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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钓鱼(1 / 1)

[欧巴]

翌日天气放晴,向来赖床到晌午的阮清莞破天荒起了个早。

梳妆镜前,竹苓一边用篦子给阮清莞梳头,一边好奇道:“夫人,昨日阮公子不是刚来过么,怎的您又要回阮府啊?”

阮清莞用指腹涂着口脂,樱红的唇畔垂眸一笑。

她今日才不是回去见父母兄长的,而是专程为了她那亲爱的好妹妹——阮清莹。

自从重生回来,她就一直想着要如何报仇,终于在昨日阮浮舟替她寻到证据之时,想出了主意。

上一世,她被阮清莹与齐宴二人蒙蔽双眼,被害得名声尽毁,家破人亡,最后孤苦潦草地死在雨夜的寻香寺。

那么这一世,她就要在同样的地方,用同样的办法,报自己上一世的仇。

几日后齐宴的生辰,就是最好的时机。

阮清莞一双瑰丽的眼睛在铜镜下熠熠发光,装点过妆容的面孔也更加娇艳,她漫不经心地盖上脂粉盖,缓缓起身:“走吧。”

景府的马车载着她,又回到了阮家。

阮清莞先是回大房,看了看自己的爹娘和兄长。

爹爹这次将她拉进屋中,神秘兮兮地跟她说:“……多亏清莞上次的提醒,爹爹果然发现了身边几个同僚的动作,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们的证据……”

阮清莞心中稍宽,只要爹爹保持警惕,这一世就没那么容易再被人陷害,那她也不至于再落得上一世那家破人亡的下场。

又叮嘱了几句,告别父母兄长过后,阮清莞才收拾好心情,转头去了二房。

前世里,她可是很爱往这里跑的。

因着上一世的性格,阮清莞几乎没有什么闺中密友,自然把阮清莹这个堂妹当成了自己最要好的姐妹,事无巨细地和她分享着自己的一切秘密心事。

包括她那一厢情愿的喜欢。

上一世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唯有阮清莹一心鼓励她,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只有阮清莹才是最懂自己的人。

殊不知,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多少次偷偷嘲笑自己。

阮清莞闭了闭眼睛,心逐渐冷下来,不愿再想下去了。

“……清莞姐姐怎么来了?”二房里,阮清莹看见她的到来,很是惊讶。

阮清莞看着这张柔美虚伪的脸,压下了心中的不适,扬起脸并不达眼底的笑意:“怎么,妹妹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阮清莹心中有些诧异,上次见面阮清莞的咄咄逼人还犹在眼前,怎么今日又恢复如常了?

阮清莞若无其事地解释道:“上回我心情不好,在妹妹面前耍了性子,妹妹不会生我的气吧?”

阮清莹狐疑地盯了半晌她的脸色,见什么也没看出来,不由吐了口气:“自然不会。”

她就知道,这阮清莞是个傻的,没那么容易识破真相,想来上一次的针锋相对,也只是因为她那刁钻的性子。

“清莞姐姐这次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阮清莹又恢复到了往日里和她亲密无间的状态。

阮清莞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只淡淡笑着:“上次你不是说齐世子的生辰快到了,我想去为他挑个礼物,妹妹可愿陪我?”

阮清莹一愣,心中顿时暗笑起来,阮清莞果然还是那个阮清莞,仍心心念念着齐世子,惦记着他的生辰。

她若是知道她一心喜欢的男子,早已拜倒在了自己裙下,只怕要气死了吧。

心中的得意让阮清莹畅快不少,她爽快地答应:“当然愿意。”

……

阮清莞和阮清莹出府后,在熙攘热闹的街市上逛了许久,看了不少文玩金玉铺子,阮清莞都没有选到满意的。

阮清莹再有耐心也忍不住了,有些不满道:“清莞姐姐到底想挑个什么样的礼物啊?”

阮清莞回头默默一笑,在她耳边神秘兮兮道:“我想为齐世子选一条腰带。”

“腰带?”阮清莹疑惑。

“是啊。”阮清莞点头,煞有其事道:“我听人家说,送腰带是有讲究的,拴住一个男人的腰,就等于拴住他这个人,代表两人之间会长长久久呢……”

阮清莹听得愣愣的。

阮清莞和她一同进了家衣料铺子,在店里挑了半晌,最后选了条朱红色云锦祥文的腰带。

最后,她不忘问阮清莹:“妹妹要不要也挑一个?”

阮清莹立马摇头,保持着自己淑女闺秀的风范。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好买这种东西。

只是,迟疑半晌,她还是没忍住在阮清莞耳边问:“……真的会长长久久吗?”

阮清莞神色自若地点头:“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应该是真的吧。”

阮清莹确实有些犹豫了。

她如今虽和齐宴感情正浓,可也深知彼此身份,对方是国公府世子爷,而自己的父亲却籍籍无名,将来若是真论起姻缘,怕是跨不进国公府的门槛。

男人的心是最难抓住的。

即使骄傲如阮清莹,也开始相信了这些迷信的说法。

……

和阮清莹分别以后,阮清莞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却没有让车夫立即赶路,而是静候了片刻。

果不其然,不出一会儿,竹苓就悄悄来汇报:“……阮二小姐果然回到那个铺子,挑了个宝蓝色福禄寿纹的腰带。”

阮清莞勾唇一笑,她果然猜中了。

阮清莹那人虽爱自作聪明,可有时候却自卑得很,不然也不会处处和人比较,在别人身上找存在感了。

顿了顿,她又问道:“那封信送出去了吗?”

竹苓愣了愣,点头之后,神色却有些迟疑:“夫人怎知……齐世子到时候一定会来?”

阮清莞默默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先前让竹苓给齐府送去了一封信,约齐宴生辰那日在寻香寺见面。

不用问,她知道齐宴那日必定会去赴约。

她太了解齐宴的心性了,若是她真心捧着他,他反而不会珍惜,只有自己冷落他时,他才会巴巴地贴上来。

前些日子自己对他的冷淡,恐怕早已把他的心吊起来了,这时候勾勾手指,他必然上钩。

所有的事情都已准备好,只等着生辰那日的计划开始施行。阮清莞放下了帘子,开口让车夫上路。

只是……虽万事俱备,却还差一样东西。

阮清莞蹙了蹙眉,这样东西是她手中没有,也很难拿到的,一时之间清丽的面庞起了些苦恼之色。

转眼之间,马车已行驶到一半路途,阮清莞惆怅地掀开帘子之时,恰好看见街边人声吵闹。

穿着粗布衣裙的女子被人推搡在地,身旁摆放的香粉摊子也被砸倒,香料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面,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面前几个彪形大汉趾高气扬:“早说了不许你在这儿摆摊,还这么不长眼睛,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悬殊势力的对比下,摔倒在地的女子却没退缩,反而扬起一张坚毅的面孔,眼神直勾勾地瞪着对方,不服气道:“官衙都没有禁止我在街上摆摊,你们凭什么不许?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老子告诉你什么才是王法!”为首那人指了指身后的酒楼,冷笑道:“这酒楼是太子殿下手下的产业,你摆摊都摆到太子门前了,敢在太子门前招揽生意,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若是旁人一听太子的名头,只怕早就要吓跑了,只是这女子却尤为执拗,抹了一把脸利落起身,站在对方面前逼问道:“太子怎么了?这条街难道也是太子的?哪条律法写了禁止我在这街上摆摊?“

双方剑拔弩张的气势争执不下,很快引来了四周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酒楼二层的厢房中,桃花眼的男人借着半开的窗扇,注意到了楼下的动静,阴郁的脸上隐隐有些不悦。

一旁的随从见状问道:“殿下,可要属下去……”

——“当街欺辱弱女,别说太子,就算皇上在这儿也饶不了你。”

随从的话未说完,楼下忽然传来女子沉稳有力的声音,太子的目光不由又扫落下去。

马车上,一袭湘妃色烟笼罩纱云雾裙的女子俯身下车,清丽的脸上点缀着精致娇艳的妆容,整个人增添了十二分春色。

女子缓缓行至双方面前,看向那大汉的眸光却是冷冰冰的,“太子殿下知道你这么当街横行霸道么?”

明明是水润的瞳眸,里头却闪着刀剑般的寒光,大汉上下打量她几眼,见来者是个不好惹的,气势顿时就弱了大半。

……

楼上,矜贵阴郁的男人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些玩味。

“知道她是谁么?”太子抚着下颔,低低问了句。

那身上的名贵衣裙,应该是哪家的贵女。

随从抬眸扫了眼,道:“似乎……是镇北将军夫人。”

“景翊?”男人眉宇轻挑,没想到居然是景翊的女人。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事,又问道:“上回让你查景翊,可查出眉目了?”

随从的面容却露出一丝犹豫,“属下不力,未能有所发现……”

他也觉得奇怪,此人甚是诡异,用尽办法都没能查出分毫,只能得知对方自小被人收养,而后习武入军的经历,旁的消息竟一概不知,仿佛被人抹去了痕迹。

而太子却没耐心听他那么多解释,当即便起了冰冷阴鸷之色。

“废物!”

——

街上人群散去后,阮清莞吩咐了下人,帮忙收拾那散落的香粉。

粗布衣裙的女子这才抬起头,面色狐疑地打量着她。

阮清莞不避视线,望着她盈盈笑道:“可否请姑娘喝杯茶?”

若是往常,街上这种看热闹的戏码她是不会参与的。

只是今日,她坐在马车上瞅着这女子眼熟,才想起来上一世,她就是通过做香料生意起家,最后闻名整个大靖朝的女首富林茉。

上辈子的阮清莞听过她的很多传闻,听闻她制香本事极好,又很有商业天赋,短短几年内就赚得钵盆满溢。

听说最厉害的时候,她手下的资产比国库都充盈。

阮清莞上辈子作为一个后宅女子,很是羡慕她的能力,没想到会在今日碰见她。

只是如今,她还只是一个街市上摆摊的女贩,看起来平平无奇。

阮清莞邀请林茉上了二楼的厢房,两人临桌而坐。

茗香四溢,气氛静谧,女子却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她,不发一言。

阮清莞状若未见,自顾自拿起桌上的一瓶香粉闻了闻,不由自主道:“好香……”

不得不说,林茉的制香手艺确实是极好的,这一瓶小小的自制香粉,夹杂着好几种花香果香,闻起来沁人心脾,竟一点不比京城里那些有名的香粉铺子差。

“林姑娘的手艺这么好,怎么没想过自己开间铺子呢?”阮清莞问道。

顾客也都是看人识货的,哪怕林茉的香粉再好闻,他们也会觉得那摆在外面摊子上的东西,不如铺子里的好。

这话却是问到了林茉的难处,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苦于没有本钱,才只能从摆摊开始。

阮清莞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倒是起了个主意。

京城里的世家贵女们手下都是有自己的田庄铺子的,也算是一笔收入来源,阮清莞自己也有,只是上辈子她不善于管理这些,便全部交给了身边的嬷嬷处理,没想到最后家破人亡清算资产时,才发现自己的田庄铺子年年都在亏损,竟是一笔收入都无。

如今眼前有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她何不试试呢?

而且……阮清莞眨了眨眼眸,她还想起来一事……

上辈子她死后不久,景翊刚刚登基,朝廷大换血,国库空虚,那段日子景翊过得着实艰难……

若是这辈子她能提前做些准备,是不是到时候也能在银钱上帮到他?

阮清莞沉思了一会儿,便抬起头道:“林姑娘,若是我出资助你,你可愿意?”

林茉素净的脸上起了丝惊讶,愣愣地看着她,可只是一会儿,她便明白,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好处。

顿了顿,她冷静道:“什么条件?”

阮清莞见状也不和她多废话,坦言道:“我出资,你出力,收益五五分成。”

对她来说,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而对林茉来说,这也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若是拒绝投资,自己靠摆摊赚本钱,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果不其然,林茉只思考了片刻,便抬眸点头:“好,我同意。”

阮清莞当即便拟了契约,在厢房里就和林茉完成了签字画押。

心里头思索着,她刚好手下还有几个闲置的铺面,正好可以给林茉用,林茉的经商本事她是信得过的,应该很快就能让那几间铺子起死回生。

签好契约后,阮清莞很爽快地给了林茉五千两银票作为启动资金,又允诺自己回府拿了铺子的地契便着人给她送来。

对于和林茉的合作,她是很有诚意的。

林茉手中拿到银钱,对阮清莞也放心了不少,面上的警惕也松懈了下来。

临出门前,阮清莞闻着那飘香的味道,忽然想起一事。

……她方才还苦恼寻找的所缺之物,眼前之人不就有么。

“林姑娘,”阮清莞回头,眸色幽深地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一种……可以让男女情动的香?”

林茉闻言眉心一跳,“阮姑娘要这做什么?”

阮清莞默默一笑,她已经将阮清莹和齐宴这两只鱼饵都掉上钩了,只是还需要一味香,才能将他们一网打捞。

林茉见她不语,淡淡道:“阮姑娘应该不需要这东西吧。”

她虽不知阮清莞的身份,可眼前女子容貌妍丽,气质清雅,一颦一笑尽态极妍,随便一抬眸一扬唇便能勾得男人情动,何须这玩意。

阮清莞随即坦言:“不是给我自己用。”

林茉这下不说话了,阮清莞出手大方,气度华贵,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这种家族里多得是各种陷害算计的戏码,她早就有所耳闻。

她不再多问,转身在自己随身的箱笼里翻找着,垂眸道:“有是有,只是你若将这东西用在别人身上,自己也要做好准备。”

阮清莞挑眉,她做什么准备?

林茉很快找出了一个极小的匣子,沉默地递给她:“香味一旦飘散开来,是最难躲避的,你用在别人身上,自己肯定也会闻到。”

阮清莞接过那小匣子,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犹豫。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就算被这香味迷惑,也不会情动,上一世那糟糕的洞房花烛夜让她心里对这事充满了阴影,她不明白那单纯的打桩动作究竟有何快感,会让男女之间那样沉迷。

反正,她这辈子都不会情动的。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问了句:“有解药么?”

林茉斜睨她一眼,无奈道:“这是春-药粉,你说解药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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