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他就这脾气,不管他,我先去刷个牙。”
“刷完牙,我们先去商场买几身衣服。”杨姐道,“你身上一股酒味,该不会打算顶着这股味去吃饭吧?”
“这不是女人味吗?”
“不换衣服别和我走一块,磕碜。”杨姐说。
我低头揪起衣领闻了一下,是有股酒味。
但我觉得这也无伤大雅,又没有人会扒着我的袖口来闻。
似乎是猜出了我的想法,杨姐道:“小风闻到酒味容易发病。”
发病还是算了。
我突然发现我也挺喜欢换衣服。
我连忙道:“这就去。”
妹儿从后面幽灵一样路过,对着我呲了一下牙。
我冲进厕所的速度更快了。
杨姐带着去的商场位于市中心。
湿度大,潮的人风湿病都要犯了。
随处可见潮女潮男。
坏处是站在这里面,我这皱巴巴的一身,真像乡下来的土狗。
好处是这帮人太潮了,好几个辣弟身上的布料约等于无,着实让我眼睛享受了一把。
在这种地方盯着他们看,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说耍流氓。
我也就是今天没带相机。
我要是把摄像机带上,装成街拍的摄影师。
就算蹲到他们裤子底下去看,也没人会说什么,还以为我要帮他们发抖音宣传。
我盯着一个辣弟的喉结罩看了半天,这种花纹和样式还真是从未见过。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往大城市跑,大城市机遇就是多。
“姐,这个不错。”
杨姐看了一眼,点评道:“腿太粗了,我喜欢体脂率低一点的男孩。”
我道:“体脂率低的抱起来没那么舒服,要那种练出来的轮廓还有细腰,上手摸起来比较爽,要是有腰窝的话更好,手还能搭在上面,往下一碰就能碰到翘臀。”
“你来首都的前十几年,该不会都在研究男人吧?”杨姐笑道。
“女人食色本性,混的时候不研究男人和酒色,还能研究什么?”
我传授经验:“我之前有个一块玩的姐们,她几乎能做到一约就上钩,约的还都是良家夫男。”
女人都对这种话题感兴趣。
不是低俗,是女人本色。
杨姐果然来了兴趣:“怎么说?”
“她专门去红薯上找自卑的大胸肌男,挑那种脸蛋清秀,但是因为胸肌太大自卑的男人,他们受制于现在的审美趋势,认为白幼瘦,和适当健身保持曲线的身材才最完美。”
我压低了声音道:“这种自卑的最好下手,在下面说一句自己喜欢微胖,觉得胸肌大的男人很可爱,他们就会眼巴巴发照片过来求爱。”
杨姐道:“什么照片都敢发?”
“不然呢?”我笑着说,“喉结照胸肌照,全都敢发,一约就上钩,还愿意倒贴钱求关爱,我姐们随便一句话,就能得吃一大堆男人,这不是比我会玩多了。”
杨姐勾起唇角点评道:“内核不稳定,过分在意他人的眼光。”
“谁说不是呢?”我好奇道,“姐,你事业这么成功,就没想过赘个姐夫回家操持家事。”
“我忙着工作没时间。”杨姐道,“等农家乐那边办起来了,再过个两三年,我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女人有钱就行。”我道,“姐,你这条件太好了,婚前记得拟好协议,别让小男生分了你的钱。”
“你还担心我?我搞金融的,谁能算得过我。”
杨姐笑着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你朋友好像来找你了。”
苏慕白来的比我想象中的快得多。
这速度快赶上超人了。
我回头的时候,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没说话也没动,呼吸扫过我的耳际。
我嗅闻着他身上浅淡的香水味,笑着道:
“我都臭了你还抱我?一点都不讲究。”
苏慕白摘下口罩,低下头热情地吻我,红润饱满的唇瓣与我相触。
他的呼吸发颤,拥抱我的力道不大,却像是把我当做什么止疼的药物。
竭力从我身上汲取平静的力量。
他低声道:“好疼......”
“疼?”我拉开他的手,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眼。
帅,特有范的帅。
看不出一点问题,放出去能直接拍一场大片的程度。
“哪里疼?”
苏慕白将我的手放在心口处。
蓬勃跳动的心脏,似乎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在他的胸肌上揉了一把,手痒痒的还想再捏一下。
杨姐轻咳着打断:“先去买衣服,等会再去吃饭。”
我牵着苏慕白的手,只是一个小动作,他刚刚还叫疼的情绪,一下就稳定了许多。
甚至隔着口罩,我都能看出他狐狸眼里含着的笑意。
怪好哄。
牵个手抱一下,就不闹也不吵。
要早知道他这么好哄,之前我就应该再得寸进尺一点。
我在心底盘算着怎么玩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目的地。
杨姐带着去的是三楼女装部。
一眼看过去全是奢牌和定制西装,跟我想象中的运动装相差甚远。
不过想想也正常。
不久后我就要代表山渐开会。
之前那套拿来忽悠人的西装,档次方面又稍微没那么到位。
虽然我气质看上去不像大老板。
但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牛马给自己配一套正式点的西装,干起活来也有劲。
让人家觉得我是个土大款,总比让人觉得我是个穷根好。
在店里逛了一圈,上面六位数的价格,看着都让人觉得肉痛。
以前我都是等打折促销才添置衣服。
按照黑白灰三个颜色各拿一套,就能搞定一整个季节的穿搭。
再不行的话,就上拼夕夕买点当季新款。
衣服只要舒适就可以了。
穿成什么样,对我来说真不重要。
现在也是牛根了,还得搞点名牌货装点一下自己。
高定的西装穿在身上,显的人特板正。
就是脖子上勒着的衬衫,让我有点呼吸不上来。
我用手在领口处捏了一下,皱着眉道:
“有点紧。”
“要去参加什么会议吗?”
苏慕白从后往前拢住了我,修长的指尖解开了前面两个扣子。
衬衫领子经由他的手一翻,顿时变得挺拔又不勒人。
我道:“投了个农家乐,要作为代表去参加土匪头子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