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损坏他们演出服装的必要！
唐瑾明白她所想，道：“已经带去警局审问了，很快就能有结果。”
他又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我？”卫妤摇头：“不是说，演出前以演出为重，此事之后再说吗？”
她现在所知的也不多，更多的是一些猜想。
“你今天肯定知道了什么，现在告诉我，也更加方便调查，之后几天，咱们也没时间讨论了。”
唐瑾语气很平淡：“当然，你不知道也没关系，此事若给不出个结果，自然是酒店给我们赔偿。”
“那几十万的损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十万……算上上一批定制的礼服，倒确实有那么多损失。
卫妤只是犹豫了片刻，便说：“有一个怀疑对象，上次你赶走的那三个人。”
唐瑾也想到了这一点。
毕竟，目前能与酒店有联系的，还知道礼服进度的，且与他们闹了不愉快的，只有那三个。
“很好。”
有时候与唐瑾相处久了，总忘了他是一个真正的总裁，只因他平日里脾气不错，待人亲和。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他平日里一定对你和颜悦色。
多数时间，他都板着一张脸。
卫妤没有和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有了怀疑对象，那就请唐总赶紧派人去查咯，哎，那礼服定制太贵了，寻常人哪里赔得起？”
折腾了一天，卫妤早就累了。
今天还走了不少路，一看步数，都快超过三万了。
她都还没来得及欣赏这座城市的景象。
来这儿第一次走那么多步，竟然是为了找店面买礼服。
回了房间，见陈西宁不在，她立刻给时酌打了通电话。
这一次，对方倒是接得很快。
“今天不加班了？接那么快，上次我打得早，也不见你回拨电话。”
卫妤打电话的时候没看时间，以至于对方听到她说的话，还觉得疑惑。
“加班？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小妤想让我加班到几点？嗯？”
闻言，卫妤都被吓了一跳。
“这就九点了？！”
她还真以为才六点。
这样的话……陈西宁去哪儿了？大晚上的不在房间里待着！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儿要忙，先挂了。”
现在不在酒店里，再加上前段时间出的事儿，她还有点担心。
时酌被挂得猝不及防。
他盯着手机，直到屏幕逐渐熄灭，无奈一笑：“大忙人。”
好像比留在他身边的时候更忙。
而自己呢？又何尝不是？
卫妤刚打开房门，便看见陈西宁回来了。
她眼神无光，也不知经历了什么。
“你还好吗？”
卫妤轻声问，没有回应。
“西宁？”
对方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回神，不停摇头：“我没事，刚才只是在想事情。”
是吗？
直觉告诉卫妤，应该不是这样的，但她没有细问。
如果她不想告诉自己，那一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不过……
“没事就好。”卫妤忽然意味深长道：“我听说，今日发生的事，可能是之前那三个欺负你的人做的。”
此言一出，陈西宁总算有点反应了。
只是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好像这件事不是那三个人做的，而是她做的。
她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当中。
“卫姐。”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中还带着颤意：“我刚才听到了一些东西，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卫妤再度眯起眼睛：“你听到了什么？”
“我……悄悄录了下来，我给你听……”
手机录音播放，卫妤知道说话的是谁。
是今天弄坏她的礼服的工作人员。
“已经按您的要求去做了，钱什么时候能给我们？”
“放心，被带去两个姐妹会指认陈西宁的。”
“想让我们继续帮忙，可以，钱到位就行，今天那些礼服的账，可都算在了酒店里头，别的不说，你先把这账给我填了。”
至此几句话，录音播放完了。
“我太害怕被发现了，就没敢多留，马上回来了。”
陈西宁长长叹息：“卫姐，你猜得没错，罪魁祸首就是他们三个，他们不满踢出了巡演，所以想报复，直接毁掉巡演。”
卫妤摇头冷笑：“毁掉巡演？也不看看唐瑾是什么身份，想毁掉就毁掉？没那么容易。”
“是啊，哪有那么容易？可他们三个就是觉得，自己能做到。”
说着，陈西宁开始全身颤抖：“卫姐，我该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制证我，唐总监会不会也为了巡演声誉，把我赶走？我不能没有这一次演出！”
这场演出对她的重要程度……恐怕旁人无法体会。
卫妤理解，但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我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证明我自己，只有我站在高处，说的话才有人信！”
她看上去极度痛苦，卫妤没有立刻安抚，只是静静听着。
直到她的哭声停下，卫妤才道：“放心吧，谁对谁错，唐瑾分得清，而你的努力，也一定会有回报。”
都说努力不一定有回报，可卫妤觉得，陈西宁值得这一份回报。
许是被安抚了，陈西宁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还是有些担忧。
“卫姐，如果唐总监不信任我，我该怎么办？”
陈西宁担心的这些，卫妤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大概她以前做过很多次类似的行为。
“你们才认识多久？他不信你也很正常，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明辨是非。”
陈西宁只觉得醍醐灌顶。
她再度想到了自己过去的种种。
不被信任又如何？只要能明辨是非。
而她以前经历的……没有信任，更没有明辨是非，只有无数的跟风带节奏。
那她又何必去在意？
“我明白了。”
最后，这一场演出如期举行。
在此之前，票早已售空，演出当日座无虚席。
唐瑾也是在当天接到了警方的审问结果。
再三审问，指证了陈西宁。
演出在即，唐瑾没有理会这一结果，关注着演出情况。
他还有辨别是非黑白的能力，不至于被表象迷惑。
口供……恐怕也是早已被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