别人说我姓岳好了。”

“”她的话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岳临泽张了张嘴,不知为何更加不高兴了,“你觉得让一个宠侍跟你姓很辱没祖宗”否则她为何宁可跟自己的姓,也不想让他姓陶

陶语惊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对这些东西没那么在意,所以才说随你姓也是可以的。”

“那你又如何觉得,我对这些东西在意了”知道自己又一次误会她了,岳临泽梗着脖子不愿认错。

陶语嘴角抽了抽“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要姓陶。”岳临泽果断道,分明刚才还不愿意,可一听她要跟自己姓,他便想同她唱反调。

陶语点了点头“行吧。”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她蹲下拿着长棍将红薯翻了个面,等烤好之后给了岳临泽一个。

岳临泽见黑乎乎的,嫌弃的坐到一边,丝毫没有要尝尝的意思。陶语斜他一眼,好脾气的将外面烧焦的地方剥了,露出红黄的芯来,这才用树叶包了给他。

她在做这一切时,岳临泽始终盯着她的手指,看着上头染上了叶灰,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清楚这块是给他的。现在,他看着陶语举在半空中的手,突然产生一丝恐慌。

自己何德何能,叫她这般对他好,若是有一天,她觉得他不像自己的弟弟了,是不是会同他像陌生人一般

“想什么呢,赶紧吃啊,马上凉了。”陶语催促。

岳临泽沉默的接过来,小心的咬着。软糯滚烫的红薯,似乎将他因为寒冬逐渐僵硬的心也变得温暖起来。

吃完不像早餐的早餐,二人便去了书院,虽然先生不太愿意要个这么大还未启蒙的孩子,但在陶语的苦苦哀求下,还是心软把人收了。而陶语立刻将岳临泽留下了,出来后看着湛蓝的天,突然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事赚钱养家了。

体力活做不了,绣花裁衣又不会,她只能继续干自己的老本行心理治疗。不过不同于在现实社会,她有极多先进的仪器做辅助,如今就只能靠一张嘴做开导,偶尔再研究一下这里的迷药和现代催眠药物的相似处,再给人做做催眠。

这种行业在古代世界本是死路一条,毕竟都是淳朴百姓,整(日ri)忙着为生计奔波,没那么多功夫关注自己的心理健康。岳临泽在听说她要腾出一间屋子做这些时,心中也不甚认同,但见她高兴,便随她去了。

好在老天厚待,在心理治疗室冷清一月、陶语正打算出去给客栈刷碗赚钱时,突然遇到一个因低血糖狂躁的病人,她在众人将病人抓住时,急忙给灌了红糖水,病人极短的时间内便恢复了神智。

这一次让陶语名声大震,周围百姓都知道这位是能治疯病的女神医,自那以后便诸多病人上门。陶语哭笑不得,没想到本专业没养活自己,倒是普通的医学知识挽救了她的事业。

不过她从这件事上也看出,百姓似乎并不能分清心理疾病和(身shen)体疾病,于是这些病人她来者不拒,自己能治的便留下治,不能治的就给不远处的药房,那里也有经验老道的中医,双方合作,竟然生意都不错起来。

陶语和岳临泽二人一个忙事业,一个忙学业,生活似乎就此稳定下来了。偶尔心理咨询室没有生意时,陶语便开始研究岳临泽的学习速度,看他什么时候能考上功名。但无论怎么算,似乎都需要个几年,一想到自己要在精神世界几年的时间,陶语便忍不住哀嚎。

岳临泽拿着几本书打算出门时,便看到陶语丧着脸念念有词,他的眼中染上几分笑意,多看了几眼后便离开了。

他这些(日ri)子跟着先生刻苦读书,几个月的时间便将字都认全、如今已经开始背四书五经了。虽然读书很苦,可是他却觉得很快乐,这种有尊严又体面的生活,让他愿意一辈子这样下去。

读书,考取功名,报仇,然后一辈子对陶语好。这是他心中默默定下的目标。

不知自己已经被岳临泽纳入人生计划的陶语,最后有了一点苦恼,她如今住的地方是边疆小城,民风向来开放,只是她没想到,竟然开放到给她一个寡妇介绍对象的地步。

看着眼前叭叭个不停的老妇人,陶语无奈的笑笑,等她说完才干巴巴道“我与亡夫一生恩(爱ai),哪怕他不在了,我也不想找个人代替他,抱歉了大娘。”

老妇人一听叹了声气,真(情qg)实感的替她着想“你这样就不对了,你想想你如今才几岁,若就这么守寡下去,这辈子得多苦啊,这女人(身shen)边吧,就是得有个男人,知道吗我给你介绍这位,别看人家有了几个孩子了,可人家家里富裕啊,你嫁过去了,那就是好酒好(肉rou)吃着,丫鬟伺候着,就连你家临泽都要跟着过好(日ri)子了。”

“多谢大娘,只是我实在没那个想法。”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老婆子介绍的那个是个肥头大耳的土财主,贪财好色又没什么本事,只有家里那点祖业可以败,如今城镇里好人家的姑娘,哪怕是穷死也不稀罕嫁他。

老妇人见她坚决不肯,当即就急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呀,我辛苦赶来为你说亲,你却一点都不肯见,至少去和人见见面,也算是给我面子了,你觉得呢”

“可是我根本不愿嫁人,见了又有什么用呢”陶语好笑,只觉得那土财主定然给了老太婆不少银子,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卖力了。

老妇人冷哼一声,语气不怎么好了起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觉得自己还算有些本事,能赚点小钱,可是我告诉你,就你那些积蓄,根本就不够供你弟弟打点的,若是你执意不肯,到时候耽误的可是你弟弟的前途。”

“我的什么前途,是会被我姐耽误的”岳临泽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老妇人一见岳临泽当即笑开了花,谁不知道这位是远近闻名的俊才子,从识字到精通四书五经,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那未来可是不可限量的,加上相貌俊俏,如今已经是镇里姑娘都想嫁的理想夫婿了。

既然是镇里姑娘都想嫁的,那她家里那个因为挑剔迟迟未嫁的女儿也不例外了。

她忙起(身shen)迎接,想去拉岳临泽的手,但看到他眼中的冷意后缩了一下,接着当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道“你正好来劝劝你姐姐,那李家老爷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若你姐姐错过了,(日ri)后想再找恐怕就难了,而且找了他,你(日ri)后也跟着沾光”

“既然那男人那么好,大娘家不是还有个老姑娘一直没嫁么,嫁给那男人岂不是正好合适。”岳临泽淡淡道,心中压抑着一股怒火。

老妇人噎了一下,好笑的瞪他一眼“傻小子,我家姑娘是个没嫁过人的,人又长得好,大把的年轻小伙子都排着队等着呢,自然不能给人做填房了,可你姐姐不同,她如今已是丧夫之人,能找个什么好的,这李家老爷已经不错了。”

“你女儿再好看,能有我姐好看”岳临泽的眼神越来越冷漠,甚至隐隐动了杀机,“你女儿一个老姑娘,若真有那么多人等着,为何到现在都嫁不出去,反而向我姐求娶的好男人更多,怕不是屎壳郎也觉得自己孩子香吧,大娘,你可要认清现实。”

“你”老妇人气得肝疼,“我好心来说亲,你们却如此羞辱我,看(日ri)后谁还给你姐说媒,就让你姐苦熬着吧”说罢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她一走远,陶语噗嗤一声乐了“行啊弟弟,战斗力可以啊。”什么屎壳郎什么的,他到底是从哪听来的,简直逗死了。

“我还没跟你算账。”岳临泽的脸依然沉着。

陶语顿了一下,无辜的看着他问“我怎么了”

“那些人给你说亲,你为何不直接把他们撵出去,还陪着聊这么久,是不是也动了嫁人的心思了”岳临泽怒道。

陶语失笑“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邻居,没必要把事(情qg)闹得太绝。”

“只是如此”岳临泽((逼bi)bi)问。

陶语斜他一眼“当然,我和你撒谎干什么”

岳临泽心中积攒的火气突然消了,陶语笑道“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了,你今(日ri)怎么放学这么早”

“我提前回来了。”岳临泽冷淡道。

陶语一愣“提前回来了为什么”

岳临泽看她一眼,闷闷的回屋去了。他如果知道为什么,就不会这么愤怒、这么恐慌了。

陶语莫名的摸了一下鼻子,前几天还觉得他的叛逆期已经过了,怎么这次一看,好像又开始了。难道叛逆期跟大姨妈一样,会回潮她一冒出这个想法,自己都嫌弃了。

这边岳临泽回到房间,脑子里也在不断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一听到有人来给她说亲的消息,整个人便如同疯了一般往家走,他在怕什么,怕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家再产生动((荡dang)dang)还是说怕她会离开自己

岳临泽心尖一颤,觉得自己似乎触到了真相,可是他不敢去听、不敢去看,只能像缩头乌龟一般将自己藏起来。

因为这次岳临泽说得狠了,老妇人一个月内都没登门,显然是被气得不轻,陶语也乐得清净,将自己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又是一(日ri)清晨,陶语拿着从外头买回来的包子,塞到了急着去书院的岳临泽的手中,笑眯眯道“今天测试是吧,加油呀,考个好成绩给我。”

岳临泽拿着(热re)腾腾的包子看向她,顿了一下抿唇道“我近(日ri)没用功,可能会考得不好。”他说完便认真盯着陶语,想从她的反应中看出,到底岳临泽本人对她来说更重要,还是那个可能考上功名给她带来好生活的人更重要。

“考不好也没关系嘛,我先前读书也读得不好,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陶语说完不自在的摸摸头,看到他衣领有些乱,便踮起脚尖帮他整理,边整理边愧疚道,“抱歉啊临泽,我以为你成绩如之前一般厉害,所以才会和你说这句话,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不是一定要你考好才行,不要担心,考得不好我也不会责怪你。”

岳临泽“嗯。”分明还未吃早饭,胃里却是(热re)(热re)的,眼眶也跟着(热re)(热re)的。

怕她看出自己的激动,岳临泽拿着包子便匆匆离开了,陶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身shen)回堂屋,一进门便有些好笑,觉得自己养娃都养上瘾了。

今(日ri)的测试是全镇学子都要考的,为的就是估算一下成绩,为后面的会试做准备。陶语向来不懂这些,便对岳临泽一直实行放养政策,一(日ri)的考试结束,她见邻里都有人去接了,犹豫一下没有出去。

今早他才说了自己考不好,她晚上就学别的家长去接,这不是给他增加压力么。这般想着,陶语决定当做平时一般,只管在家等着他回来吃饭。

这般想着,陶语便要去买些好菜回来,出门却遇上一家去接人的,那家夫人和她相熟,看到她后惊讶“马上便要结束了,你为何不去接临泽”

“我怕给他太大压力,便不去了。”陶语笑道。

夫人好笑道“傻不傻,你又不说他什么,怎么会有压力,再说别人都有人接,就你家临泽没有,你就不怕他会是伤心”

“他会伤心吗”陶语奇道,话音刚落,天上便开始落雨了,她愣了一下,想起岳临泽今(日ri)出门没带伞。

夫人立刻道“当然,他再怎么成熟,那也是个未成家的孩子,别人有的他没有,当然会伤心。”

陶语有些怀疑,但想到这位夫人已经生过好几个孩子,大的都已经成亲了,养孩子的经验自然比自己多,那她说的应该是对的,加上已经下雨,她不能让他淋着回来啊。

这般想着,陶语急忙去取了雨伞,搭上她的马车,朝着书院去了。

书院的考试已经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出来的考生都是百般滋味。倒是岳临泽,还是如同以前那般平静。

和他相熟的友人走了过来,问道“考得如何”

“全院第一。”岳临泽笃定道。

友人闻言笑了,也不觉得他是口出狂言,毕竟岳临泽的努力和聪明,是他们亲眼所见。

二人又聊了几句,友人家父母来了,他问岳临泽“可要一起回去”岳临泽家中只有一个姐姐的事他也是清楚的,所以他知道岳临泽今(日ri)极可能会没人接。

“不必了,多谢。”岳临泽看了友人笑着的家人一眼,心中倒没什么感觉。

友人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道“雨虽然不大,可你徒步回家也会淋湿,我的伞给你吧。”

“不必。”岳临泽又是拒绝。

友人无奈,可也知道他的脾气,只得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岳临泽颔首,目送他离开后便转(身shen)要走,一回头就看到陶语笑着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他(身shen)后,笑着的模样仿佛世间最美的风景。

岳临泽长这么大,见过许许多多人,世人将这些人分为美丑两种,他从未觉得俗世的美丑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也不知道有哪个人的脸值得印在心上,可这一刻当他看见陶语的脸后,他突然发觉,原来所谓的好看,就是这样简单。

“你该早点来的,我(身shen)上都湿了。”岳临泽绷着脸道。

陶语挑眉“临泽小朋友,你现在是撒(娇jiao)吗”

“算是吧。”岳临泽笑了一声,总算是承认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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