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有粥送来,你先躺会。商应容把手中的电脑放到桌上。
关凌看著他,又看了看周围。
没看到姜虎的人,也没看到何暖阳他们。
他不会是被商应容为了报他让姜虎带走他妹妹走的仇,把他给软禁了吧?
关凌在思索著,商应容不想理他现在琢磨的什麽,只是淡淡地说:我让人等会再来看你,你这几天行动会不方便,白天何暖阳过来,晚上我过来。
关凌啊了一声。
别说话了,难听得很。商应容瞥他一眼,叫外面的人进来,让人把他刚处理过的公文先送回公司。
等病房里的人走了,商应容慢条斯理地进了洗手间,拿出水杯,还有牙刷关凌眼看他要给他刷牙,活生生地愣住了。
随後,他皱了眉,问近在咫尺的商应容:吃错药了?
商应容冷冷地勾起嘴角,没有笑意地扯动了一下,把电动牙刷塞进他的嘴里。
关凌见他不理他,也瞄他两眼,不说话了。
商应容的怪脾气他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这时候也实在是怪得离谱,也惊动不了他的神经,gan脆安然处之。
没多久稀饭就到了,关凌喝了小半碗,还是商应容边吃他的边塞他嘴里的──真是塞,不是喂,他嘴要是张得慢一点,商应容就gan脆把他下巴捏住,一句话都不说地把勺子qiang制xing地塞他嘴里。
就跟平时做爱一样,这爷想要口jiao,又懒得说话了,捏住他嘴巴gan脆把ji巴塞他嘴里一样地gan脆利落。
关凌被塞了两次,很识时条地张开了嘴──他就这点不好,没骨气了点,只要有办法可使就不太爱吃苦头。
商应容冷眼看著配合著关凌,把一大桶喝完,把手边没处理完的公文整理了一下,打了个电话让何暖阳等会过来。
见关凌在他跟何暖阳说话的时候眼睛亮起,商应容冷笑了一下,挂了电话,他准备要走去了洗手间洗了个澡,出来把衣服换了,拿著领带塞关凌手里,弯腰站关凌面前,在关凌给他系领带的时候淡淡地说:这两天我们结婚的事会公布出去,你过几天就要生日,就在那天举行宴会,要请的人我让乔部长来跟你商量。
关凌一听,扯领带的手一下子用力过猛,生生勒住了商应容的脖子第五十五章
不行。关凌硬是忍住勒死商应容的冲动,把领带打好。
商应容起身,把袖子jiao给他。
关凌看著他袖子,扣好,我说了不行。
两边袖扣都扣好,商应容没吭声,拿著文件走到了门边。
他没开门,过了两秒,又走了回来,居高临下看著关凌,那好,不行。
他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走了。
关凌皱眉,有点不解商总的这反应。
他以为,他们至少得吵一架。
可看这qing况,商应容温和得就像野shou变家禽,尽管那德xing还是冷得让人想把他的脸一把给撕烂了。
何暖阳进门就说:死了没?
看到关凌没死,拿开chuang单打量了下伤口,对关凌又说:商老板吃错药了?
怎麽说?关凌有点需要何暖阳给他点启示,他也有点想不明白商应容在打什麽主意。
在门口碰见我说到这,何暖阳停下,然後若有所思地说:应该不是碰见我,他司机的车我可看见停在路边,他等的就是我
关凌眯眼。
何暖阳塞他一口水果,堵住他的嘴,接著陈述:问我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他母亲跟妹妹
关凌被水果给呛住,伤口一阵剧烈疼痛,他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吐纳一阵呼吸後,虚弱地问何暖阳:你怎麽回的?
实话实说。
说什麽了?关凌不觉得何暖阳说了什麽好话。
说当然讨厌啊,何暖阳把水果改塞自己口里了,老神在在地说,谁能喜欢得上一个老给自己使畔子的人啊,我说他妹是不是找你的茬一直没成功,现在gan脆一刀捅了一了百了算了?
关凌笑了一下,然後冷冷地对何暖阳说:你嘴巴怎麽不闭紧点?
我嘴就这样了,何暖阳对关凌的冷漠丝毫不以为忤,就关凌这样的,吓唬不住他,商总也不能因为我说点实话就对我家李庆实行打击报复吧?我又没抢走你。
关凌头疼,咬牙切齿小声地说,你真以为我得跟他过一辈子啊?你帮什麽倒忙
何暖阳听了,削水果的手顿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你以为我这刀是白捅的?关凌觉得全身五脏六腑都疼,我让姜虎带了商绯虹走,打的就是拿人换我自由的主意
那你现在才说?何暖阳愣了。
你关凌有点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有点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商应容在想什麽,我以为你是姜虎叫来的。
是商应容打的电话和我说的,何暖阳皱了皱眉,你要是在计划著什麽,最好跟我支个底。
也没什麽,关凌自嘲地笑了笑,反正,估计这次也不成。
看商应容的反应,想让他妹妹的自由换他的自由,估计也没戏。
只是,商应容就真狠得了心?
他还是挺疼商绯虹的,虽然不够对她百依百顺,但商绯虹要的,他基本都会给,一年给她付几千万的珠宝首饰的帐单连眉眼都不带眨一下。
我看也不成,何暖阳叹了口气,靠近关凌的耳朵,轻声说:我进来看见洪康,脸白得不见血,怕是出事了。
关凌皱了皱眉,商应容刚刚是怎麽回你的?
呵,怎麽回的?何暖阳轻笑了一声,说了句谢谢就走了,也没什麽表qing,跟平常一样。
关凌正要说话,这时医生带著护士敲门而进,两人默契转了别的话题。
关凌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白天见何暖阳,晚上见在一边工作的商应容,其它人除了医生护士,谁也没见著一个。
要不是何暖阳告诉他外头世界一丁点变化也没有,依旧群魔乱舞,万箭等著穿他的心,他还以为这世界真被商应容cao控了,他真被商应容给软禁了。
这晚明天就要出院,关凌睡了一觉醒来,见商应容还在另一边的桌子的上办公,看了下表,凌晨三点半没睡醒的他忍了忍,没忍住身体里的贱xing,起了身,走过去把商应容的电脑给按下了,然後拉著人去了浴室。
伸手拿牙刷挤牙膏时,关凌停了动作,深吸了口气,才没自己抽自己耳光。
他把挤好牙膏的牙刷给了理所当然接过的商老板,想要退出浴室。
刚走一步,商老板回了头,用他那双总是冷著,但就是该死的好看的眼睛示意他放洗澡水关凌嘴角抽搐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这里的浴缸不gan净,你冲澡。
商应容没有疑义,吐了嘴里的白色唾沫,淡淡说:放热水
关凌站门口没动,过了十几秒,摸摸鼻子,去放水。
把凉水放掉,商应容脱了衣服走到了水下,关凌也懒得这时候再避嫌,他就靠著墙,看著那具比以前要瘦一些的身体。
以前的肌rou要多些,现在,骨头要多些。
关凌看了一会,觉得自己看得太仔细,没撑住,这时完全清醒过来了,从浴室里退了出去。
睡到chuang上後,他看著满病房商应容的东西,突然有点闹不明白,这一个来星期每天晚上都住在这里,但却不主动跟他说话,甚至都不愿意搭理他的商应容打的是什麽主意。
上午何暖阳来了,他来没多久,洪嫂她们居然来了。
商先生让我们来收拾衣物。洪嫂见著关凌笑得亲切,她喜欢这个平时平易近人的雇主。
嗯关凌稍微愣了半秒,只半秒,就微笑著回:真是麻烦你了,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洪嫂知道关凌大概的脾气,知道他也不是多喜欢寒暄的人,於是领著另一个因为拘谨从不敢多说话的阿姨去收拾行李去了。
出院手续早已经办好,关凌只要走人就是,刚出门,看见洪康的得力助手阿清居然在门口。
看到他,阿清就伸出了手,把关凌手中商应容那些没带走的文件抱到手上,对关凌微笑著说:关总,以後我跟你,我联系方式会发你邮箱,麻烦你回去後查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