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笔墨纸砚这些最基本的还是有的吧?
左右这晌午地漫漫时光,她又不能出去,为了防止遇到莫允那廝又生出什么麻烦。
坐着画些东西消磨一下时间也不错。
她并非是怕莫允那廝。
而是觉着凡事都有种莫名其妙地定律。
总觉着她有时候偷偷溜出府去玩儿,总是没遇上什么好事儿。
很少有顺畅地度过在王府外的半天然后回王府不被人习难找茬儿的。
不过诗彤倒是不以为意。
怎么说好歹的她也是个王妃,也是个人。
难道都不配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吗?
“那王妃,你想做什么?”
看着诗彤这幅模样,窈窈觉着还事有些摸不着头脑。
除了往出府那方面想,倒也真是想不出其他的了。
“该不会您还想着出府吧?您忘了前几次一”
“谁跟你说我今天要溜出去玩儿?”还未等窈窈说完后半句话诗彤便当即打断,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停了下来看着窈窈,一本正经且严肃认真地同她说道:“我可不想再弄什么麻烦事儿...”
“今天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待在府中,做我喜欢的事儿,消磨一下晌午这漫长的时光。”
“难得莫允没有在半天,我的耳根子也可以清净...”
她倒是说的一副煞有介事地模样。
差点就让窈窈当了真。
还以为,自从主子醒来之后便性格大变,不似从前一般喜静不太喜动。
怎的今天突发奇想着不出去,反倒要窝在府里。
不过于她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儿。
出王府这种事儿,太多了,有时候也会有麻烦。
例如前几次,便是前车之鉴。
不过也不知道,她会武功这事儿,要瞒着多久。
更不知道下一个任务,丞相她什么时候会在暗地里飞館传书给自己。
想着想着,便一时入了神。
甚至旁边诗彤在唤她,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主子,你方才说什么?”
“啧,看来你方才果真是走神了啊。”诗彤有些哑然失笑地看了看眼前人,不自觉耸了耸肩,却是极品其耐心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方才自己同她说的话:“我是说,帮我准备好画画的东西。”
“左右这会儿看着时间还长着...我又没有困意。倒不如坐着画会儿画。”
“一来可以消磨消磨时间,也不会那样无聊。”
“二来,也算给自己在这无聊的地方找点儿事情做。”
这话听着不无道理。
窈窃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顿了顿,又才缓缓开口问诗彤道:“主子那等会儿是在哪儿画?”
“唔...我看着今个儿天不错,咱们也别老闷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地方,还有小庭院里了。就...找个王府花园哪里靠湖边的凉亭吧!我想是个不错的地方!”
“是。”
窈窃当即颔首照做:“还请王妃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准备。”
那会儿两人正盘算着要做的事儿,丝毫没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更不知道,莫允对她的迫害,才刚刚开始。
就在两人离开王府地花园这个地方没多久,也不知道后脚哪里冒出来一干王府地丫鬟小廝,还有老姑姑。
此刻看着两人已经离去多时地背影,似乎不仅有些为难,甚至还有些犯难。
“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么?毕竟,她可是王妃啊!是昭乐王殿下的妻子...”
这其中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便是早上被诗彤救的那三个扫洒的小侍女之一。
其实诗彤对其浑然不知。
她们三个根本不是什么新来府上不小心犯了事儿的丫鬟。
而是不得已受了莫允的命令行事。
也不知道若是她们的王妃知道,会是怎样一个反应...“唉!”其中一个小廝寻着她的目光看去,很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接过了那找婢女的话:“我们做下人的有什么办法?有没那样的资格。无非是拿钱办事儿...”
“更何况这是昭乐王,又并非是其他人...”
“你有听说过让咱们殿下不爽,看不顺眼地人还能活的安生么?”
“虽然是王妃...可也不见得咱们殿下有对她有怜香惜玉之心啊!”
“我怎么见着,王妃和咱们王爷就同冤家似的,每次话不投机,多小的事儿都可以吵起来,发生矛盾。”
“啧,你见过我们王爷对哪个女子有如此耐心应付么?”
“我怎么听着传闻说,以前北月也是有许多女子爱慕王爷,还大着胆子向王爷表白告知心迹,结果都是要么都是无疾而终,要么就是含泪奔走?”
“和那些人比起来,我觉着,我们王爷倒是超乎平日的耐心拿来对王妃了。”
“不过话说王妃这承受能力倒是比寻常女子还要厉害的多得多。”
“若是换做平常那些女子,见着王爷这般的,不是被吓的哭哭啼啼,便是无可奈何气的头几人当即就你一言我一语的窃窃私语地大肆讨论着。
殊不知,在他们四周,已经有一个身着一身黑衣,自恃为莫允地“忠诚下属”之人,已经是盯着他们许久了。
“看来,殿下对府中的事物,还是不算太上心。”
“尔等这样的人留在这王府,简直是根本没有必要之时。”
话落瞬间,众人仿佛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当即很识趣地闭了嘴。
来人正是平日里跟在莫允地贴身侍卫白烨。
怪不得方才他们说着说着,总是莫名感觉到背脊发凉。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误以为是莫允那廝故意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身后。
他们在这儿王府干的年头也不是很短,有些事儿自然是知根知底,一清二楚的。
于是他们这会儿便只得收起了方才那八卦好奇心思重的模样,都十分恭敬地正了正身,对白烨十分恭敬且简单地行了个拜礼,齐齐地道了声:“白大人。”
不过看起来,这会儿白烨并不买几人的帐。
盯着人,依旧是一副辨不出喜怒,冷酷高傲的模样。
当即直入主题,问道:“方才我听你们在说王爷和王妃...”
他这话都还未说完,便有几个反应快的下人当即就反应过来了。
“白大人您放心。”忙悻悻地笑着同他挥挥手,客套寒暄了一番,又毫无缝隙地将话题给转移了去:“既然是王爷交代地事儿,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异议和疑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