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相信我?”
卫妤尝试问:“你就不担心……我以前也是骗你的吗?”
好像……时酌给予她的,永远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骗我?我觉得你不会。”
男人眼中似又有了只在看她时才会有的光亮。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卫妤不免轻笑:“那也只是你觉得啊,万一我真的骗了你呢?”
时酌似乎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的回答,最后只是摇头:“我想不出来你会骗我什么,你想骗,就骗了吧。”
失忆后的时酌虽还是冷着一张脸,却好似温和了许多。
想想自己这一上午的心情变化,犹如坐了过山车。
起起伏伏,最终回归了地面。
好在结果都是好的。
卫妤朝男人走去,最后直接抱住了他,而对方也给予了她拥抱。
虽然他们现在……无法像之前那样亲密,只要对彼此的感觉还在,一切还有希望。
谢秘书一直守在门外,看见两人并排走出,原先的担忧逐渐消散。
当然,得知他确实失忆了,谢秘书以及难掩震惊。
“我们联系了半个月,我竟然完全没发觉,时总,还是你藏得太好了。”
时酌摇头:“那幕后之人,肯定知道我如今的状况,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你这次有查过苏天辰吗?”卫妤皱眉:“或者说,乔晚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若不是因为他们,时酌怎么会失忆?
可显然,时酌如今对这两人的情况知晓太少。
“苏天辰,池秋跟我提过,但我没空去调查他,至于你说的另一个人,我不认识。”
此次事件,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欧洲这边的合作你们不用担心,我能解决,而且,我查过了,这家企业与姑姑无关,可以放心。”
这件事,谢秘书可以保证。
“半月来,我替时总核实此事多次,不会有错的。”
卫妤的意思,其实是想留在酒店一直陪着他的。
可她如今毕竟是在参与hw组织的竞选,让她和他一起住酒店也不算方便。
“总之你先回去。
见他如此坚持,卫妤也没再强求。
只是她问:“安可,你准备怎么安排?”
她更好奇的是,时酌出差,为什么就带上安可。
安可这一学舞蹈的,对经济管理应当是没有才对。
她没有不要跟过来。
说不定,安可就是故意跟来恶心她的。
“姑姑叫我带上,我就带上了,不过……”
时酌眸色渐冷:“姑姑偏偏在此时出现,还把安可安排在我身边,我可不信会有这么巧事事。”
卫妤:“……”
她明白他的意思。
时老爷子有个妹妹,她可从未听说过,时老爷子也不会主动提起。
两人的关系应当不算好。
“之后老爷子找我谈话,说姑姑当年和他争夺时氏,失败了后出国嫁人,两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时酌推测:“她此次回来,恐怕是来夺权的。”
让一个非时家血脉的人继承时氏,也难怪时书会杀回来。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卫妤十分懊恼:“还剩两个月,我真想快些回去。”
安可那模样,恨不得把时酌绑在身边,谁还猜不到她想做什么?
谁也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觊觎。
“别着急,你继续留在欧洲,这里对你而言更安全。”
时酌解释:“不过,我们最好演一场戏,骗过其他人。”
“演戏?”
卫妤心下了然。
……
三人一同下楼来到酒店门前,安可正好被送到。
她见卫妤的脸色有些难看,想必两人谈得不算好。
“表哥……”
安可刚想上前,便听见卫妤用质问的语气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我们结婚四年,感情一直很好……”
“都过去了。”时酌冷冷地说:“现在对我而言,你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何况……你说你在欧洲参与竞选,为什么身边会有其他男人?”
“我认为,我们的婚姻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卫妤后退几步,满脸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呢?你要离婚?”
“我现在不喜欢你,当然要离婚。”
时酌越过她直接走了,还不忘叫上安可。
“离婚协议你好好看看,给你两个月考虑期限吧,等你回国了,我们就离婚。”
卫妤站在原地没动。
哪怕她没有看向男人离开的方向,她也能感受到……来自安可的炫耀之意。
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待两人彻底离开了,卫妤面上的痛苦之意才散去。
“看来,是有人想让我们决裂。”
她缓缓走出酒店大门:“好在,七年前的事情没有重演。”
时酌没有忘记对她的感觉。
如此便好,哪怕没有解药,他们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至纯至真至深的感情,哪怕记忆被强行消除了,第彼此的感觉也不会忘吧。”谢秘书忍不住感叹:“不过,你还是得小心点,时书一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关于时书,谢秘书和她解释了些。
“当年的时家兄妹都是商业奇才,两人开始参与时氏工作后,时氏盈利稳定上升,这样的盛况,维持了很多年。”
有这样一双儿女,若是他们能相互扶持,对时氏发展才是好的。
但……
“在老爷子的父亲病重后,他们兄妹开始了明面上的夺权,原来两人早已开始竞争,谁也不知晓。”
卫妤听着,神色平静。
这是豪门世家里再正常不过的争财产事件。
很明显,时氏最终是由时老爷子继承的。
“她嫁去国外了,竟还想再回国夺权吗?”
已经过去多年,还不放下?
“这些事,我们这些后来才进组织的人,知晓不多,不过既然已经嫁去了国外且多年未归,通常都不会想再回来了,谁知……”
来得如此措手不及。
谢秘书从回忆里找出了些零星关于时书的记忆。
听说时书雷厉风行程度不属于时老爷子,可惜最后被感情拖累,事业爱情双双受挫,直接嫁给了另一个追求她的欧洲有名的财阀。
“再如何,时家也是她长大的地方。”